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俯过身子,低语道:“若有朝一日,能让那些金榜题名的士子在易笺上做出锦绣文章来,也算遂了他一部分心愿吧。”
小娥怔怔瞧了他。
窗外,暮云正慢慢合拢,远处传来鸟儿归巢的叫声,她只觉胸中酸不可抑,险些把泪珠也滚出来。
朱润轻拍她肩膀时,她再忍不住,方扭过脸,就被他用衣袖拭去了泪水。
冰凉的衣料,带了淡淡的馨香,她渐渐平静下来。
不一时朱润走出刘家,其时正是晚饭光景,巷中不时有菜香飘来,他微微一笑,已加快了步子,须臾就出了巷口。
马婆子合了门扇进来,见小娥兀自呆坐,想想只探问道:“眼看过年了,娘子是不是叫人往福州递个信?”
小娥如何不知她意思,摇摇头道:“过了年再说。”
马婆子便端上饭食与小娥吃了,一会又问:“娘子要去京师?”
见她不做声,自拿了抹布擦拭台面,一壁道:“朱大官人出手豪阔,对娘子也没甚话说,就是家中已有妻妾,却是难处,老身瞧有些人家,正头娘子在家里,男子汉外头又娶一个,两边来往,免不得做个两头大……”她絮絮说了半晌,见小娥一声不应,叹出口气来,自往厨下去了。
再说乔俊在吴家住了些时,早把小吴氏睃在眼中,看她年小,脸上红红白白,身子笔直管似的,几番想下手,奈何吴氏盯得紧,干咽唾沫罢了。
这日吴氏前脚出去,乔俊后脚就踅到小吴氏屋里。
小吴氏方午睡,乔俊揭开被儿,见她只着了抹胸,赤着白花花的胳膊,胸前鼓着一双小馒头,眼中出火,只借着帮她更衣,鬼混了一阵,正得趣,猛听得外边动静,晓得吴氏回来,慌忙走出去。
之后寻机便调诱小吴氏,小吴氏一团孩气,哪知好歹,任他摩弄,也不对吴氏提起,乔俊越发胆大。
一晚与吴氏连弄了两遭,等她睡了,悄悄起来,摸到小吴氏房里,只推寒冷,哄她一床睡了。
不一会便钻入她被里,摸弄了一回,就把小吴氏去了小衣,架开腿儿,行起事来。
小吴氏吃疼,又惊又怕,不免哭叫起来,交乔俊连哄带吓,止住了,只抽抽噎噎,由他摆布。
乔俊耍够了,心满意足,仍转回吴氏房里,搂着吴氏一觉睡到天亮。
自此三不五时窜入小吴氏房中取乐,遇着没人,在后院也把她干了几遭。
不几日,吴氏见侄女形容有异,心中怪异,扯她到屋里,去了衫儿,见她乳儿大了,就知她交乔俊弄了身子,只跌脚叫苦。
晚上尽力把乔俊责怪了一通,又将小吴氏锁在房里,不许出门。
乔俊软话说尽,方将吴氏哄转,也有些不快活。
原来吴氏一向把银钱捏得紧,乔俊早存了些不满在心里,思来想去,已生出一计。
第二日夜里把吴氏灌得半醉,扶到床上干了事,等婆娘睡死了,方把钥匙翻在手中,卷了房中细软。
又放小吴氏出来,交她裹了钗环头面,两个悄悄出了后门,走到暗巷里,捱到天亮,方到城下雇了辆车,往福州去了。
中午吴氏赤条条扒起身来,见房中七零八落,惊得屁滚尿流,滚下床就喊丫头,乱了一阵,又听得小吴氏不见了,赶到房中,见首饰衣裳一空,吴氏眼前一黑,交小玉扶住了。
半日方洒天号地哭将起来,又不敢声张,只暗中使人察访,几日过去,哪得消息?
吴氏恨极,没奈何,只说往城外上香时走失了侄女,一头往娘家哭诉,一头贴了个寻人招子不提。
到晚间空床冷被窝,熬不过,还叫小玉一个被窝里睡了。
眼看腊月将尽,一日忽有人来见,出来见那人竟是朱润,同吴氏说不上几句就提起纸坊之事。
吴氏只当他欲买纸坊,想自家刚亏了注大财,亲族又盯着纸坊,倒也千肯万肯,又见他一表人物,就有几分看上了,难免做出些妖娆模样来。
又说几句,方知朱润要买纸方儿,想了一想,只抿了嘴笑道:“大官人怎不问易娘子买,难不成奴家好说话?”
见朱润笑而不答,愈觉其风神俊雅,心中一荡,只推落了灰,挨前摸在他肩上,撒痴撒娇,只道:“大官人若多来几遭,奴家也怕要交人闲话呢,那却如何是好?”
朱润不觉低头笑将起来,道:“既如此,在下也不敢有烦娘子。”说着作势欲起,吴氏又嗔又笑,哪里肯放,早扯了他袖儿。
两个言来语去,说了一回,瞬时定议,朱润便交小厮递过银子,接了方儿。
吴氏就取过酒杯儿来,啜了一口,径递到朱润跟前,道:“大官人何不饮了这杯酒,也暖暖身子?”言语间秋波也斜,几不曾滴出水来。
不防朱润站起身来,把靴子一跺,说了声天色已晚,娘子保重,便施施然走出门去,把吴氏晾在当地。
吴氏大恼,一时红涨于面,喃喃骂了半日,满腔欲火没个着落,只交小玉以角先生出入方罢。
那里朱润一出门便取丝帕把袖子弹了,又往肩头拂了几记,方将帕儿掷在脚下,吩咐长随道:“交待老李,这几日定要弄出来。”那长随应着去了。
小厮欲言又止,半日方呐呐道:“易娘子处不是有方儿,大官人何必买黄家的?”
交朱润一看,把头颈一缩,随着往刘家走去。
再说许知县自升任邵武知府后,这日忽收到京城亲家来信,看了只捻须不语,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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