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真,她刚才说要让他走的话不过是因为气他帮着慕明珠和她作对,只是她不知道他这麽做的原因。
看她眼角湿湿的,他不自觉松开手中的力度,放开了她。
垂眼看去,才发现她的腕已经被他抓出一大片红肿,想起她现在一点武功都没有,心里莫名柔和了几分。
这麽弱,真的不再是过去那个七公主了,对此,莫名就对她有了几分怜惜。
他执起她的手想要看看她手腕的情况,可她却用力把小手抽了回去,坐得离他远远的,端起桌上的酒杯默不作声喝了起来。
她心头确实很怨恨,可最怨的是自己。
她为什麽要写出这样一篇文?为什麽把里面的人物关系塑造得那麽复杂?最坏的是,她为什麽要莫名奇妙地穿到这个世界里?
如果不动笔就不会有这一切,轩辕连城的倨傲不驯都是她写出来的!
虽然她已经隐隐明了,这个世界本来就存在,根本不是她一篇小小的文可以改变,可她还是很气自己。
哪篇野史不读,为什麽偏偏读了夏朝这一篇?为什麽非要把这个被世人遗忘的历史写在自己的文里?
“真生气了吗?”轩辕连城靠近半分,想要去拉她。
可浅浅又不自觉往外躲了躲,为了要躲避他几乎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视线不小心扫到自己的手腕,那里红肿了一大片,很快就会成为一片瘀痕。
想到昨夜东陵默对她的羞辱,再看着如今腕上这片肿胀,一颗心不由得荒凉了起来。
好歹是一国公主,却到哪都像个女奴一样,谁都可以欺负她。
一个发疯的皇姐,一个帮着外人的男人……
轩辕连城本来就没多少耐心,看她还一直拒绝自己,心里对她生起的几分怜惜这时也被她的不识抬举气得消失无影。
他站了起来,往厅外走去:“太后让你今夜留在慈甯宫,现在,先回寝房歇一会。”
慕浅浅本来不想理会他,可整个大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而这个慈甯宫对她来说全然是陌生的,她要是不跟他走,等会出门肯定又要迷路了。
尽管气他怨他,可是在这里,就只有他是自己认识的。
把桌上的杯子端起来,一口喝光杯中残余的液体後,她把杯子重重砸在桌上,慢悠悠地站起来。
还以为他会等自己,却没想到他走出厅门後直接往远处走去。
所有嚣张的气焰顿时只剩下不安和慌乱,浅浅提着裙子匆匆追了过去,一边追还不忘一边低唤着:“喂!等等,我不认识路,等等我……”
一路上只听到她的声音,从刚开始的细声细气矫揉做作,到後来的怨声载道半是哀求半是埋怨,到最後的原形毕露泼妇駡街,整条大道上只听到她毫无形象的鬼哭狼嚎:
“轩辕连城,你等等我会死啊?”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麽?轩辕连城,你这个混蛋——”
轩辕连城知道怎麽去寝房,说明从前他们也经常在这里过夜。
慈甯宫里还给慕浅浅特地留了寝房,似乎这个太后确实很宠溺七公主,可浅浅真的从她眼底看不出半分对自己的怜爱。
这样的宠溺不知道源於何方,她相信背後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只是她刚来这个年代,什麽都没弄清楚。
回到寝房後,轩辕连城转眼不知道去了哪里,浅浅在宫女的伺候下吃了一些糕点茶果。
在房间里呆了好一会,想出门走走又怕自己迷失方向找不到回来的路,实在无聊得很便只好在床上躺了下去。
午後,还没有到用晚膳的时候,除了睡觉不知道可以做什麽。
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做多错多,不如不做。
虽然刚才在轩辕连城怀中也睡了个好觉,可昨晚东陵默真的把她折腾惨了,只睡了一会根本补不回来她丢失的睡眠。
也可能是因为刚才在席间喝了不少葡萄酒,这时候酒气上涌,大脑渐渐陷入一片混沌中。
躺在床上,很快也就睡着过去了。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手腕处传来一股清凉的气息,她想睁开眼看看,眼皮却异常沉重。
那份清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凉凉的,下午被轩辕连城抓伤的腕似乎没那麽肿痛了,甚至受伤的地方还传来一股舒爽的感觉。
终於她抖了抖浓密的睫毛,睁开眼眸。
轩辕连城一张俊逸中透着清寒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正执着她的腕,不知道在给她抹什麽药。
睡了一觉,情绪总算也平复了下来。
她看着轩辕连城,动了动唇,淡言道:“你不让我在太后面前说,是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不是偏袒五皇姐,是吗?”
轩辕连城淡淡扫了她一眼,眼底没有多少波澜:“有区别吗?”
今晚不回公主殿了吗
慕浅浅说不出区别在哪里。
如果她说他是她殿里的人,应该无条件站在她这一方,所以不能偏袒五皇姐,他一定会笑她痴心妄想。
她不说话,倒是轩辕连城抿了抿薄唇,哼了一句:“总算捡回了点脑子。”
两个公主在道上打起来始终是後宫里的丑闻,事情一闹大,双方都得要受到惩罚,就算不是自己先挑的事也逃不过受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闹起来对谁都不好。
更何况和慕明珠起冲突,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可浅浅却还是不明白:“你为什麽那麽怕她?”
轩辕连城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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