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怀仁微眯眼:难民俱是千里之外而来,如何知道这隐秘之处?
怕是背后有人煽动。以抱朴观之力,救济数百人一粥半饭的,也未尝不能。就怕难民食髓知味,逗留不去,或四处传扬,呼亲唤友,又有那背后之人推波助澜,多少个抱朴观也要被吃垮了。
那亦是数日以后,你为何现在急着要走?
我这般想法,李阳秋必定也想到了。若是为抱朴观着想,现在便不能心软,定要一口回绝。如此,则冲突难免。你我恰巧做客,何必卷进去?
我要去看看。
说罢,已起身出了食舍。宁衍宗苦笑一声,也跟去了。
前堂本是六开大门,这会儿已是掩上了四个,还有两个被一汉子一个妇人各坐在门坎上挡着。几个童子道人好言相劝,那二人就是不起。门外众人或跪或拜,或哀求或怒骂,嘈杂无比。
俞不言见他们来,把人拉到角落处,道:弟弟来干什么?这些人脑子都饿昏了,师兄未必劝得住,一旦乱起来,你没有内力,怎么自保?快些从后门先走,我们改日再秉烛夜谈。
喻怀仁不答,拿眼盯着众人不放,片刻才说:果然如此。
什么?
这些灾民,过几日怕全都要死光了。
俞不言摇头:受冻挨饿,那是自然
不是说这个。昨日我便见有些人正气不足,邪灵侵体,心中奇怪。今日细观之,交感恶气的人都疲惫呆滞,吐涎流涕,虚弱无比。
宁衍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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