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景行点头明白,“你如实说,之后的事我来处理。”
关小南见他和自己的想法一致,点头应了一声,“好,我先去打电话。”
他转身打开房门,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床上沉睡的人。
当初得知她消失不见时,向来清醒的脑子连着身体一瞬间全都空了。
在疯狂找寻到董茂的住址后,用尽全身力气跑上楼,看到聚集的人们和冒着白烟的情景,他指尖紧颤抖着。
他没办法想象如果曾惜真的出事了,曾惜如果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他会怎么样?
不能想。
一想到就那样的可能性,江景行一阵后怕,但是的恐惧依旧在,
他闭了闭眼,试图掩盖着什么。
床上的人微动,苍白的脸色,双眼紧闭着,忽而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皱起,毫无血色的唇轻声呢喃着,“不要,不要……”
梦中的她又再次回到了董茂的家里,火焰燃起的那一瞬间,炽热的火光中,她看见了董茂朝着她扬起了阴冷的笑容,而火势却吞噬了他。
她拼命想跑去救他,但火势太大了。
忽而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轻声安慰她,“没事了,我在这儿。”
这话传来,梦境里的董茂忽而消失了,大火也消失了,什么都没有。
江景行见她的眉间的皱起渐渐舒展,抬手理了理额前有些乱的细发,俯身闭眼,有些微凉的唇贴在她白皙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好梦,我的珍珍。
.
曾惜醒来时,有些迷茫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珠向右侧看去,见季茹和曾衡知坐在床前,她清醒过来轻声喊了声,“爸,妈。”
声音有些沙哑。
季茹柔声应了一声,伸手抚摸她右侧脸颊闪的伤痕,心疼问她,“受伤的地方疼不疼?”
曾惜摇了摇头,后脑勺的肿块瞬时一疼。
曾衡知从关小南那儿知道她的状况,出声止住她,“别乱摇头,头还伤着呢!”言罢,他起身将她扶起靠着枕头,半坐着。
“小南和你们说的吗?”
曾惜一猜就中,也知道瞒不住这事,只是曾爷爷那儿……
曾衡知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你爷爷还不知道,小南先打电话给我和你妈了,等事情解决了再和你爷爷说。”
曾惜点头,“好,我也这样想的。”
季茹见父女俩说完事,出声问她,“肚子饿不饿?”
“有点。”
“估摸着你这会儿会醒,我煮了点粥带过来,来,先喝点粥。”季茹拿过一旁的保温杯将粥倒在碗里,勺起吹冷后喂给她。
曾惜正想说自己来,注意到自己的被绷带绑着的手腕,最终作罢。
曾衡知见她面色依旧苍白,柔声道了句,“多吃点。”
她轻轻应了句,吃了几口后想到江景行和关小南,想开口问,季茹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景行在外头处理警察的事,小南电视台那边有点事先走了,晚上来看你,你先吃完饭,待会警察过来给你做个笔录。”
曾惜浅笑道了句,“谢谢妈。”
曾衡知瞧见他的态度,轻哼了一声。
她连忙又开口,“也谢谢爸。”
.
温暖的粥瞬时使饥饿空荡的胃得到慰藉,季茹见她吃完后休息了一下,让曾衡知去叫江景行,屋外警察局的人进来,病房内只留下了曾惜和警察。
曾惜半靠在床头朝警察颔首,警局的人大致询问董茂绑架她当时的状况,还有房屋失火前两人的对话。
她一一如实回复,最后警察做完审讯嘱咐她让她好好休息,这几天董茂的审判应该就能下来。
曾惜唤住其中的一人问董茂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放心吧,他没出什么事,还要多亏你当时把他拉到角落去了,不然可能现在我们只能对着一堆灰烬说话了。”
曾惜闻言听见他并没有葬身在那火海中,心内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他的不正常,“他的精神状态……”
警察点头,“他长期处于压抑的状态,神经严重衰弱,这几年一直认为你是他的信仰,但是知道你的一些新闻后,心态奔溃了,所以才会有了绑架你,同归于尽的想法。”
另外一位警察补充道:“我们这边也得到了一些资料,了解到这事董茂已经策划很久,提前得知你在发布会当天的休息室安排,然后假扮清洁人员潜入将你绑架带走,你放心吧,不论是绑架还是自焚,我们这边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曾惜闻言抬头看向两人,轻声说着,“警官,如果能从轻发落,希望能按轻的判刑吧。”
两人皆是一怔,曾惜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看两人随即问道:“警官,审讯做完了吗?”
“哦哦,已经做好了,你好好休息。”
房门被人打开,警察走出病房,季茹和曾衡知进入,而江景行去给两位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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