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判把水递到水一凡的手中,从烟盒里抽出烟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尼古丁刺激着大脑,把一股不适感稍微压下去了一点,“以后不要说这些话,我的小水一定长命百岁。”
水一凡喝了口水,疑惑的看着沈判,舔了舔嘴唇“嗯,咱们都长命百岁。”
最近沈判的反常水一凡全部都看在眼里,拒绝着自己,抽烟也比以前多了,水一凡只当是生意上的事,也没往其他地方想。
深夜,水一凡面对着沈判睡着,沈判伸手抚摸着水一凡的脸,最近的睡眠质量极速下降,睡不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想着小时候水一凡睡觉经常窝在自己怀里,像只猫一样,软软的,沈判轻轻的在水一凡唇上印了一下,水一凡察觉,睁眼,本该水灵的眼睛中覆着一层薄雾,看着沈判,本该清晰无比的人,此刻却像那灯光朦胧,空灵,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水一凡抬手紧紧的握住了沈判的手,温的,暖的,真真实实的在身边的,“判哥,我心慌。”
“吵醒你了,睡吧。”沈判把水一凡圈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水一凡的背,像哄着小孩一样,轻柔。
融了骨,刻进了魂,离开的时候大概会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了,太疼了。希望下辈子水一凡可以结婚生子,幸福一生,而不是像今生这样,深情所付命短福薄的。沈判抱着水一凡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一个冗长痛苦的梦。
梦中水一凡参加自己的葬礼,面无表情,欣长的身影落寞寂寥,崔灿轻轻扶着水一凡,画面一转,水一凡浑身血淋淋的扶着墓碑,质问沈判为何那么狠心,那么决绝,为什么瞒着自己去往永远见不到的地方,“沈判,我恨你。”这是沈判梦醒时回想起水一凡最后说过的话,他恨他,沈判苦笑了一下,恨吧,恨总比爱好。
这两天有几个公司看重的项目接二连三的出问题,不是工地有人失足跌落,就是工地挖出什么奇怪的东西,闹的人心惶惶的,底下的人都说沈判可能得罪什么了,事情出的太邪乎,沈判也不是省油的灯,几番调查下来才知道是霍斌在捣鬼,感觉霍斌并没有掩饰什么,就像是想让沈判查到他一样。
“说吧,你想干什么?”在一处茶室的包间里,沈判端起一杯猴魁,轻轻抿了一口。
坐在对面的霍斌似笑非要的看着沈判,勾起邪魅的唇,指尖的烟已经燃了一半。“没什么,就是看不惯你。”
“这借口真扯,你说我信么?”沈判撇了霍斌一眼,把茶杯放下“明人不说暗话,想干什么照实说吧。”
“痛快,我就喜欢痛快的人。”霍斌抬手吸了一口烟,把烟雾全部吐到了沈判脸上。“也没什么,就是我那兄弟看上你家那小可爱了,追了几天追不住,就想给你使点绊子,让你放手。”
沈判摆了摆手,把霍斌吹过来的烟雾挥散,他没想到霍斌想要搞垮自己的事情居然是这,“潘文清?行啊,他想追就追,我不管,他能追上算他本事。”
霍斌本想着沈判会和自己闹个天翻地覆,没想到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他有那么一瞬间看不透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他和沈判也不是没接触过,这个比自己年纪要稍小一点的人,这两年异军突起居然能在潘家嘴里抢肉,霍斌根本不信沈判是一个没脑子的人,所以刚才沈判像随口说出的这句话,霍斌没往下接,他还在想沈判到底是不是话里有话的套自己。
霍斌盯着沈判,抽着烟,像毒蛇恨不得给沈判一剂□□。沈判也抬起头盯着霍斌,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燃起了火星,谁都不示弱,谁都想从另外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可是这两人精的像狐狸,谁都猜不透。
“所以,你家那小可爱你不管了?”霍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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