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留下的遗产足够兄弟俩过完下半辈子,好歹两人无需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行事,于是近年来,和文家本家亲戚的关系也越来越淡薄。
文家的宅子依然保持着十几年前的原样,地处半山区,独栋小楼,占地面积并不夸张,院墙上的爬山虎正懒洋洋地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着招呼。以前爷爷带着兄弟俩在角落里植了些青皮竹,现在俨然成了一片小竹林。郁郁竹林,山风徐徐,倒也称得上一个“雅”字。院中还有一方小鱼池,此时还有一人正站在池边在给池里的锦鲤撒鱼食。
“哥,你难得休息,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文简一进院就见到那个本该好好休息的人,此刻正在悠闲地给锦鲤投食。
“今天在家休息,不去公司。”文廷的话音刚落,就见又有一人急忙忙地走了进来,正是文廷的特助连明。
“文总,辉盛那边,……”看到文简也在场,事情又涉及辉盛,连明欲言又止。
文廷见他吞吞吐吐,语带不满,“需要我再和你说一遍吗?文简首先是我文廷的弟弟,就算现在和单承轩结婚了,他和辉盛也没有关系。”
“可……”
“你们不用管我,我拿些爷爷的手稿就走”,文简看出他们的事情似乎棘手,忙示意自己要去楼上书房。
文简的爷爷研究了一辈子的文学,精通国学,经史子集,典故信手拈来,在外国语文学研究方面造诣也颇深,曾翻译过很多国外名著。这次文简就想找爷爷的翻译原稿出来,可惜找了很久,把一摞摞的书搬开来,也没看到放原稿集的那个箱子。在书房转了一圈,未果。文简转念一想,阁楼上还有一个储物室,也许之前整理旧物的时候,家里阿姨把那个箱子收拾到那了。
意料之外,阁楼上的房间竟然上了锁。刚想转身下楼问阿姨拿钥匙,就听到有人脚步匆匆上楼来,只见文廷手里拿了个皮制箱子,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文简神色如常,眼神里的担忧才悄然隐去。
“哥,你怎么了,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文简见他哥哥脸色有些不对,担心地问道。虽然结婚前有过协议,但他还是怕单承轩会给他哥偷偷下绊子。
“没多大事,你看看是不是这些,之前我让阿姨收起来了,想起你可能找不到,就拿来给你。”文廷解释了下,把手中的箱子递给弟弟。
于是文简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果然是自己所需要的手稿,阿姨还放了一包干燥剂在里面防潮。拿到想要的东西,文简就打电话叫车准备回a大。直到文简坐上车,出租车开出好远,文廷才对身边的人说,“连明,帮我和姚医生预约一下时间,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下午。”
出租车上的汽车电台正是音乐时间,播放着当红乐队组合“herz”的新歌。出租车司机五十岁左右,开出租车已经快三十年了,平日里就喜欢和乘客聊聊天,扯扯皮。可今天的乘客,上车前倒是正常,上车之后脸色就不太对劲,越来越苍白,一会儿揉揉太阳穴,一会儿又伸出手活动一下手指,似乎身体不太舒服。
“先生,您没事吧?如果不舒服,我可以先送您去医院,和去a大的路是同一条。”
文简见前面的司机已经从后视镜里探了他好几眼,面露担心,“不用了,师傅,直接去a大,我只是昨天没睡好,头有些疼。”
司机调低了电台音量,“可能是这歌太吵了,吵着您了,我给您关了。我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种歌的。我女儿前几天就一定闹着要去这个乐队的演唱会。”
“herz”的歌的确比较迎合年轻人的口味,叶澜平时也会听,还给文简推荐过。文简家里还有他们新出的专辑,带签名的。倒不是文简有多喜欢这个乐队,而是他们的主唱亲自拿来给他,还说签名版只有限量的五十张,只是文简到现在都还没拆封听过。
a的高跟鞋,“嗒嗒嗒嗒”自信地走在玻璃地板上,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稀薄的云层,还有bd的所有高楼。她正要去给总裁送新的企划案,还没到门口,就见总裁办公室的cy红着眼眶,朝她迎面走来。
“亲爱的,你没事吧?”有时候下班后会和cy约美容院,一起做,因此她俩也算相熟。
cy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我的眼妆是不是晕开了?”
“我瞧瞧”,ay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还好,没有晕开。”
见ay朝她摇了摇头,表示现在不是好时机,“老板和他弟弟在吵架呢,城门失火,还殃及了我这条小鱼。”
“安少爷又怎么了?“herz”不是应该要准备开巡回演唱会了吗?”ay面露不解道。
“我也不太清楚,听上去像是乐队内部有什么矛盾”,cy压低了声音,“其实乐队组合到最后,哪有不解散的。”
“嘘——”,ay举起食指,轻压上唇,看了看周围情况,继续说道,“herz现在正是巅峰,闹解散可是大新闻,估计公司股价都要跌一跌,咱们可不能别乱传。”
“哎,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你要不要和我下楼喝个咖啡?我看老板那儿,还要一会儿呢。”cy打算去楼下休息室,喝个咖啡换个心情。
“好!”说着两人手挽手,朝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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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内,气氛紧张,兄弟俩隔着一张办公桌对峙着,谁都寸步不让。
单承安随意地坐在椅子上,一双长腿似乎是无处安放,双脚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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