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向皇后娘娘保证了,你和师叔会在除夕晚宴上表演节目。”阮依依笑嘻嘻的没个正经:“师傅如果回山上去,师叔该去找谁一起表演呢。”
颜卿望着她,竟说不出话来。这个理由,也实在是太牵强,而且,也令颜卿太为难。
她竟然安排了他在除夕晚宴上表演节目!
阮依依见颜卿发呆,竟是被表演节目给难住了,自作聪明的替他出主意:“我早替师傅你想好了,你会法术,随便变朵花啊鸟儿什么的,保证逗得那些闷骚女人们哈哈大笑!”
“闷骚?”颜卿狐疑的望着阮依依,他发觉,阮依依自小皇子的满月酒后,有些改变。
比如,变得狡猾,变得自作主张,变得更加聪慧有想法,变得更加内敛深沉表里不一却令人更加喜欢不舍。
阮依依吐了吐舌头,一不留神,把现代词语说出来了。
“师傅,你不想用法术,难道准备学娘娘们一样,没事跳舞唱歌?”阮依依没有解释闷骚的含义,在她看来,闷骚是指男人在家里闷在外面骚的意思。她还真得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转换成另一种能让颜卿听懂的语言来告诉他。
颜卿认真的考虑着阮依依的话,他根本不打算参加除夕晚宴,更没有想过要怎样表演。
但听阮依依的意思,他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就算他要反对,阮依依也会想各种办法来说服他。
她是他的克星。颜卿如是想着。
“师傅……”阮依依推了推他,颜卿这才回过神来,叹气说道:“自然是变些戏法容易些。”
“那师傅你和师叔商量商量吧,别到时候在晚宴上露出了破绽。再怎么说,咱们是皇后娘娘这边的人,要给她争面子,对不对?”说完,阮依依就推着颜卿又回到清峰堂。
项阳刚坐在书桌前继续他先前的书法,就看到阮依依推着颜卿回来。颜卿面有不善,他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担心阮依依惹恼了颜卿,颜卿会来找他的麻烦。
刚一进门,阮依依就噼哩叭啦的把晚宴的事交待了一遍,末了,她伸出手,问项阳要银子。
项阳当然不敢随便给她银子,不是小气,而是怕她又打别的鬼主意。国公府不缺吃不缺穿,阮依依每回出去都有侍女小厮跟着付钱,她从不用愁这些,所以这还是第一次问项阳要银子。
“你要银子做什么?”
阮依依晃了晃别在腰上的一个口袋,晃着说:“马上过年了,街上的乞丐都讨不着东西吃,我去赈灾去!”
颜卿打开口袋,只见里面好几个瓶瓶罐罐,全都是太医院里的药。
“阮阮,你这是?”
阮依依一点都不客气,笑道:“我从太医院里偷的!”
项阳又开始滴汗,好好的,从太医院里偷药做什么。
阮依依却理直气壮:“乞丐病了都没钱看病,我师从仙医,治病救人是天职。可是我没钱啊,只能从太医院里偷药喽。再说啦,太医院里的管理太乱了,我看那些药都是随便放,时间长了药效也差了,不如趁着失效之前,拿去治病救人。”
这话说得,还真是有道理。
颜卿自由惯了,他也觉得,阮依依这么做没有错。虽然没有表扬,但他赞许的笑容里,给了阮依依最大的支持。
“那你要银子干嘛?”项阳自然不能拿国法家规朝廷规矩来教育他们,面对他们两师徒,他也只能假装没看到阮依依的偷窥行为。
阮依依嘟起嘴,不满的说:“真是朱门酒肉臭,刚刚不是说了嘛,天这么冷,乞丐吃不到东西,我买些蒸馒头烤红薯给他们吃。”
项阳傻眼了,这事他还真是没有想过。
相效于她的仁慈之心,项阳觉得自己太渺小。以前每回阮依依逛街都有一堆的乞丐跟着,阮依依既送食物又送银子的,项阳只当她是随手行善,却没想到她跟那些乞丐混得如此之熟,为了他们偷了药去替他们治病。
项阳在怀里找了半天,只找出了十两碎银,他小心翼翼的瞅了瞅阮依依,见她很不满意的样子,只好又把自己的钱袋拿了出来,随手一捏,里面大约有三、四十两,他双手奉上,阮依依随意数数了勉强满意。
“阮阮,为师陪你去。”大雪纷飞,不说路滑难行,就是想着她要去城隍庙寻那些乞丐为他们诊脉治病,就令颜卿坐立难安。
但是阮依依却不肯,她连声说自己不是三岁小孩,要自己独立行事。无奈,颜卿只能叫她多带些会武功的护卫去。
“放心吧师傅,不会出事的。呶,我买了那些东西,正好要人帮忙搬抬呢。”阮依依想着多些护卫,搬馒头红薯时方便点,欣然答应。她再三叮嘱颜卿要和项阳好好商量节目的事,自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临出去前,颜卿突然抓住她,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阮依依立刻觉得满嘴生香,这药丸,她没有吃过。
“这药丸,可保你三个时辰内不被瘟疫传染。”颜卿低声说道:“三个时辰之内,一定要回来,听到了吗?”
如果在现代,阮依依一定会感动的冲上前狠狠的亲他一下。可是,她现在只能默默的在心里说声谢谢,然后笑笑的跑走。
阮依依不是第一次给乞丐送吃的,与她相熟的店铺早就准备好了馒头和红薯。阮依依指挥着护卫把这些全都搬上了马车,又去相对平价一点的药铺,买了些常用的清热解毒和治疗外伤的药后,浩浩荡荡的往城隍庙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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