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素脸色微微一敛,没再踌躇什么,提溜着手里的黄瓜就挤过人群,向着白瑛的方向去了。
白瑛眼看着陈见素向他走来,脸上的笑越发轻佻:“呦!潜龙兄,看你这一脸严肃的,你跟我还严肃什么!你不会还记恨着我昨天把你给打昏的事吧!哎!我这是为你、、、、、、”
白瑛一句话没说完,却见陈见素已经是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径直向着文衷衷的方向去了。
白瑛眼睁睁看着陈见素从自己的身边擦身而过,一张笑脸就硬生生凝固在了脸上了。
白瑛嘿嘿干笑了两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而等他回过头去再看陈见素的时候,却见陈见素在文衷衷面前停了下来,将手里的二两黄瓜轻轻放在桌子上,恭恭敬敬地向文衷衷行了一礼:“见过白夫人。”
文衷衷听声音知道是陈见素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的眉间似微微皱了一下,但是还是很有涵养的向他点点头,轻声说道:“陈公子好。”
白瑛眼看着这场面,直看得眼睛都圆了,身边的井莜莜眼神也有些疑惑,按理的话,这两个人不应该认识才对。
白瑛反应最为强烈,一张嘴巴张得能塞进几个鸡蛋去,他伸手指着陈见素的背影,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你你你、陈见素你们居然认识!”
陈见素听见了白瑛的话,他背对着他,简直不想理他。他自顾自地将手伸向自己的怀里,然后摸了一会儿,却是摸出了一条淡黄色的打了藻井结的流苏,其实那流苏本不是那个颜色的,只是用的时间长了,颜色已经不如以前光鲜了。
陈见素将那只淡黄色的流苏轻轻放在文衷衷的茶杯边,声音是世家公子应有的温润声音:“白夫人,上次来我家时,你断线的流苏,叔母已经帮你修好了,还是原来的藻井结,你试试看,我把它放在茶杯左边了。”
听到这话,陈见素身后的白瑛几乎是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他这才想起来,难怪刚才看文衷衷手上的念珠的时候,自己总是感觉少了什么,原来竟是这个东西。但是白瑛越是听到这里,内心深处却是越觉得疑虑,听陈见素与文衷衷的对话,他似乎隐隐能感觉这两个人、亦或是这两家的关系,已经亲密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坐在凳子上的文衷衷听到陈见素的提示,她便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小心地向着茶杯边摸索了过去,陈见素放流苏的地方离她很近,文衷衷几乎是立刻就摸到了那只流苏。
那只流苏,是白尹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她将那只淡黄色的流苏轻轻捧在手里,仿佛是捧着自己的的心……许多年前,她曾经想把自己最鲜活的心、最美好的年华送给一个自己认定的人,但是那人却从未留意于她,甚至是无情地伤害了她。弄到最后,她的年华已经不在了,心也如同手上的流苏,慢慢退去了它的原有的颜色
文衷衷纤纤柔荑,在那个象征吉祥如意的藻井结上慢慢抚摸,脸上看不出喜怒:“替我谢谢陈二夫人,手感跟以前一样,想必夫人也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陈见素闻言,却是微微颔首,客套回答道:“夫人觉得好就行,潜龙会回去转告的。”
陈见素话说到这里,却见文衷衷一张俏脸上,像是滑过一丝严肃,她咬咬下唇,声音竟是有些不悦:“可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单纯觉得陈二夫人的手法很好,我很感激她,但是我可不会因为这点感激,就改变我的想法!”
白瑛越听越觉得云里雾里。
只听陈见素似乎是沉吟了一下,继续解释道:“白夫人要做什么决定,当然要看夫人自己的意思,其实我也觉得见徽性子有些轻佻,只怕日后白夫人真愿意收他为徒,他也并非可造之材。”
白瑛听到这里总算听出些门道,原来是陈家有意让陈家的小公子陈见徽跟随文衷衷学习奇门遁甲之术,所以才这样巴结文衷衷,但是谁料文衷衷是个眼界高的,竟是没将这小公子放在眼里!
不过这一说到陈见徽,白瑛的脑子里就不由得浮现出了安国侯陈家现在的家谱,理论上现在陈家的当家人应该是陈见素的父亲陈有灵,但是陈有灵常年镇守边关,所以陈家的事物都交给陈有灵的胞弟陈有龙打理。这陈有龙虽然也是安国侯家的出身,但是祖上有意让他从政,所以从小学习士大夫之学。本来他是好不容易借着功名和家族势力坐上了礼部尚书的位置,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终是被撤职,再后来只能借着母亲的亲缘关系,竟是分去了宗人府那里当值!你道那宗人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专门处理皇家内部的纷争的,里面的官员那基本上都是闻人家的人,就陈有龙一个人尴尬地姓陈!这种事情若是被旁人遇见了,只怕郁闷的要死,但是偏偏陈有龙心理素质忒强,竟是同宗人府的各位相处甚好!左右宗人府里没什么大事,陈有龙似乎也乐于这样闲适的官职。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喜欢闲适生活,没事喜欢吃两根黄瓜的老好人,竟是生了个相当纨绔的儿子!
那儿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刚才提及的陈家小公子陈见徽!
要说陈见徽又多纨绔?那估计只有当年的闻人雍才能跟他媲美了!而且这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喜欢养狗,但是这是陈见徽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主,闻人雍喜欢狗,那顶多就是养两条名贵的,但是陈见徽就不同!他的狗不光名贵,而且凶猛!盛京城中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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