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瓜.......”她不停地重复,不停地掉泪,不停地吻他。
他慢慢仰脸看她,像在试图让时间定格,像在确定他没听错。
“傻瓜我告诉你,我和程斌什么都没有,那次他说我在卫生间,我们是在马克西姆吃饭,午饭他常付账,所以他过生日我坚持要请客。地方是他订的,我事先不知道,我不喜欢那音乐,所以我说我去卫生间,其实是去叫他们把音乐关了。我不知道你来过电话,他没告诉我。还有那次你看见的他抱我,是因为我当时哭得很凶,我告诉你,比今天还凶,你知道我为什么哭?因为你过生日那天,我往你家打电话,却听你妈妈说你毕业会留在日本,而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过!我那时以为你只是......”她终于停顿了一下,咬咬牙继续说,“以为你只是想要我的身体,如此而已。我以为你没把我当成另一半,所以你才觉得没必要告诉我你的去向。我当时伤心透了,你知道么,我觉得我把自己完完全全给了你,可你只是玩过就算而已。你在荷兰看见的那个是我室友的哥哥,我对他没那种感觉,和其他所有你所谓的‘男伴儿’一样,都是朋友而已,你这个傻瓜。我当时看见你了一下,可是只有一下,你知道我多讶异,我告诉自己,不是你,怎么可能是你。没想到.....蓝狄,蓝狄...没想到那真的是你。还有,汪帆是要结婚了,可是不是和我,傻瓜你搞错了,没有人说和他结婚的是我,笨蛋......狄,狄,”她带着浓重的哭腔,又开始吻他,“我想你,想死你了,三年,我以为我可以讨厌你忘掉你,可今天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看着她,听她一股脑把话都说完。
她边哭边说,呼吸不匀得喘息不止,却看到他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没有任何该有的惊愕,讶异,或喜悦的表情,只看着她,看她的眼睛。她开始害怕:难道他......不相信她?
半晌他终于开口,“施男......”
“嗯?”她急切地看着他,等待他会说什么。
“你说够了么?不累么?”
爱与痛的边缘
原来他.....不想听这些?施男顿时失了语,尴尬地看着他。
“你说完了该我了。”
“你要说什么?”
一直面无表情的他突然嘴角微翘,把她拉进怀里,用他还带着弧度的唇,直接封住她的。她很快明白了过来,立即回应。他们疯狂地互相吮着,不时咬一下彼此的唇,两只舌如胶似漆,所有的不满,澄清,解释,醒悟,想念,爱恋,都在唇齿上倾诉。她摸他的脸,摸到眼角,竟湿了手。
她动动蜷缩着腿,他问她,“麻了?”
“嗯。”
他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像从前一样,双臂从后面圈住她的腰,抱着她。
“傻瓜。”她叫他。
“你才是傻瓜。”他抬手边触摸她耳朵的轮廓,边轻斥,“你怎么会以为我要了你之后又丢了你,真是傻瓜,施男,你是真不知道你在我心里份量有多重,还是在考验我?”
不等她说话,他又自言自语似地,“不公平,我不是你的初恋,可你是我的........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他么?”
“那好吧,我们都是傻瓜。”
“从今以后,你心里只许有我一个。”这孩子气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么?施男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竟真地看见一张认真的脸。
下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人,脸上又遮了云。
他看出她不对劲儿,问她,“怎么了?”
“那个女孩子是谁?”
他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了她指的是谁,“齐藤惠。”
“我知道她叫齐藤惠,我不是问你这个,你知道我问什么。”
蓝狄竟沉默下来。
施男心开始咚咚跳,她知道她所希望听到的,譬如“我们只是同事”,或者“普通朋友”是没可能了。
她绷紧了神经。
放在她腰间的手突然一紧,他说,“施男,我不想隐瞒你,我和她.......发生过一次关系。”
他料得很准,她听到这话,在大脑空白了三秒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挣脱他的怀抱。可他已经箍得紧紧,说什么也不准她逃。
她干脆也不反抗了,生硬硬地抛来一句话,“我想睡觉。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回家。”
他迟疑许久,终于束手无策地松开她,给她盖上被子,关灯,开门。
半晌她没听到关门的声音,却听见他黑暗中的近似哀怨的声音,“施男,你知道我这三年吃了多少安眠药么?”
说罢合上门,留给她一室荡着回音的寂静。
施男脑子很乱,身子很累。这一天情绪上下波动好几回,峰顶-谷底-峰顶-谷底,本以为喜剧收场,却不想最后跳出这样一出戏。她明白,那时候的分了手的他和她,谁都没责任为谁守身如玉,他做什么都是合理的,可她就是不能接受,一想就要崩溃,他怎么能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做对她做过的那样亲密的事。她不敢去设想那个镜头,她会疯。
也许是身心疲累得可以,她竟很快睡着了。
在外面的蓝狄可没她那么好运,可以用睡眠来逃避现实。他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脑海里喜忧交战。真相大白,他懊恼自己当初的错断,竟然将他和她白白割断了三年。可毕竟真相是令他雀跃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他的施男,没有爱上谁谁谁,自从他吻了她以后,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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