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远远不够。不过,荣雨眠决定听对方的话,不去想那些或许无关紧要,又或许至关重要的事。
“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他将注意力转回自己的正题。
“什么事?”赵拓明问。
“我打算北上设法见张敬一面。他的父亲因为复秦的抱负自我牺牲,如今我决定放弃,有必要给他一个交代。”
赵拓明几乎未作犹豫便道:“我陪你一起去。”
荣雨眠不由疑惑地瞥过去:“你哪里能有如此自由?”
“我自然有办法。”赵拓明耐心道来,“不久之前我辗转请几位老臣子上书谏言,请父皇尽快新立太子。不想,后来我自己出了岔子,父皇因此有所迟疑。故而,为了建功立业,我决定主动请缨,北上伐尧。”
饶是荣雨眠沉得住气,这时都不由一惊。“你会打仗吗,你就请缨?”话说得相当不客气。
被奚落语气责问的赵拓明反而会心微笑,轻声安抚道:“不用担心。正是上次北伐的危机让我有了警惕,后来我一直在物色将帅之才,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可以说有相当把握。而且,先前边军连连失利,我借机施压,太子的岳丈镇国大将军已经被父皇召回京来,卸了兵权。这次我主动请缨,可以说是以小博大,值得一试。”
谋大业的人自然不能因为小小的危险便裹足不前,纵使荣雨眠心中担忧,也终究不便再说什么。他想了想,关注回对方先前说辞的暧昧微妙之处。
“你说你自己出了岔子,”他问,“什么岔子?”
赵拓明语焉不详道:“我没做好父皇交代的差事,诸如此类的岔子。”
短暂沉默后,荣雨眠缓慢但肯定地问道:“就是你黎阳公差没完成便自行回京的事吧?”
那时赵拓明只要随便查到些什么,正正经经完成公务,眼下可能他已经被立为太子。他明知如此,却不顾一切擅自回京。
荣雨眠既是温馨,又是心酸——不顾一切回京的赵拓明,面对的却是差点就远走高飞的荣雨眠。
“这是我自作自受。”赵拓明低声说道,“丢了太子之位算什么,我差点丢了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荣雨眠腹诽道,我是东西吗?但他却忍不住微笑起来。“你丢了上万两的银子,你还准备要吗?”
赵拓明一本正经回答道:“不急,我可以慢慢赚回来。说到这里,你又该给我一百两了。”
荣雨眠不禁用曾经的小狗笑话揶揄对方:“说起来你既不好吃,又不好穿,要银子做什么?”
赵拓明不假思索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没办法,我家有喜欢苹果喜欢到咬着不放的小狗。”
送上门当小狗的荣雨眠不得不严肃思考一个问题:我怎么那么傻?
赵拓明机智地忍住了笑,成功让荣雨眠心中复仇的火焰缩成一个小火苗。“今天你一定累极了。”前者另起话题,他看起来想让荣雨眠早些休息,最终却又改变主意,“可有一个问题,我迫不及待。”
“什么问题?”
赵拓明不自觉深吸一口气,神情间依稀有一丝紧张。“我们说好休戚相关,荣辱与共。关于你的身世,有可能会被父皇察觉,而我希望,到时我们能一起面对……雨眠,你可愿意与我以结发夫妻的身份从此祸福同担?”
荣雨眠没有想过赵拓明会问出这个问题——照理他应该想到,但他没有那么想过,就好像不愿去想似的。
“太子很可能已经察觉我的身份疑问,”他从最客观的角度来分析此事,“之所以至今他毫无动作,很可能是在等你自乱阵脚。一旦你提出与我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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