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我正合山庄行事,从来行的正坐得直,你若要指摘我二弟,还请拿个确实证据才好。
卢大乘也冷哼一声。
喻怀仁见几人纷纷澄清,不由得奇了:我何时强取豪夺了?
哼!你还敢狡辩,刚才你说拿我命来换,不是要挟强抢是什么?众位英雄看,这喻家二少这般颠三倒四,倒行逆施!
我不过实话实说。喻怀仁摇头,这宝剑名为步光,传世四百年余。
群豪之中,已有识剑之人惊呼。步光据传为晋怀帝所铸,锋利无比,天下闻名。
因年岁已久,此剑锐气半失,可谓蒙尘。不过也并非无法可救,只需寻工匠以些许精血开刃,便可恢复当年模样嗯四百年来饱饮鲜血,或许剑气更上一层也未可知。
喻怀仁朝那已呆愣原地的刘某看去,目光如刃,可听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刘剑客已是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若你自觉足以自保,便留着吧。喻怀仁双手把剑送出,宝剑即便一时蒙尘,也藏不了锋芒。想来,我现下即便不买,今后他也自会到合适之人手上。
刘剑客汗流浃背,不敢伸手接剑。
乐正芝见状大笑:如此说来,四千两也算值得了。宝剑配英雄,喻兄,你先前被苍梧阁恶贼缴了剑,正缺一把趁手利器,我替你买了这步光,如何?
刘剑客见有台阶下,忙道:不敢不敢,小人方才说的都是气话,原来是百两银子购得,乐正庄主看着给就是。实际他打了个小算盘,当初乃是二十两银子买下了这剑。
既如此,给你两百两便是了。
喻怀仁插话道,多谢乐正兄援手,这两百两,便是喻某欠乐正兄了。
你我还这么见外?罢了,这钱,随你什么时候还。
宁衍宗混在群雄之中,已失了笑意,口中啧啧。
眼见事端解决,忽然席间一年轻才俊跳上台来,拱手而起,道:在下台州青阳门宁同悦,仰慕喻二庄主大名已久,奈何一直无缘切磋,今日得此机缘,敢请切磋一二。
喻怀智摇头,这宁同悦方才离乐正芝最近,果然把二弟内功全无一事听了一清二楚,是要来占便宜了。
台州青阳门虽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大派,宁家也只是新进出了几个杰出子弟,但既能拿到英雄帖,被邀到席上来,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这二弟若是平时自然不怕,此时恐怕
忙开口道:承蒙宁兄看得起,只是我家二弟才自苍梧阁虎口脱险,重伤方愈,切磋只怕不尽兴,不妨改日再战。
喻怀仁却是朝台下望去,心想,都是姓宁,莫非有何干系。
宁衍宗见他目光转来,心念电转,已明白了他意思,不由得好笑,摇头耸肩。天下姓宁的不知凡几,连当朝皇帝都姓宁,可不能各个都跟他扯上关系。
见了宁衍宗动作,喻怀仁才半信半疑,收了心神。
只听宁同悦又说:二庄主受名声拖累,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动,怕于切磋之道,有些生疏,也是自然。喻庄主兄弟情深,担心二庄主落败,至情至理,宁某自然不会强求。
有好事人已哄笑出声。这宁同悦看似谦让,实则句句嘲讽。其中用意,明眼人心知肚明。
喻怀仁摇头,我不想和你打。已收好步光,便要下台。
宁同悦忙道:喻二庄主留步,机会难得,宁某实不想错过。既然说改日再战,不知可否定个时候?
喻怀智皱起眉,二弟被什么药封住内力,至今不明,若随意约战,怕对他不利。
喻怀仁还是摇头。
宁同悦笑道:喻二庄主既不愿定了日期,那择日不如撞日。宁某只用八成内力,喻二庄主便也不算吃亏了。
忽听余杭帮别院大门里传来一声娇叱:无耻!
宁同悦眼珠子一转,已是笑了:原来是卢帮主千金。只不知宁某哪里无耻?喻二庄主虽说重伤才愈,但毕竟痊愈,在下让出二成内力,于他应是不亏。难不成,喻二庄主先是说重伤未愈,过会儿又要变成内力全封了?
卢小娘子只是出于义愤出声,没想到宁同悦这般抢白,还把退路堵死,一惊之下,你、你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喻怀仁见了这情形,开口道:你很奇怪,为什么非要跟我比武不可?他正色道,习武亦是修心,你执着细枝末节,于将来有害无利。
这话出口,他心中一动,忽觉有什么豁然开朗。
宁同悦哪想到被一通教训,面色已是涨得通红,冷哼一声道:喻二庄主与卢小娘子倒是琴瑟和鸣,夫唱妇随啊!卢小娘子心系情郎,说话偏颇本是平常,是在下斤斤计较了。
两句话又说都台下众人心猿意马,都说卢帮主待喻怀仁这么亲切,怕是看成准女婿了。
你、你下流!卢小娘子在门里呵斥,已带了几分哭声。
喻怀仁亦是面露不悦,沉声道:宁兄,我答应比武。只是有个条件:你污人名节,须向卢小娘子道歉。
宁同悦一愣,嬉笑道,喻二庄主如此回护,想必也是郎情妾意,如此喜事,怎么算污人名节?
我与卢小娘子清清白白,喻怀仁正色道,有个人曾说我不通世事。但有一事我还知道:这世间名声于女子来说十分重要。宁兄,这番道理,你必定比我明白。你口齿伶俐,如同利器在手。持利器者,当慎用其利;若随心所欲,只怕一时伤人,将来伤己。
阿弥陀佛,白马寺申顺大师念了个佛号,道,喻施主所言甚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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