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他修长俊逸的身材,少了一分威严,多了一分清朗。
他把手里的一大捧玫瑰交到韩妍希手中,而后帮她拉开车门,韩筱依站在阳台上,看到莫濯南抬头往上看,慌乱躲在墙后,眼睛酸涩得难受,却流不出泪来,她知道自己在嫉妒,可是用什么立场呢?莫濯南从未对她表达过什么!
韩筱依一直静静站在阳台上,对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良久,才回过神来,寒风吹在身上,她不由地打个寒颤,手脚凉得几乎要结成冰。
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韩筱依,你像个傻瓜一样地站在这里干什么?谁会在意,谁会?泪终于还是流下来了,冰冷得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韩筱依转身回房间,空调的温度调到最高,又用棉被紧紧地裹住自己,却仍觉得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后半夜的时候,韩筱依因为腹痛,冷汗涔涔地醒来,看床头的闹钟已经一点钟了,母亲今天大概是不会回来了吧!
原以为只要稍稍忍耐便会过去的腹痛,却越来越加剧,韩筱依挣扎着爬起来,去摸抽屉里止痛药,却摸到空空如也的抽屉,这才想起止痛药那时候已经都被莫濯南扔进垃圾桶了。
她站起来,想去客厅给母亲打个电话,却根本站不住,几乎是扶着墙壁慢慢爬过去的,每隔一段就会有一阵剧痛传来,她死死地靠着墙壁,摁住肚子,等缓和些,又继续往前挪,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抓到了客厅的电话,韩筱依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手里抓着听筒,视线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上面的数字,韩筱依居然还有心思想幸好房子不大,要是那种大别墅,她恐怕爬到天亮也到不了客厅,费了好大劲才拨了那串数字。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冰冷而机械的女声,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把韩筱依的希望打得支离破碎,她又颤抖着指尖去拨莫濯南的电话,得到的却仍是这样无情的答复。
听筒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电话无力地发出嘟嘟地低鸣,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刺耳。
韩筱依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痛得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地想,我是不是要死了,母亲会不会心痛,会不会哭,还有莫濯南,他会为自己伤心吗?
心底有哀伤绝望,更多的是不甘和埋怨,埋怨他们抛下自己。
韩筱依绝望地闭着眼,幻想那一张张因为她的离去而痛哭的脸庞,珍珠也会伤心的吧!想到霍珍珠,韩筱依忽然有了希望,是的,还有珍珠。
霍珍珠正在床上与周公奋战,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铃声,她低低地咒骂了一句,“他妈的,哪个王八蛋半夜扰人清梦啊!”翻个身,掩住耳朵继续睡。
无奈电话一直响,霍珍珠终于扛不住,从床上唰地跳起来,骂骂咧咧地去客厅接电话,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自己就先噼噼啪啪地骂了一通,“哪个王八蛋,你最好有急事,不然我拨了你的皮。”
等了半天,都没人讲话,霍珍珠火大地准备摔电话,却听到一声微弱的“珍珠!”在半夜里接到这种诡异的电话,霍珍珠几乎要跳起来。
“珍珠,救救我,我快死了!”霍珍珠这才听出来是韩筱依的声音,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喂了好几身,却再没人说话。
筱依出了什么事?霍珍珠利索地跑回房间换衣服,她要去看看韩筱依,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电话,把她的心都吊起来了。
“珍珠,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霍珍珠的母亲袁柔珍才刚睡下不久就被她吵醒,揉着眼睛倚在门口问道,有些语气不善。
霍珍珠张了张嘴,最后冒出一句“不用你管!”就摔上门跑了出去。
十二
一开门,韩筱依就倒在珍珠身上,一脸的苍白虚弱,霍珍珠被她这个样子吓坏了,手忙脚乱地送她去医院。
韩筱依被送进病房做检查,霍珍珠手足无措地在门外乱转,一头撞到了开门出来的医生。
“病人的家属在哪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被她撞歪了眼镜,霍珍珠连忙应道,“我是我是,韩筱依她怎么样?”
一脸沉稳的中年医生扶好眼镜,看了霍珍珠一眼,道:“病人得的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续,我们需要病人的家长签手术风险免责书,你最好马上联系病人的家长。”
病房里,韩筱依紧紧地走着眉,霍珍珠拍着她的脸颊,轻声问她:“你妈妈的手机号码是什么,我要打电话给她。”
韩筱依却忽然哭起来,无意识的流泪,低喃着:“妈妈,莫濯南为什么抛下我,好难受,好痛,快救救我!”
韩筱依的声音太轻,霍珍珠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柔声道:“告诉我你妈妈的号码,我要打电话给她。”
韩筱依却越哭越伤心,仰起头,抓着霍珍珠的衣领,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下,一条湿湿的泪痕,喃喃地似乎在说些什么,珍珠却只模模糊糊地听到“莫濯南,抛下”几个词语。
韩筱依哭得低沉安静,并不撕心裂肺,霍珍珠却感受到了其中浓烈的不安和委屈,看她哭得哽咽得停不住,仰着头打着恶心,几乎连气都不顺了,霍珍珠轻拍她的脸颊,好容易让她安定下来,不敢再问了。
“暂时联系不到她的家长,我签字,你们赶快给她做手术吧!”看韩筱依那个难受的模样,霍珍珠心都揪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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