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巷子很窄,店铺密密麻麻,货品很多,显得很拥挤。没头没脑地走了好久,窜了好几条小巷,正当我觉得不过如此时忽然陷入一股人流,方向明确统一,不由自主地被他们带着前进。
那一刻,突然间觉得眼眶湿润了,手持转经筒虔诚而质朴的藏民充斥在视线所及之处,无论是古稀老人还是六岁孩童,眼神中的坚定和向往都相同。随便抓拍一个镜头都可以在摄影杂志上刊登、甚至获奖。人群中不乏束着脚踝,手绑木板,走一步磕一个大头的信徒,他们的脑门都是发青甚至破裂、渗出鲜血而又沾满灰色尘土的,我没带相机,就算带了,我想我也不会拿镜头对准他们,这一刻的感动,只有现在、此刻的眼睛和心才能真实记录。
佛教徒信仰六道轮回,圆是永恒的定律,转山,转寺,转水,转经,转那一生一世都颂不完的六字真言。我不信佛,却相信他们信仰的力量。
脑袋虚空地被袭来的人流带动着往前走,围着大昭寺转了一圈后,找了一家茶馆,值得一提的是拉萨尤其是八廓街内,茶馆遍地都是,可见生活在这里人们的悠闲程度。
一进去后傻了眼,清一色藏民,初来乍到不知如何是好,再出去又更不好,硬着头皮要了一壶甜茶,空桌子就甭想了,勉强找了个空位坐下去,茶上来更是傻了眼,我以为的一壶就是一茶壶,没想到上来的是一暖壶。。。八块钱给这么多也真是业界良心了,在北京奶茶店八块连最小杯的都不够。
给自己斟了一杯,那种纯粹、自然、正宗又暖到骨子里的香甜奶味很亲切,就像人与自然,与自然的产物本就是一体的感觉。后来再喝任何奶茶,都有种令人作呕的添加剂味道。
简陋的店里卫生很一般,他们吃着、喝着、或惬意或匆忙,用我听不懂的话聊着,在占满屋子的藏民中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突兀,跟个傻瓜一样。我讪讪拿出那份炸土豆,不知怎的又尴尬又紧张,有点食不知味了。
旁边的大叔可能看出来我不爽,用满是藏味儿的普通话主动和我搭话:一个人来拉萨吗?
呵呵,是啊。
从哪里来的呢?我对面则是一对母女,这是一家三口。女儿也热情地问我,我看了她一眼,瘦削,白皙,漂亮,化着淡妆,拿着苹果六手机。。。谁说藏族人民就一定是黑皮肤红脸蛋儿了。。。
从北京来。你们呢?
昌都。
成都?
不是,昌都,也在西藏。我们每年都要开车来一次拉萨的,去布宫拜佛。
哦,呵呵。望着眼前富裕的一家三口,我想起了刚才路上看到的那个光头小男孩,脑袋磕地青肿,一身灰土地坐在地上,从鞋里抽出了一沓毛票小心数着的样子。。。即使如此,看到他觉得需要帮助的人,还是会把自己的钱曾予别人。
听说很多偏远藏区的村落,一个村子只能供地起一个人来到拉萨拜佛,甚至在半路上就会钱尽粮绝,很多能够走到这里的,都是靠一路上大家的帮助。在茶馆里也看见很多孩子,只求分享你壶中的一杯甜茶而已。
这种在佛内的高度互助统一,无私奉献,在主内鲜为看到。看到的是一群只是为了习惯而去做、只是为了恪守教条而去恪守的人,在弥撒中,他们就像履行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一样站在那里,别人念什么,就跟着念什么,别人跪就跪,别人划十字就划十字,有的闭目养神,更有的哄着孩子。看不到他们的热情,看不到他们的尊重,更看不到他们的信仰。
只是根深蒂固思想统治中的人云亦云。
大昭寺广场上布满了磕大头、淘沙转经的人,在炽热的阳光下,我远远望着,连虔诚的资格都没有。
八廓古城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八面玲珑,处处相通,也正如佛理,旋转轮回,每条路最终都通向大昭寺。走迷宫一样转了很长时间,走长街过小巷,看了很多陈砖旧瓦上头的一线蓝天,闯了很多传出阵阵诵经声的小寺庙,走到巷子深处那已经破败倒塌的寺庙时,好像走到了拉萨的尽头。
拉萨的灵魂在八廓,八廓的精髓在大昭寺,相比宏伟的布宫,这里更有人情味。
一如我看了很久的那副唐卡,神秘,繁复,陈旧却浓郁,看再久也看不完,琢磨不透,一层深一层的细节之美。
转了一下午,从八廓街出来在江苏路上买了个蛋糕,兴冲冲地给宝哥打电话,谁知他今晚不回去吃饭。悻悻去小饭店吃了个羊肉炒面,肉分量是够足的就是老地咬不动。。。同桌的藏族大叔一身牛仔打扮,是个司机,他特别友好地主动给我倒茶,询问我一些事情,尽管交流地不是很顺畅但我还是从他那里打听到了羊湖已经结冰的消息,他还给我看了照片,顿时无感--就是一大片结着泡沫状冰的冻湖,不算太美。吃完饭回去,饭饭和其他住客都在院子里的小木屋看电视呢,我走进去瞧瞧,小屋挺有情调,木质书架上有些书籍。他们刚吃完饭,桌子还没收拾,饭饭招呼我喝泡了姜的热青稞酒,看见我提着蛋糕知道我过生日,他说不早讲,不然我们可以搞个小宴会,烤全羊什么的。大家帮我点了蜡烛,唱了生日歌,虽没什么深感情,但总算是完整了。
我刚洗完头,正换衣服的时候,宝哥回来了,下意识地就背过了身。我听见他笑了一声,又接着说:刚到这里尽量别洗头,感冒了可麻烦。
两天不洗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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