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剑往地上一扔:“随你们了,”又道,“我若真出了事,人就不用留了,烧了就行,剑却要帮我送回九秀。”
如琇原本只想点了他穴道,仔细一想,生怕变生肘腋,仍是拣了根绳子将他绑了。
赵拂英身为九秀掌门,何曾遭过这种折辱,幸而动手之人是如琇,动作间十分考虑他心情。
但他仍忍不住叹气:“想不到啊,若是真的,那我……”闭上眼,过了会儿道,“……也认命了。”
便在此时,阵中忽然传出如雷巨响,显是发生了重大变故。
如琇神情冷峻,道:“我们同先前一样分开守着出路。”孟鹿鸣说他有把握,但他们不可能完全信任对方。
阵内卫天留于原地站了片刻,将眼闭上。
他原有一双血目,这一闭上,身上虽然凌乱,却有了几分正常人的样子。
孟鹿鸣知道他想法,道:“你以为不睁眼看就能破了我的阵吗?未免太看不起我。”
温恰恰其实也不知他到底在哪儿,只能道:“学弟莫要轻敌!”
孟鹿鸣冷笑:“你懂阵法还是我懂?”
温恰恰微微皱眉,再不说话。
那边卫天留如若未闻,闭眼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走得稳稳当当,不见一点异样。
又走了一步,仍没有变化。
温恰恰看在眼中,不免忧心,正要说话,却听孟鹿鸣道:“你且看!”
已是第三步,卫天留脚才落地,便浑身一震,似受了什么不知名的伤害,又往回退。
孟鹿鸣笑道:“学兄可看见了?这才是我孟家的六法不定书,六法乃是从画技演变来的,不定却是说这阵法难以捉摸,不可强破。”
又高声道:“你再走三步,可没活路了!”
温恰恰已看出其中名堂,这竟是一个杀阵,若是直来直去,固然能脱出阵法,但一路机关无数,不等出去,便要丢命。
只是卫天留站住后,用力一蹬,仍循着初时方向一头扎进去。
温恰恰惊了一下,只见对方身体才向前,便不知从哪儿来了无形剑气,将他那件外袍绞得粉碎。
但卫天留刀枪不入,这点力道根本无法划破他的肌肤。
孟鹿鸣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对方不是普通人,能伤到普通人的法子并不能伤到他,他原本的打算也是困人而已。
他正在惊吓之中,不知是凑巧,还是当真知晓他方位,卫天留竟向他而来。
孟鹿鸣见他衣物毁损,内里的肌肤却没有一点伤痕,骇得手脚发软,勉强找到温恰恰的位置,奔了过去。
他与卫天留不同,不可能走直线,又要绕到对方后面,花费的时间多了一倍。
卫天留忽地住脚,站了一会儿,似是在听什么,瞬息之后,又向着孟鹿鸣的方向来了。
他们一个是布阵人,一个无所畏惧,前者走得慢,后者虽没有受到实际伤害,但受到阻碍,速度也慢了几分,堪堪持平了。
然而卫天留并无痛感,孟鹿鸣却会力竭,如此下去,必定没有活路。
孟鹿鸣心里清楚,此时还有个法子,便是弃阵而走。此时太阳尚未落山,这阵法虽暂时未给对方造成真正伤害,阵内却是杀机毕现,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给卫天留添了许多麻烦,时间一长,未必没有结果。
而一旦出阵,纵有诸人联手,恐怕也只是重蹈覆辙。除此之外,岳摩天手里的鞠通虫醒过一回,再醒至少要两个时辰。
对方不知是有倚仗,还是有所忌惮,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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