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于是另在药油中熬化了蜂蜡,趁热倒进宽口的小药瓶里。
七八个小瓶子放在院中,稍一凝固,就成了紫云膏,消炎止痛,既能防止皴裂,还能护肤。
闵懋拿了膏便往手上抹,过了会儿就跑过来跟余锦年汇报心得:“确实不怎么疼了!年哥儿你真是个小神医,这膏这么管用,赶明儿你多做些,我拿到京中去卖,保准儿生意好得不得了!”
余锦年忍不住笑他:“你堂堂闵家三公子,怎么整日里跟被人家短吃短喝了似的。”
“好男儿志在四方!”闵懋高高兴兴解释道,“我大哥功名在身,二哥又是朝中红人,我怎么说也要干点儿什么才像话嘛,我看你这就不错。以后你来京城,我们一块儿开个医馆,一楼做个食肆,你还能继续烧菜,楼上看病,柜上再卖点什么膏膏药药的。有你这手艺,还不客似云来?”
余锦年想了想,好像是挺不错的。
他低头琢磨着,季鸿突然凑过来,问:“想要么?”余锦年被他惊了一下,一时间忘了说话,季鸿慢慢重复一遍:“医馆,给你开一个。”
余锦年很有骨气地说:“不要,那不成你包养我了么?”
季鸿听见个新鲜词儿,但很快就能够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很不知羞耻地道:“好罢,那我等着余小先生来养我。”
“……”闵懋忽然觉得眼疼。
*
正月头几天都是在相互拜年中度过的,大家都闲来无事,闵雪飞的病差不多痊愈,如今仍在吃些调养的方,毕竟肠痈也不算个小症了,此时失诊误诊颇多,像之前闵雪飞被误诊为肝胃不和的情况,在大夏朝中屡见不鲜,这样一个人人都能自称具有祖传医术的时代,还有不少病人死于愈演愈烈的脓症。
而即便是在余锦年的前世,这也是个不容轻易忽视的病症。
这回的肠痈虽已治愈,但到底不是开刀截肠那种痛快法,不能做到一劳永逸,所以余锦年还是嘱咐了他一堆以后需要注意的方面,提防着此病卷土重来。
正是初四,各家铺子都相继开业了,余锦年也不能与他多说,还得回到一碗面馆操持营生,便留下了季鸿与人叙旧,自个儿提着食篮跑回了店里。
进了门,闵懋正被个行脚商哄骗着买珊瑚手钏,余锦年坏心眼地任他被骗去,也没提醒,自己笑吟吟地踱着脚去往后院,架上小泥炉子给季鸿和二娘各自炖上药膳汤。
昨日姜小少爷来串门,姜秉仁也知二娘病重,特意带了一朵成色不错的灵芝做礼物。灵芝对各类癌症的有益效果是经过了诸多实践的,余锦年只掰下了小小一瓣留给季鸿,剩下的俱在寿仁堂里研成了粉,好给二娘用。
淮山、生芪,与炒鸡金和莱菔子,用棉布包起来,并粳米一起用瓦罐来熬。黄芪山药扶正祛邪,鸡内金消疳积,莱菔子化痰除胀归脾胃,也能够稍止呕逆。
余锦年把这罐芪药鸡金粥煮上,便出来准备别的食材。
走到檐下,他忽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低头一看,竟是几片碎瓦。
他刚来此地时,二娘才把面馆前后房顶都修葺过一遍,怎的才半年时间就开始漏瓦了呢。余锦年捡起瓦片,又仰头看了看房檐,高倒是不高,但是凭他这身手要是想爬上去查看,还是得架个梯子才行。
难不成是小叮当重得不像话,竟然把瓦都踩翘了么?
余锦年疑惑着,正要去搬梯子来,前堂段明匆匆过来,撩起隔帘喊道:“小公子,苏亭苏公子来拜年了!您见不见?”
苏亭?
余锦年这才想起来,他给白海棠开了五天量的方子,今日刚好该换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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