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见张志海眯着眼,似醉非醉的从外面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怒视彭东国的神态,再看看彭东国那胖脸上几乎气得要蹦出的来的绿豆小眼珠子。
知道一场争吵,即将来临,他朝彭东国笑道:“彭书记,你们聊,我方便一下。”说完,朝两个站在边上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见张志海在醉酒状态,问不出所以然,索性和唐明一样,借故到楼下的树林子里抽烟去了。
人还没赶到楼下,三楼会议室尖亮清晰的说话声响了起来,首先传来的是张志海明知故问的破锣般的沙哑嗓音:“彭,彭书记,大中午的你也不休息,找我有什么事呀。”张志海打了个饱嗝,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问道。
“正经地,你跟我装什么装,老实交待,中午跟哪些人在哪个馆子,哪个包间喝的什么酒?”彭东国坐在会议室桌的上方,面朝办公室门口,对站在对面的张志海问道。
“嘻,嘻,彭书记,我可要酒后吐真言了。”张志海伸手要去拿放在彭东国面前的那盒抽了半包的软中华香烟,彭东国伸手一打,说道:“严肃点,我在问你话,哪来那么多事。”张志海手一缩,笑道:“既,既然是问话,就要让我的心情好一点,连一支烟都不让我抽,还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门都没有。”
见张志海的神态,估计确实醉了,彭东国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朝张志海扔了过去,笑道:“行,给你抽一支,你要老实交待。”
张志海点着烟,抬起头,身子站在原地摇晃了几下,笑道:“彭书记,现在问吧,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诉你,一个字都不会贪污你的。”
听见贪污两个字,彭东国朝张志海瞪了一眼,说道:“中午,在哪里喝的酒?”“今天心情不好,老子中午一个人在家喝了点小闷酒,怎么了,犯了法吗?”
张志海只是脑袋有点点晕,并没有醉,此时,思绪活跃,心里比平时更明白事,见比自己小几岁的彭东国坐在会议桌上方,人模狗样的斜视着自己,张志海肝火直冒,想当年一个是综治办主任,一个是社会事务办主任,不成想彭东国跟张茂松走的近,后来被提上了副镇长,再后来,又被提到副书记的位置上。
张志海始终在综治办主任的位置上晃荡,他一直心里很不服气,彭东国小学毕业,后来在党校弄了个水货大专文凭,不能不写不能画,靠会拍马屁,从一个乡通讯员起家,想当年,彭东国一个简单的通知都不会写,还要塞一包烟,让他张志海替他写。没想到这号人吃的开,尽也能混到镇副书记的位置,可想而知,张志海的心情会郁闷到什么程度。
见现在彭东国高高在上的坐在桌子上,,像审犯人一样审自己,张志海哪能不窝火。
“张志海,你别倚老卖老,别人吃你那一套,我可不吃。”彭东国腾的一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拍着桌子吼道:“你说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喝酒。”
“我们几个,哈,哈,姓彭的,你是不是没学过数学呀,老子一个人喝点小闷酒,难道还要人来陪,你脑袋进水了吧。”张志海趁着酒劲揶揄着彭东国。
“张志海,你王八蛋,翻天了,你简直翻天了,你尽敢目无组织,目无领导。”彭东国气得脸色发青,身子发颤,突然,再次把手重重的在桌子上使劲一拍,吼道:“一个人喝酒也不行,你这是了,中午严禁喝白酒,你尽然喝这么多。”
“姓彭的,你算什么东西,就是张茂松面前的一条狗,别他妈拿了鸡毛当令箭,老子还怕你不成。”张志海大声地吼道。
此时,整个办公楼里回荡着两个人的争吵声,后面宿舍楼里正在午休的干部,毛根木竖起了耳朵听了听,赶紧穿起衣服,往书记张茂发那栋家属楼跑。
此时,张茂发正在眯着眼睡午觉,听见啪啪的拍门声,赶紧起来,从防盗门的猫眼里朝外瞅了瞅,见是毛根木,知道有情况,迅速打开门,问题:“毛干事,怎么啦?”
毛根木见到张茂松,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张,张书记,不,不好说了,好像彭副书记和张志海打打打起来了。”
“什么?两人打起来了,这还了得,毛干事,你先去,我马上过来。”张茂发赶紧跑进卧室去穿衣服。
此时,毛根木并没有走远,他不想马上过去,害怕要是两人真的打起来了,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两个领导打架,这种事自己还没见过,拉架稍不注意,很可能就得罪人,见张茂松下来了,赶紧迎了上来,问道:“张书记,要不要多叫几个人过去。”
“叫那么多人干什么?看热闹去,就我们两个,快走。”张茂松小跑着往办公室奔去。
唐明见两人吵的厉害,也不好意思再在楼下呆,赶紧走了上去,走到会议室门口,听见彭东国吼道:“张志海你个王八蛋,你再骂一句,老子不揍死你。”
“姓彭的,你敢动我一根毫毛试试,老子立马让你见阎王去。”张志海把袖子一捋,吼道:“别看老子年纪比你大,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
“各省一句,各省一句,有话好说,都是镇里的领导干部,影响不好。”唐明听见楼梯上有噔噔的脚步声,估计是张茂松过来了,赶紧装模作样的劝道。
唐明内心其实希望两人吵的越凶越好,这样尽量把喝酒的事情淡化,把火往副书记彭东国和综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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