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地坦诚点吧。他毫不避讳地强迫我望着他的眼睛说。他天性放纵、从不忌讳任何事情,无论是想象里还是现实中,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第二天,我比他先醒。这在我们相处的时间里,是很少见的。离开他的怀抱比在寒冬凌晨离开温暖的被窝要困难不知多少,可但凡有点自律心的人,都知道闹钟已经响了好几遍,不得不走了。
醒来后看着空空如也的身旁,他会作何感想呢?会哭吗?呵呵,反正如果换做是我,一定会哭的。但是总有一天,这些回忆都会变得十分淡漠,回忆就是这样的,即使是充满深情厚爱也概莫能外,好像一个再深的伤口,都有一种无意识的愈合过程,尽管也曾痛下决心永勿忘,但时间依然能使伤口愈合。
我只希望你的伤口终有一天会愈合,过上那俗不可耐却是幸福的生活。
有一种自作自受的人,自己在皮肤上划下深深的口子,还要时时在伤口上撒盐以作提示。做这种贱骨头一样选择的人,只是因为宁愿痛苦一辈子,也不要向时间屈服、也不想要忘。
我去找老艾还镜头的时候,我俩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座儿一边看我拍的照片一边聊天时他问起我有没有去见张杰,我说:有,不过,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他了。
我终于明白,原来**做不了,真的是没有朋友可做的。
为什么?我看得出来,你根本放不下他。
这个世界不是相爱就可以在一起的。
不争取,怎么知道不可以?
如果割下我几块肉、或者让我连续跑上三天三夜,这样的努力能解决所有问题的话,我怎么会不去争取?我放下手里的相机说
我。。。不懂。他挑眉说。
其实我也不懂。很矛盾、很复杂。。。你是教徒吗?
几乎所有的英国人都信基督。他不以为然地说。
对于你来说呢?
呵呵,与其说我信,不如说是一种礼仪、或者习惯?恩这样解释应该是可以的。他十指交叉点着头说。
呵呵。对于我来说也是如此。我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圣经上说,没有见过而相信的人是有福的。可我从来都不会选择相信,见过的是如此,更何况没有见过的。所以我永远都不会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未来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大门,除非有一天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它才会打开,可即使它打开了,也必将照射进来带血的红光,又何谈光明呢?
眼前的欢愉是短暂的,到未来再痛苦、再追悔,已经太晚了。早一天忘记,就会早一天踏上通向幸福的道路,虽然我不是神,但我也希望我这自负的选择,能够让你解脱。
无论那道门开启前和开启后的所有后果,所有孤独,波及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吗。
就让我这个糟糕的人,彻底地为我自私的英雄主义,骄傲地埋一次单吧。
韩大哥已经回北京了,我和他在他一个简陋的落脚点碰面,他把网站的后台操作管理权给了我,我便开始整理这段时间以来的资料。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韩大哥,我觉得。。。以后咱们有钱可以自己去支配,不见得交给政府就是好的。你是怕担责任吗?只要我们花费透明公开,没人会说什么的。
他听了,只是笑了笑,我看着他那几条深深的鱼尾纹着实不爽,因为那总让我觉得我依然是个外人。干了一会儿别的,他才说:小明,你觉得微博微公益那个版块怎么样,你觉得我们和微博平台合作有必要吗?
那个啊。。。我瘪瘪嘴说:说实话,我觉得不怎么样。就连那些赫赫有名的壹基金、嫣然天使基金热度都不怎么高,还没随便一个明星的八卦转地快,我们要做肯定没什么效果。不如我们现在的方式,立竿见影。
。。。他又笑了笑,这让我再次不爽,他明明自己就已经有答案了,还非得跟我扯这闲篇儿,好显得我也不是那么无足轻重似的。虽然我确实没什么能力,不过这么不被人当回事儿的感觉,还是不舒服。我不自然地说:韩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矫情?
呵呵,有一点。他黑黢黢的眼睛虽是满含笑意地望着我,却让我感觉凉飕飕的。一点儿儿化音都不带的南方话,真不会让我觉得他在开玩笑。
唉。从别人嘴里得到这么明确的答案,虽一向有自知之明,还是会受点儿小打击。
小明、他还是那样笑着,抓上了我肩膀,这一刻我才突然觉得我们那种既非雇佣又非朋友的微妙关系亲近了一些,更类似于长者的宽慰劝戒: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加入了我们,也不管你坚持的时间长或短,只要你跟随过我,我就不会把你当外人。即使有一天你走了,这里也会是你另一个家。他说着拿开了手,意味深长颇具长者风范地说:大哥从小没有家人,长大以后有能力做些事,其实也是为了填补心中的空缺。跟随我的人,来了又走,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了,但我知道他们既然选择走过这条路,必然都会有所奉献,更有所收获。也许每个人得到的东西都不相同,但我会感到同样的欣慰,我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或是认识世界,或是认识自己,或是逃避或是追寻,我都给过他们机会和时间。我想这也是一种公益,不同于那些贫困儿童,其实很多人,都有着物质难以缓解的贫困。
听他说完这番话,我简直是在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他的那种豁达,又高出了一个层次。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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