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一扬,“你自己看去。”最后一摆臀,杳然远去……
瞧她那小身段,我要是个男人都爱她!
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师傅亲自迎接?虽然说府上充门面的陶二不在了,乔四不善于交际应酬,但好歹还有个唐三啊,师傅来到洛城后最是喜静,从未见过客。本来,我作为李府主人,初来乍到,倒还是与左邻右舍交际相识了一番,但这一番下来,险些没去了两斤肉!
第一次把,是左近王府的王老爷——也是个女老爷,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刚来不久,我身子好了便互相拜访了一下,带着莲儿在她府上看戏喝酒,进行女人间的深入谈话,喝得微醺,得意忘形起来,那王老爷招来戏台上的名旦,我一不小心摸了摸那戏子的小手,被莲儿逮了个正着,回来就跪了一夜搓衣板……虽然跪到半夜便睡着了,醒来后是在师傅床上,但师傅仍是没给我什么好脸色。又有一次,又是一个张老爷请我过去,这回还是个女老爷(男的一般近不了我的身),燕五奉命随侍左后,实为监视,我那回就没有喝酒没有看戏没有摸小手了,只不过没想到那王老爷看了燕五后眼睛都直了,竟然开口向我讨要,还云云府上侍郎随我挑,她只要燕五……我一口茶喷了出来,燕五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匆匆告辞,后来被以“交友不慎”为由,又跪了半夜的算盘,醒来之后却是在某人的床上——这某人我就不说了……
自此,我李府便成了洛城最神秘的宅子,淡出了洛城的交际圈……陶二说,女人有钱就变坏,也不是毫无根据的……
我这一路寻思着,究竟还有哪个不长眼的贵客竟能劳得师傅出门迎接,难道是方小侯爷?不对,他这几日都没怎么找麻烦了,而且师傅素来逼着他。难道是墨惟?也不对,丫见师傅还用得着走前门吗,直接走后门了吧!
这低头琢磨着,一不留神便撞了一个清香满怀。
“玉儿,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师傅淡淡笑着,将我接了个正着,我抬眼偷偷打量他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异常,但也可能是他伪装得好。
“师傅啊……”我顺势挽住他的臂弯,与他十指交扣。“师傅啊,那客人是谁啊?”
师傅的手指温良温良的,薄薄的茧子,着实让人爱不释手啊……
“嗯……一个叫刘澈的人。”师傅随意答道,“在我们府上小住几日,玉儿,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哪里会呢……”我呵呵干笑,师傅你都不介意了,我介意什么呢……“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让他住进来?
师傅眉心微蹙了一下,随即微笑道:“既然你身体康复了,便做场法事,或是驱邪,或是祈福吧。”
师傅,说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
我不担心自己了,只怕是师傅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人手中,这才被迫引狼入室!偏生陶二又不在这里……
咬牙咬牙!陶二你关键时刻怎能不在!
我绞着师傅的手指,冷不伶仃地脑海里又闪过师傅那句话——既然你身体康复了……
果然……师傅,你装得云淡风轻,原来也是在意的啊……
此时此刻,我也装得云淡风轻,其实在心里抓狂、挠墙!
这一碗水要端平,那得多难啊。
陶二燕五还不在,他们要在,估计我真得被五马分尸了……
小油鸡有无数只,但李莹玉只有一个,真烦!
师傅吩咐了让莲儿收拾了甲园与刘澈住下,要做足七日道场,我暗中吩咐莲儿,让她派人严防死守,盯紧那刘澈小儿!
莲儿白了我一眼。“这还用你吩咐!”说着又要扭她的小蛮腰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老爷,还有吩咐?”她扬眉看我。
我犹豫了一下,有些话真不知道该不该问……
“老爷。”倒是她了解我了,“你是不是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干笑道:“是有那么点意思。”
莲儿叹气道:“老爷啊……这路是你自己选的,公子们也不好干涉你,你若自己选择了忘记,谁敢逼着你想起来?再者,有些事,自己想起来,跟别人告诉你的,感觉终究是不一样。你现在到底快不快活?”
“快活……吧……”我吞吐了半天,不确定道。
应该是快活的吧,虽然,这个临时拼凑起来的六口之家,总有那么些不和谐的声音,兴许是还没过磨合期,以后总会好起来的吧。
“唉……”莲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瞪了我一眼,“你这样子啊,扶不上墙!待这个好怕那个伤心,五个都想顾着却忙死了自己,作为一个有五个侍郎的女人,你好歹拿出点一家之主的魄力啊!”
莲儿这一席话,振聋发聩啊!
我双目含泪,用力握住她的手:“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啊!”
她一把甩开我。“得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我被她无理习惯了,也不敢多追究,只是怯怯地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看,今天晚上,我睡谁屋里好?”
莲儿冷笑。“你睡大街上去吧!”
说罢,扬长而去……
老爷啊老爷,你倒是拿出点魄力啊!
我双手握拳,发功——“啊!!!……”
上天赐我点魄力吧吧吧……
怎么办啊怎么办……
我摘了一朵花骨朵,一边扔花瓣,一边念:“找师傅,找唐三,找师傅,找唐三……”
说实话,莲儿说的记忆什么的,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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