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敢行动。」
「……喂,你真的喜欢我吗?」我受到不小的打击,「还是说你吃醋了?」
他白了我一眼,「最好是,我对异性恋男人才不会抱任何期待。」他回忆道,「当时你对我来说,只是会多看一眼的人罢了,但我们好像满有缘分的,不知不觉就越走越近了。」
我沉默地望著他,他继续道:「直到那次在顶楼见到你,我知道自己还是心动了。但心动的同时又很绝望,因为你对我好像没那个意思。」
「这都怪我太迟钝了,其实那次去你家之後,我就常常想到你,只是一直压抑著……」我歉然道,「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男人,心里挣扎了很久,一想到家人、旁人的目光这些,就会很害怕。」
他垂下眼,低声说:「但那些问题并没有消失啊,未来我们还是要面对,你有想过要怎麽办吗?」
「我……还没想到,」我不自觉地抱紧他,「但是失去你让我更害怕,错过你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真的。」
「那就不要想了吧,走一步算一步。」
我没有说话,一只手游移到他的腹部,来到那条伤疤附近。
他颤抖了一下,却还是任由我触碰那道伤痕。
「痛吗?」
「不痛了。」
「可以告诉我,这道伤痕是怎麽来的吗?」
「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不小心割伤的。」
「不小心?」
「嗯,当时实在太蠢了。」他说,「被别人伤害也不懂得保护自己,还让不少人担心。」
「好过份,是谁这麽狠心……」我搂紧他,「你在那里吃了不少苦吧?你的父母知道吗?」
「就算他们知道,也无法改变什麽。」他苦笑道,「我的母亲对我的期望很高,绝不允许我因为一点小事就逃回来,所以很多事都隐忍下来,不敢让她知道。」
「那你的父亲呢?」
他愣了一下说:「我四岁时他就和我母亲离婚,我对他已经没什麽印象了,只知道他是香港人,母亲和他离婚後,带著我回台湾,之後我就没再见过他了。偶尔听到母亲跟亲戚聊天,知道他在香港有自己的事业,母亲对他似乎有不少怨言。」
「你会想再见到他吗?」我问。
「想啊,虽然母亲不希望再跟他有什麽瓜葛,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落寞道,「有时看到同学和家人团聚的画面,就非常羡慕。对了小明,你有兄弟姊妹吗?」
「没有,我是独子。」
「我也是独子喔,小时候我常羡慕那些有兄弟姊妹的人,虽然偶尔会吵架,但至少有人陪伴啊,一个人真的太寂寞了。」
「小时候的确常感到寂寞,不过长大後就不会了,反而觉得独子享有父母完整的爱,少了很多纷争也不错。社会新闻常见的那些为了争家产,兄弟反目成仇的事,绝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我说。
「说得也是。」
他在我的怀里渐渐睡去,我陶醉地看著他的睡颜,但想到开学後两人又要分开,不能每天见面,内心隐约感到不安。
他愿意跟我谈远距离恋爱吗?我不在他身边的日子里,他会因为寂寞再去找另一个人吗?那个讨人厌的总经理知道我们交往後,会有什麽反应?
还有那个「老师」,在他心中有著重要地位的男人。
那天总经理告诫我的话,也许真有那麽一点道理。那个在他心中有著重要地位的男人,就像挡在路中央的大石头,比什麽都要令我不安,每当我想起时,一颗心就直往下沉。
激情过後,我才开始感受到,爱情背後沉重的心理负担。
作家的话:
☆、瘾23
让我不安的原因,除了总经理和那位老师外,还有距离。我才刚离开台北就开始想他,但我们想见面只能等到周末。於是我整天魂不守舍,痴痴盼望著周末的到来。
当初选志愿时,我一心想离开家乡,现在却嚐到苦果。我一头栽进了一直向往的恋爱,却越来越觉得痛苦,像被一座无形的牢笼困住般,日思夜想都是那个人,塞不进其他东西了。
我的异常每个有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裴帅看到我就问,是不是谈恋爱了。那个三八对这方面的讯息一向很敏感,身为公认的月老,他还会很热心地帮忙牵线,但他的好意我只能心领。
「是啊,我谈恋爱了,不过他人在台北。」
「原来是远距离啊,她长得怎样?」
「在我眼中是全世界最正的。」
「哈哈,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懂我懂。」他说,「远距离很辛苦吧,那不就一星期见一次面?」
「嗯,我已经开始觉得痛苦了,真想快点毕业好好跟他在一起。」
「难怪最近常看到你发呆和傻笑,」他凑近我的耳边,低声问:「那你们进展到什程度了?」
我差点跌倒,没好气地回道:「该做的都做了啦。」拜托别再问了,我很害怕他的下一个问题是能不能看看他的照片之类的。
「哈哈哈,恭喜恭喜,我们的小明变大人罗!」
「小声一点,这种事有什麽好大肆张扬的。」我窘迫道,生理的愉悦是短暂的,反倒是快乐之後要面对的问题,压得我喘不过气。
变大人的同时,许多挑战也接踵而来,而那一点也不有趣。
「好啦,我不闹你了,有机会带来给好兄弟看!」
我冒出一滴冷汗,心想给他看完後我大概也完了吧。那个八卦王兼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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