他沉默不语,身形笔直的站在一旁,忧心悄悄的守在床边,独自沉思:好好的,怎么还吐血了呢?
伏入魔赶回来的时候,寝殿外面守着的是属于南冥专属的私兵,他下意识的往里面望了望,颇为担忧。寝殿偌大,他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是以他只好作罢,也并没打算进去。他挑了一个能装得下他的角落,自顾自的站了过去,安安静静的守在了门外。
赤瞳渡了灵力入空清的体内,以灵力护住滋养他脆弱的心脉,缓解空清目前严峻的伤势。渡完灵力后,赤瞳半抱住空清动作缓慢,小心翼翼的让陷入昏迷中的空清平躺好。
待空清躺好,赤瞳就这样暗自神伤,静静的看着空清惨白的睡颜,沉默不语。
赤瞳的脸色很不好,南冥知道空清的情况不容乐观。他没有立即上前追问,而是陪同赤瞳愁肠百结,默不作声。
屋内静寂的没有一丝声音,继续沉默了片刻,南冥才出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赤瞳看着空清抓着他不放的手,掌心中的血已经干涸了,但白皙的手掌上血痕依旧刺目。赤瞳喟叹一声,一道红光一闪而过,将空清掌心上的血痕,和床边的血迹都通通都消散了。他又沉默了半响,才说了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许是伤了脾胃,气血相冲吧”
赤瞳的神情落寞而沉重,低垂的眼帘显得有些忧伤。南冥只以为事实如此,站在一旁叹了口气,愁眉不展。空清身为人类,始终要比他们脆弱得多。他大病未好,本就虚弱,现又吐了血,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空清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之中,赤瞳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南冥能感觉到赤瞳和之前不太一样了,看着空清的神情落寞而又忧伤,似乎极力的在容忍着什么。他莫名不解,猜不到,也想不透。
赤瞳每日都渡灵力帮空清疗伤,就这样维持了好些时日。空清虚弱的身体在赤瞳不懈努力的调理下,终于有了些起色。继续调理了一段时日,空清的身体也算是恢复了小半。在这期间空清一次都未醒过来,一直都这样昏睡着,像似要长眠不醒了一般。
他气息缓慢而轻薄,双目紧闭,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瘦骨嶙嶙的身体躺在被子里,完全看不出来扁扁的被子里面是个少年该有的体型。他攥着赤瞳不放的手掌也越发消瘦了,细长的手指只剩下惨白的肌肤与骨骼了。若不是他的肌肤白皙还未褶皱,他这嶙峋见骨的身体,就像个病入膏肓,即将要灯枯油尽的垂垂老者。
空清继续昏迷,赤瞳绞尽脑汁的继续帮他调理,身体虽恢复的极为缓慢,但也是在持续的恢复中,情况还算乐观。再过了些时日,空清的身体被调理得恢复的差不多了,本应该醒过来的空清,可直到至今都还未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
所有适用的方法赤瞳都试过了,用遍了,可就是不知道空清为什么还不醒过来。他心力交瘁,已是黔驴技穷,再也无计可施。
就这样空清的病情不好不坏的拖着,依旧昏迷不醒。束手无策的赤瞳继续寸步不离的陪着空清黯然伤神,越发的沉默寡言。
南冥焦头烂额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由于空清极度脆弱又不宜挪动,是以他们只能让昏睡中的空清继续留在魔界。
自从空清吐血昏迷不醒后,南冥就郁郁寡欢。由于找不到空清昏迷不醒的结症在哪里,他终日惶惶不安,唯恐空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掉了。
整个魔宫的气氛都低落了下来。南冥眉头紧锁,满面愁容。江孤王找他去商讨继位大典,都被他摆摆手推掉了。空清终日昏睡生死难料,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想什么继位大典的事。
他虽与空清相处不过几年光阴。但在林中苑的那段的时间里,那是除了他娘亲以外,他生命中最惬意,最美好的时光。那时候有寡言少语,但对他们百般容忍和照顾的赤瞳。有神经大条,却十分护短的青墨。有蔼然亲睦,关怀备至的空清,还有温文尔雅,饱读诗书的穆由方。
他们都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现在空清有难,他又怎么能视若无睹的去享受这高权和浮华。南冥懊悔不已,他后悔自己不够仔细连累了空清,导致空清天降横祸,如今昏迷不醒。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这些东西,他愿意用这些东西去换回空清的清醒和健康。
南冥斜坐着愁眉锁眼,神情低落,思绪万千。完全忽略了对面娓娓而谈的江孤王到底在说什么。
江孤王接着又说了好几件事,南冥置之不理继续走神中。南冥在想,魔界的东西都不适用空清的体质,所以他是不是应该回趟人界,去给空清找点什么奇神妙药回来。赤瞳虽说作用不大,但是保不齐全就有用了呢。总之不管怎样,都得试一试才知道。
这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的他都快要崩溃了。赤瞳愁肠百结,眉头也是一天比一天皱的更为紧蹙了。他觉得他必须得做点什么,否则他将继续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见南冥一副怔然出神的模样,江孤王就知道南冥没在听,他提高音量又大声唤了南冥一句:“少尊主?!”
他这声声音着实有些大,立即就将走神中的南冥给吓回了神。南冥眉宇微皱,极为不适的看着江孤王问道:“何事?”
“有魔禀报说,有个叫青墨的妖族,找您!”江孤王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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