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消失,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但我不觉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释,更没必要突然之间被你莫名其妙拉来这里。”
她还是那么直接和骄傲,就跟她的大眼睛还是那么明亮美丽一样。
陈君墨心里隐隐泛起一种酸意,他并不承认那种感觉叫作悲哀。
今晚他是陪女朋友去参加服装设计大赛的,哪知竟然在t台上看见了她,他完全惊呆了,有几秒钟,他大脑是空白的,前后左右都是看秀的人,t台上,模特儿站成一排,可在那一片吵嚷当中,只余了一个她。他完全忘了自己的女朋友,无法控制地尾随着她,看她落了单,脑子一热,就将她拉上了车。
就跟四年前,他傻乎乎地在学校门口专等着捉迟到的她一样。
他长得帅,聪明,学习成绩好,从小到大,几乎没栽过什么跟头,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的,只除了一样,那就是钟静言,他不肯承认自己失败,可是,这个蜜水里泡大的孩子,终究是不服气的,这四年来,他考上了不错的学校,交了不错的女朋友,现在正在一个不错的事业单位——检查院实习,而且完全可以想见的,借着他家老头子的东风,他会有一个相当不错的未来。
他以为他早已忘记了她。毕竟,已经过去了四年,而他们之间,说话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四个小时。
那么多比她漂亮的女孩子围着他转,他实在应该早已忘了她的。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画皮》里的王生对佩容说:quot;是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能抵抗诱惑!quot;在他反应有些滞后的心里轰然炸开,那绚烂的中央是刺眼的白。
那么抵抗小柔对他的诱惑是为了证明他的意志力还是因为他心里只有佩容?
而他,见到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甚至做出将她强拖上车这种根本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因为真的喜欢她还是为了证明他是从未失败过的?亦或,是因为他四年前做的那件事?
他不肯深想。
见到她,想接近她,想好好看看她,想跟她说说话,不想轻易放她离开,于是,不理她的反抗,带她来了这里。他几乎只是遵从着本能地这样做了。
那件事——是的,几年前,那张引起一连串风波的照片,是他寄出去的。
他是个乖孩子。所有人都这样说,可是,他这个好人,却害得自己喜欢的人失踪了。
他一直对自己说:兄妹之间乱*伦,根本就是不对的!他只是做了一件他该做的事情!她失踪根本不关他的事。说过多次之后,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行为无可指责,于是,他将寄照片的事彻底丢在脑后,不去想,即使无意中想起了,也只是撇嘴,小小年纪,乱*伦呢,……
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做到坦白那件事,说出来,她会恨死他吧?“我……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他苦涩地说,“做为老同学,问候你一下也不行吗?”
钟静言推推车门,可车门被他锁住了,她试图心平气和地跟这个男孩说话,“我过得很好。现在你知道了?请你送我回去,或者你放我下车,我自己想办法回去。你知道,我这样突然不见了,我的……叔叔会着急的。”
“这几年你都是跟那个季仁集团的季少杰在一起?你……你宁愿给他做情人,也不愿意……”陈君墨的怨恨突然涌上来,忍不住质问,“我哪点比不上他了?他比你大那么多,除了比我有钱,他还有什么?你知道他的名声有多花吗?”
钟静言猛然怔住了,季少杰的花名……
他对她好,无条件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每个月至少飞去看她两次,以至于她都没有想过他还有没有女朋友或者情人……原来他在国内……他竟还有他的花花世界?
她忽略心里急涌上来的奇怪不适感,那些,不也不关她的事吗?
陈君墨却没有忽略她的失神,此刻,就着高速公路旁昏暗的路灯,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样子,皮肤白滑,大而黑的眼睛,菱形的嘴唇丰润而立体,饱满而诱惑,因失神而微张着,让人禁不住产生亲吻和安抚的欲*望。
这是他白天从不去想,只几乎晚晚都会梦见的样子啊。
在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他的吻便落了下去。
***
很久很久之后,陈君墨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吻,曾经无数次回味。
实际上不能叫吻,只是0.1秒唇瓣的擦碰。那两瓣菱唇,那样厚软,香馥,他甚至敏感地捕捉到了那上面因紧张而骤起的幼纹。
显然,他太过突然的动作吓坏了女孩,仅留给他0.1秒的美好,便唰地扭过脸去,拼了命地推拒,扬起的手指差点戳中他的眼睛。
陈君墨后仰着头,双手狼狈地扳着座椅靠背,其时,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仅仅一年之后,他需要为这个吻付出怎样的代价。
有些东西,瞬间便是永恒,一吻误终生。
“我喜欢你,钟静言,你做我的女朋友!他,他们,都不是真心对你好,你不会幸福。”
陈君墨努力解释着,也许是终于与喜欢多年的女孩这样独处在封闭狭小的空间里,他勇气倍增,出口的话几乎变为了哀求,“跟着我吧!跟着我!只有我才最适合你。我一定会对你好!”
钟静言后背紧贴在车窗玻璃上,惊魂未定,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像被猎人追捕的小鹿,将身体极力撤到离陈君墨最远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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