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段纯宵昨天晚上是清醒的,薛晚沉不可置信,完完全全惊呆了,清醒的情况下还能让自己抱他?
段纯宵见他一脸呆滞,一脸被巨大的喜悦砸中的模样,不由地撇了嘴角,心中却连最后一点莫名其妙的郁气也消散了。
薛晚沉还是不敢相信,心有余悸道,“师弟你不怪我?”
段纯宵看他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悦的模样,不由地有些心疼,点头道,“不怪你。”
但想了想又补充,“不过下不为例。”
想起那种感觉撕裂般的痛处段纯宵就忍不住皱了眉?这次只是意外……真的只是意外……
薛晚沉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砸得有点懵逼,段纯宵上一秒不还是一副要把他劈成两半吃他肉喝他血的样子吗?怎么这一会儿又对他温声细语了呢,甚至连昨夜那样的事情现在也能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不怪他。”
但薛晚沉也并非那么迟钝,思索了一会儿再结合一下段纯宵跟自己在一起时的种种表现,便渐渐明白了。
实际上段纯宵对自己笑的频率最高,几乎很少怼自己,没事还帮他做作业,考试时还帮忙作弊,若说这些都是师兄弟情,可就连在他看来刚刚起码应该把自己暴打一顿的情形,他却也愣是连句重话都没说出来。
不过段纯宵的表情实在也是很凶,很难让人不误会啊。
“师弟,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不是在做梦吧。”薛晚沉伸手似乎想去握段纯宵的手,但又有些犹豫,似乎怕被他甩开的样子。
段纯宵看穿他的动作,弯了唇,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将手放到他面前,“想握便握着罢。”
薛晚沉便伸手握住了他手,眼睛亮晶晶的。
*
荷花开尽,蓮蕊逐渐长成了一颗颗花苞大小的的莲蓬,荷叶亭亭如盖,一眼望去,满池墨绿。
七月中,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薛晚沉正坐在段纯宵的房间的竹榻上吃西瓜,这西瓜是容师兄送来的,据说还是他自己种的,就是后山西边那块沙地,虽然地不大但产量却很可观。
由于天气热的原因,薛晚沉穿得很凉块,袖子裤腿都卷了起来,露出两截光溜溜的小腿。
段纯宵正在帮自己抄作业,由于最后主观题一个字都没动,教习罚他把范文抄一百遍,薛晚沉当即就想到了段纯宵。
段纯宵让他先抄了一遍,薛晚沉照做,认认真真地写了一遍,然后段纯宵看完后,一言难尽地观地评价道,“有点难模仿。”
吃完西瓜,薛晚沉良心发现地凑到他旁边,拿起扇子给他扇风,“热不热?”
段纯宵持笔蘸了蘸墨,头也不抬道,“你说呢?”
薛晚沉瞬间了解,立马狗腿地扇得更用力了,“那这样呢,有没有凉快一些。”
风扇得呼呼响,将桌上的纸都扇跑了些,薛晚沉又弯身去捡,然后又小心地一张张叠好放回桌子上,再重新拿起扇子给大佬扇风。
段纯宵嘴角微翘,放下笔看着他道,“行了,我不热,你给自己扇吧。”
薛晚沉瞧他额上一滴汗都没有,整个人都清清爽爽的,的确是不热。
“哦。”薛晚沉朝着自己扇了两下就将扇子丢到了一边,手动扇风,越扇越热。
薛晚沉又拿起西瓜吃了两口,一抬头却被悬挂在角落处的一把剑吸引了目光,很隐蔽的位置,平时他也来过,但一直都没注意到。
“师弟,这把剑就是拂衣宫宫主的‘枕梦’吧。”
段纯宵抬头看了一眼,淡淡地“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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