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明也有点意外,“但这明显不是任迪一个小孩的事儿啊,她明显是被人撺掇了——阿言只罚了她一个吗?那这事儿算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啊。”
“谁叫这小孩今天非要瞎出头呢,”何小姐喝了一口咖啡,也很愁,“先生之前就意识到团队里有问题了,尤其是这vi区这头的事儿,好像事事市政都有准备,事事都没问题,但是这不是之前一直没抓到什么嘛,并且说是查内部人员,我也不能大刀阔斧地查,弄得人人自危耽误工作啊,只能外松内紧地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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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皱眉,“你的意思是说,是vi区的人在你们团队里安插的眼线?”
“八九不离十吧。”何小姐一脸烦躁,“博奇调入中央之后,新总长就天天忙着做政绩,看顾不过来底下那么多职务违规的,我们区的检察机关和媒体都跟死了一样,还有区内ut管委会帮着掺和搅浑水,弄得有些官员就是烂到根儿了也不一定被人知道。”
祁思明一脸惨不忍睹,心道这都是什么龙潭虎穴啊,xxi区政通人和,经济发展强劲,也没有vi区这么多破事儿啊,“那阿言在这儿岂不是vi区全体公职的眼中钉?”
何小姐抓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樱桃黑的指甲在灯光下异样夺目,“也不至于是眼中钉,但总归是很被人忌惮了,不然何必要给他配层层叠叠的安保呢?——区内官员都怕出事儿,知道有些事情捅到我们先生这层,肯定就要进入京控程序,我们先生又肯定会下来平事儿,到时候他们各个层级政府都要付出代价,所以弄得他们啊,别的不行,欺上瞒下一直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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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回到卧房的时候凌言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在跟人通话。放在小茶几上的阅读器屏幕还亮着,停留的页面是一个是苏闲的一篇社论,一个是游戏厅里遇到的小女孩s的照片。
祁思明扫了一眼社论,然后又仔细看那照片。
这照片是半身照,像素很低,像是从某张合影上截取下来的,照片上的女孩瞳孔颜色极淡极淡,金发梳得柔软妥帖,她牵动着嘴角,眼睛却没有笑,气质疏离又难以判读。
“怪不得没什么朋友跟她一起去游戏厅。”祁思明端详了那女孩一阵,如是想着,却在下一刻,忽然下意识地看了凌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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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凌言一脸凝重的收了线,祁思明刚想说话,凌言忽然捂了一下嘴,示意他停一下,然后快步走去洗手间。洗漱间的门凌言没有带严,祁思明听到凌言在呕吐。
祁思明听得心里一紧,但是倒是没有进去。他看不得别人的呕吐物:他害怕看了一眼,凌言吐完他再吐了,那这晚上可就热闹了。
凌言出来的时候眼角微红,祁思明把倒好的水给他,关切道,“你还好吧?”
凌言摇摇头,示意“没事”,仰起头把水喝了。
他刚刚应该是洗过脸,额前的头发抹湿了,随意地往后抿着,“胃不舒服,估计晚上吃多了。”
看他脸色还好,祁思明也笑,眼珠一转,身体前倾,“吃多了?不是吧?”
凌言看着忽然靠近的某人,一对眸子凝视着他,莫名地促狭又专注。
凌言听着他那七拐八拐的音调,不知道怎么的,本来还郁结的心情,忽然就畅快了,他噗嗤一笑,嗔他一句没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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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上了床,祁思明找了个方便地姿势,伸手按在凌言的肚子上,转着圈地帮他揉按,问,“你暂时不回首都了?”
凌言被他揉得舒服,猫一样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嗯,水管要疏通,我不能任由它这么堵着。”
这要是普通的事件,他完全可以给相关方去电,督促一下事件解决,然后在首都远程跟一下事情发展,但是明显这件事不是,“现在信息传播这么发达,一个话题进入公共视野到形成危机事件的时间,可以只有一个小时,我现在都很好奇,vi区这些官员打算怎么瞒住我,瞒住首都的,我不亲眼看看岂不是错过好戏?”
凌言在祁思明怀里翻了身,仰头对他,“不提这些官官相斗的破事儿了,我问你,二高性侵这事儿你怎么看?”
祁思明一愣,“我怎么看?”
祁思明皱了皱眉,其实他没什么看法。太多的新闻了,亲友集体性侵、父亲公开猥亵……多么惊爆的新闻他都见过,这个世界已经刷出了这么多的底线,一个各执一词的所谓性侵案当然激不起他特别的情绪。并且以一个男性视角来说,在没有充足证据下,这种少女单方面指控不过红口白牙一句话,真的很让人没有好感。
何况社会对这类事件,就跟作家抄袭一样,只要出现就很容易做有罪推定,很容易让被指控的人陷入舆论漩涡,蒙受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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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检方程序违规我信,但是这个案子究竟谁是谁非我并不能确定,”祁思明想了一下,“你们区一直是反骚扰反性侵这方面的先行者,两年前典型挺多的,判刑一直从严从重,群众也挺满意,说一句大快人心,但是……”祁思明低头看他,“真相谁知道呢,或许只是那个老师在某节课上罚站了这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怀恨在心呢?”
凌言蜷在他身边,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倾向于那个小姑娘说的是真。”
“我也经历过不少仙人跳,知道那类心怀不轨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游戏厅她睁开眼时看到我们俩敌意太重了,我接触过的小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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