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而与瞿承琛并肩站在断桥上的温绵,却愣怔了。
起初魏西乔发来消息,她还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毕竟昔日是“我们”,如今早已成为“你我”。
不是不记得曾与他在一起的过去,她盲目崇拜他,看他在主席台做早操的样子,甩甩胳膊动动腿就觉得很帅;他在礼堂给全校师生演讲,谈吐自如、斯文风趣;放学后默默跟在他身后,只希望与他一起多走一会儿,再多走一会儿……
一个女孩儿学生时代的暗恋,始终无法承载成年后的那些想法,高中时想象中的魏西乔,并非能与真正的魏西乔划上等号。
温绵心中苦笑,失而复得的东西也不会再是原来的样子,他怎能不明白。
瞿承琛凭借他狙击手的特质,也早发现那男人在窥觊他身边的小姑娘,也幸亏中校沉得住气,换作其他人,说不定还真拿88狙击步枪狙了他。
不断有游客从他们身边行走而过,温绵迅速回过神,她唏嘘不已,从回忆中拔了出来。
瞿承琛不易察觉地顿了下,才决定继续他们的话题。
“我外公在抗美援朝时是狙击手。”
“真的?是和狙击英雄张桃芳一块儿的?那你也是狙击手,你爸爸……我是说,瞿远年首长呢?”
“他难道不是你爸?”
瞿中校不疾不徐扔下一颗炸弹,温绵脸上浮起红晕,她腹诽着,老爷子到时承不承认他们的婚事还成问题呢。
岸边的魏西乔看着桥上一对璧人,不由嘲弄自己。故地重游,她的身边却已换了别人,瞥一眼手腕上的卡西欧表,他只好苦涩地笑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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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开往宽甸景区还需一些时间。
瞿承琛在上车前接到一条短信,当时,他看了一眼,只是微微皱眉,也不作声。
温绵望着窗外,景色怡人,森林茂密旖旎,山无不秀水无不美,可这车内隐隐地有一股子寒意,让她只觉得内心焦虑。
他貌似有心事,这认知让她微微诧异。
可惜瞿首长要是打定主意不想开口,你就算怎么使劲也撬不开他的嘴。
一天的景点玩下来,男人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地陪着,爬山的时候难免遇上崎岖的路段,瞿中校就拽紧她的手不放,将她保护的极其周道。
“别逞强,累了就说。”
“嗯,我没事。”温绵冲他笑笑。
瞿承琛神色如常,看着她婉约的笑容,一丝美好缠住了他的目光,心头蓦然有些惆意。
从省级自然森林公园回到酒店,温绵脱了鞋子,一抬头就看见瞿承琛沉默的背影,他既然在她面前表现出些许情绪,那想假装没发现,好像也不太现实吧。
瞿承琛脱了大衣,挂去衣橱。由于军人的内务条例,他的私人物品永远收拾的比她还要整齐。
他头也不回,只是关照她:“你先去洗澡。”
温绵不自在地抿抿唇,她一回来就觉得胃部胀痛,于是秉持速战速决的理念问他,“你有什么不顺心吗?”
首长挑眉,“说出来好让你顺心一下?”
怎么都这时候还不忘吐槽她,温绵囧然。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和你也没生分到无话可说的地步吧?”
她的话戳中要害,瞿承琛没了任何理由敷衍了事,他跨步过来,幽深的双眸牢牢锁住她,“你以前来过?”
温绵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瞿承琛低下头,一字一顿重复给她听:“我问你,来过丹东?”
她来不及猜测中校是如何发现的,只好低下脑袋,按住隐隐作痛的地方,一副任他置气的态度。
“为什么不说?”
温绵心道,你也没问我啊。
她认错:“对不起。”
瞿承琛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严厉,这是他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这么瞪她。
刹时,温绵的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她主动承认错误了,还是惹他不高兴?
“其实,那次是和魏西乔来的,我认为不算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温绵忍着委屈,压抑她的不适,“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扫你的兴。”
“温绵,”他的尾音逐渐上升,“如果知道你来过,我会直接飞沈阳。”
原来,他在怪她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温绵咬着唇瓣,低低的声音像呓语般,“我不知道……”
瞿承琛看着她戳人的小眼神儿,揉了揉眉心。
不是想责怪她,可心里的想法令他烦乱,他不希望她总是用“对不起”来逃避,只要她以为不和谐的,就喜欢用道歉来解决,他天生不接受逃兵,可她偏偏只要遇上战斗,立刻弃甲投降。
而他明知道她的坏毛病在哪儿,却又不知该如何点拨她。
亏他还是手下训练出无数全能型特种兵的教官,说出去真真丢人丢大发了。
瞿中校无奈着拔高音调:“温绵,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一句‘对不起’!我要的是……”
温绵无暇顾及他嘴里说的字句,她按住越加灼痛的胃部,额上已渗出一层冷汗。
从刚才就开始疼了,起初以为不消化,她也没太在意,现在越疼越厉害,不适感逐步扩大。
瞿承琛看出她不舒服,低声问:“哪里痛?”
“好像是胃……”
“有药吗?”
温绵摇摇头,她的胃不常出毛病,这次出门大约是吃多了海鲜。
瞿承琛闷着想了想,转身去拿外套,“那走吧。”
温绵不禁诧异,“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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