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怀仁点头。
让一人改变尚且困难,遑论叫山河变色?
我既投身与此,又怎么可能有闲暇去修仙?又怎么做到心境超然,脱出世外?宁衍宗轻笑,微苦却坚定,我求的,本就是红尘里的事。
他执起喻怀仁一双手,轻轻摩挲手心的薄茧。
本来,既然不能陪你长久,我就不该招惹你。自南离子道长处得知你真身之后,我几乎断了念想。道长说得不错,天人之隔,犹如鸿沟。无奈我牵念你入了骨髓,始终管不住自己。终于我放任一己之私,还是随了念头,巴巴地去找你。原以为两情相悦只是奢望,想不到他轻笑出声,还是抱得了美人归。
哼。
近些日子,我也常常苦恼今后之事。又笑自己杞人忧天。我做的事,乃是悬在刀尖上的,稍有不慎便身死,哪有什么奢侈心想数十年后?
喻怀仁皱眉:我以为你自信满满。
哈哈!不虑死,何虑生?不错,我有几分自信不过世事无常,古往今来功败垂成者不计其数;若真的不幸身殁,我也无怨无悔。
你说得不错。喻怀仁点头,修道之路,也无坦途。身死道消亦常事。
若真有那一天,我在你怀中老死或许也未尝不是幸事。贪占了你这么长的时日,终于还你自由。我先放了手,你若是气不过,就把我挫骨扬灰出气好了。
也好,就将你的骨灰炼进我的佩剑里。喻怀仁认真道,从此以后,你便可永远伴随我左右了。
宁衍宗怔了一怔,突然大笑:原来怀仁也会说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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