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了,犹豫著要不要上去拉人。
结果正想到这档口,公交来了。
赵自强穿著一件轻绒的套头装,帽子里的身子在胸口甩阿甩的。下身是牛仔裤还蹬著双翻棕色翻毛滑板鞋,一身行头是钱王多年未见的青春自然。
病了这将近一个月,赵自强虽然气色还是不太好行动不太利索,人也精瘦了许多,但却较之前增了些艺术者的气质,有种意气潇洒的大男孩的感觉。再衬著他不算矮的个子,和长长了的碎发,看的钱王竟然有些心动。
钱王本以为赵自强是要回饭馆,谁知道却是下了车後向著饭馆旁边的客运站走了进去。
疑惑虽然越来越重,钱王也没立场上去追问。只能去停车场停了车然後远远跟著。虽然不是客运旺季,但是车站里的人却是不少。
钱王只敢躲躲藏藏地看著。
赵自强站在车次牌下边一行一行看,口中也跟著思量的念念有词,但显然是没有决定好去向的。
其实他的口袋里只装了老板给清算的工资一千六百块。他本来是打算去南方的城市里边发展,毕竟他是彻彻底底的北方人,对南国都市还是向往的。
不过看到车次的时候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灵光突现。
他微微笑了起来,然後插著口袋往售票口排队。
钱王无从知道这人到底要去哪,只能在售票大厅的外边老老实实的看著赵自强排队,买票,候车,然後入站。
直到隐约看那人上了车他才敢跟了上去。
赵自强自打一进车站就有种被人从背後看著的感觉,这感觉太熟悉,他在医院里就体会颇深了。
可他回头扫视了几次也没发现什麽,转念一想,自己一大老爷们,要钱也就这麽几张毛主席头,实在是没啥好担心的。也就不理会了。
等他结结实实的坐上长途汽车的座椅,他才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拿出包里边妹妹准备好的零食,他边填肚子边打量手中的车票。
他虽是号称北方人,但是真正类似最冷的东三省,偏西的大西北之类却是真的没去过。对南方的豪华都市是神往,对北国的神秘风光他确实怀著好奇和期待的。
车子停了一会,司机和售票员到位後就发动了。
车窗外慢慢的开始景物移动,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开始慢慢的从耳边过去。
车一直开的缓慢,一直到了郊外才开始加速,风景掠过的更是快速。
一路上虽然也不算颠簸,不过赵自强腹诽他上车前预测的果然不错,这车一路上停停走走的拉客,超载之势势不可挡。
看在司机是个老手的份上,他也只能把不安往肚子里咽。
长途汽车他从小到大没做过,不知道几个小时以後车厢里就开始烟雾弥漫,他之前吃的甜食几乎全数开始在胃里翻搅。即使他压了又压也觉得快要支撑不住了。
幸亏老车耗油,过不多久车便又停进一个加油站,他赶紧趁机跟著方便的人们下车,找了个路边的土丘就吐了起来。
吐啊吐的,终於好了些。
赵自强站起身用手中的矿泉水洗手漱口,余光中模糊看见一辆小越野长的很眼熟,不过他这时虚脱的不行,也没力气多想,便回到车里睡下了。
钱王停了车加油,顺便趴在方向盘上打盹,差点睡过去,被加油小弟推了推肩膀才醒过来。
“老板,好啦。”
钱王揉揉眼睛,重新带好眼镜,不理会小弟絮絮叨叨的关於新车安全的嘱咐,继续跟著一辆破破的打车开走。
赵自强的头不知道第几次咚的撞在玻璃上後,车终於到站了。
一下车,他就彻底搞不清东南西北的站在出站口徘徊。
他本以为这里偏慌应该复杂不到哪里去的,谁知道一片车水马龙的繁华搞得他又开始晕头转向。他蹲在地上沈淀了好久,才又起身咨询了客运站的工作人员。
背著包继续走近售票厅候车室,买票候车上车行进,此後几天他都是这麽过的。
最终站是一个小城市,赵自强也是中途改了好几次计划才决定到这停脚的,他以前有机会曾经研究过这个地方,他还记得当时花了好几天四处收集资料才拟出了个旅游通策,虽然後来也是夭折了,不过也能打消那以後他对这里的向往。
不过旅游这种事,赵自强认为:赶路是一个过程,怎麽样都可以,欣赏的时候却是要有充足的体力的。
赵自强处理了些事情後又打了出租到市中心,这城市和他的想象中的印象一样,市郊到市中只有十分锺的车距。城市小的可爱。
车站边的宾馆不能住这事儿还是他妈教给他的,欺负外乡人这种故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找了个老板看著人好差不多的小旅馆登记了。一路的跋涉导致他一进门就累倒在了床上,门都忘锁鞋都没来得及脱就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醒来的时候窗外楼下的路上已经是繁星点点。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子,环视了屋子一周,最终伸了个懒腰起来了。
走下一楼的前台,是个半大的小姑娘守著,看著淳朴的很,他一笑那姑娘就脸红了起来。他不经意状的边向外看边问道:
“今天进来打听我的那个男的住店了没?”
小姑娘一愣,被诓的实话实说,
“住了,就在你隔壁呢。”
赵自强牵起嘴角一笑,“谢谢。”然後便抬腿出了旅馆门。
另一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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