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莜莜正这样痴迷的想着,却见眼前的“仙人”竟是将手里的束发冠随手往地下一扔,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条发带一样的东西,将自己的整个头发都胡乱拢到了一起!用发带扎成了一条马尾!行为之粗暴,动作之随意,让身后的井莜莜瞬间感觉他那份仙气荡然无存!而且更令井莜莜无语的还在后面!白瑛将自己的辫子扎好了之后,竟是呼哧一下子蹲到了地上,跟瞎子一样摸索了半天:“诶诶诶!小爷刚才是随手束发冠丢哪了?”
井莜莜:“、、、、、、”
白瑛不愧为白家的少主,在黑暗之中,他完全恢复了自己的瞎子模式,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摸索到了自己的束发冠。井莜莜眼看着他从地上捡起了束发冠,然后看他从怀里拣出个帕子,好好擦拭了下,这才放进了口袋里。做完这一切,白瑛忽然转过了自己的身子,竟是向着自己的右手边转了进去!井莜莜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不是一条死胡同,原来在胡同尽头的右手边,还有个胡同!
井莜莜忙挪动着自己已经湿透的脚丫,紧紧跟了过去,她扒着转弯处的一处墙,往那条胡同里看去。她看过去才发现,原来白瑛转进的那条胡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胡同。那条胡同简直是窄小到了极致,白瑛在里面只能微微侧着身子才能通过。
在死胡同的尽头,那是一张破旧的木门,而白瑛就是在那破旧的木门前停了下来。井莜莜猜那木门上可能是寒酸到没有门环,所以白瑛就那么伸出了自己的手,向着上面拍打了上去:“郭大娘!郭大娘你歇息下了没有啊!”
井莜莜听到“郭大娘”这个称呼,心里不由得有些尴尬,莫非人家白瑛没有骗自己?
然而白瑛的话向着木门里说完了,木门里却依旧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白瑛显然是不死心,用力又拍了几下门:“郭大娘!我瑛哥儿,我来看你了!”
这次白瑛话音刚落,木门里面倒是不见什么动静,反而井莜莜附近的邻居家却是传来了几声叱骂:“大晚上的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什么叫!死人了还是催命呢!还莺歌!你怎么不燕舞呢!”
井莜莜听到那人的声音粗犷无比,料想是个男人,但是那男人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让井莜莜无端感到想笑,其实她刚听到“瑛哥儿”那个名字的时候,也想这么笑话白瑛的!但是她刚扯了扯嘴角,却旋即有些不高兴起来,怎么说白瑛也是她的人,怎么就能让别人随便笑话!
想到这里,井莜莜未免有点恼,想要骂,但是她刚要开口骂,却突然想起自己正在跟踪白瑛,自己要是一骂,只怕自己就要暴露了。正值自己无比纠结之际。
一道略显苍老,然而尖锐的声音,却从白瑛面前的门里响起:“大晚上什么大晚上!你是猪油烫了眼睛瞎了么!你家才死人!你家才催命!”
“嘿!你个不要脸皮的老货!仔细爷爷大耳刮子抽你!”
那苍老的声音边说着,井莜莜边听着传来一阵捯饬门栓的声音,那苍老的声音还没说完,只听她还继续往下说着:“你倒是抽一个试试!叫个瑛哥儿又怎么了!总比你家那什么娇花娇草好听多了!乌烟瘴气的!窑子里拣出来的破烂货,你兄弟两个也拿来当好东西!再敢在再哪里满嘴胡说八道,乱唬老娘,我这便命我儿同僚,抉了你裤裆里的当啷二两肉去!”
得!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关于裤裆里的威胁一出口,那男人的声音却是没再响起。白瑛听到这话的时候,身形似乎也明显一僵,估计这裤裆里也是一凉。
门口传出咿呀一声响,井莜莜忙将自己的脑袋缩了回去。只听里面的白瑛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郭大娘好。”
那苍老的声音的主人显然便是这位郭大娘,郭大娘眼见了白瑛,声音似乎也跟着柔和了一些,边说这话,边将白瑛往里面让:“啊!是瑛哥儿来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瑛闻言倒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了笑:“哪里有什么事,今日不是二十五么?正是打扫房子的日子,阿龙本是要来帮忙的,怎料路上遇上些事情,一来二去耽搁了很久,就换我来了。”
白瑛的声音越来越远,门口又传出一声咿呀一声,想来是郭大娘已经将白瑛请进了门。
井莜莜探头探脑地跟了上去,她是习武之人,轻功也不错,只深深提了口气,井莜莜纵身一跃边已经将自己的身子压到了墙头上,趁着房间里折射出来的微弱的灯光,以及那位郭大娘手上的提灯,井莜莜总算看清了门里面的样子。
总的来说与井莜莜想象相同,里面干干净净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面只有一两处屋子,一处是供人居住的主屋,一处是放置杂物的地方,连带着一个做饭用的小棚子。那间主屋里一共三间房子,看中间像是客厅样子的,不住人,客厅左右两边才是人住的。
井莜莜使劲看着庭院里,白瑛与那位郭大娘的一举一动,其实哪位郭大娘还是蛮出乎井莜莜想象的,本来她以为那郭大娘应该是位慈眉善目干巴瘦小的老大娘,怎料这位郭大娘实际上是属于生的身材壮实,走路敏捷的一位!而且更出乎她意料的是,就在郭大娘引着白瑛进入客厅的时候,两只颜色普通,毛发略有些肮脏的小猴子竟是从里面吱吱呀呀地奔跑了出来,看那样子猴子们似乎是很认识白瑛的,所以一下子就扑倒白瑛身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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