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用力打向他面颊。
与此同时,我的脸颊仿佛被什么砸了一样,整个脑袋嗡嗡疼得要命。
an迅速起身,将我紧紧拥在怀里,脸埋在我的颈侧,等过了很久直到我的头不再钝痛成一锅浆糊的时候,再抬头,他的眼眶微红,唇峰抿成一条线,正一遍一遍的抚着我的头发。
我算是明白我来干嘛的了……
给他挡子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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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视着我,平时总梳得一丝不苟的棕色发丝扫在眉梢,一双黑色的深潭充满了不知名的东西,一下下抚着我的头发,宝贝似的抚摸刚射进子弹的地方,又将我拉到他怀里紧紧抱着,时而在我脸侧印下一个个吻。
刚刚打在他脸上,却出现在我脸上的伤恢复迅速,现在只剩下嘴唇边的一个小口。我心下了然,怪不得第一次跟他做\\爱那么痛,结果第二天就没什么事了……
专业挡子弹的。
他受伤我负责痛,他死我就得跟着一起死。
至少圆满了那些苦命鸳鸯同生共死的共死了不是么?
区别是,只有我的命比较苦,我是被迫着跟他死!
怪他吗?
那倒没有。
我早猜到自己的生命会被他终结,在他越来越频繁的跟我做\\爱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不清楚是什么时候。
en被他自认为“不可能”的喜欢却糟到毒打,而他却并未动我一根手指头。
持续堆积在内心的忍耐总会爆发。
而我也该死的日渐耽溺于他带给我的深沉禁锢而又带着毁灭的感情和肉\\欲。
那又如何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是么?
只是结果是意料之外的。
我们在那张对着空荡荡强制劳动营场地的床上浪费了整整一晚收拾行李的时间。
与之前做\\爱都要背对着我相反,现在仿佛看不够我,甚至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他黑亮的眼睛像充满水母的深海,深沉夹杂着荧光。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他正侧躺着看着我,卷着我的一缕头发在指间绕来绕去,不是阴沉着紧绷着的面无表情,只是面无表情。看见我醒来了,放开头发转而触碰我的脸颊,抚摸耳廓,下巴,渐渐压过来给我一个深深漫长的吻。
我将手放在他的腰侧,有以下没一下的用手指顺着他的脊柱沟,又轻轻向下滑,在他的臀窝打圈。
好姐妹给我科普过,有深臀窝的男人很会做\\爱。
他就势压在我身上,顺进去缓慢的顶,比起以往温柔缠绵到极致。
我微微喘息,轻咬他喉结和肩颈交接处。
战争快结束的时候才能展露真实的自己,才能去碰他委实让人遗憾,毕竟浪费了那么多次抚摸他身体漂亮部位的机会,不过横在我们之间杀戮的矛盾就此去除也好。
我们还有两年的时间不是吗?
除了必要的衣物,an只带了整整五六箱的德国马克和他那两个好伙伴。我穿着来时的衣服,只是苦于丁字裤不见了,穿裙子时候很别扭。
两个纳粹军官载着我们越境,来到了德国的巴伐利亚州,拜德土兹区。一座疗养院,修缮得像庄园一样别致,里面只住着几个没有意识的老人,我们则住在疗养院后的一栋别墅里。周围环绕着树林,旁边甚至还有一个小码头伸向流过的河,码头边系着船。别墅另一侧是一座马厩,an的马竟然在这里。
他竟然给自己找了这么好的一个避难所。
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疗养院会每周送一堆食物过来。
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我们的关系不是主仆,而是……夫妻?
这个词还真不好用。
他喜欢帮我,我从没想过他做的牛排竟然这么好吃!连切的时候流出的红色的牛肉汁都那么美味……
他仍旧面无表情,眉低眼深,只是那些缭绕在他身边的阴暗的东西仿佛被什么吞掉了一般。有时候甚至能看见他嘴角有淡淡的笑纹,柔和的眼神,就像一个堕天使。
整个房子只有一张床。
有时候我们除了吃饭就一直待在那里。
他偶尔会带着他的两只狗骑着马去打猎。
他也意识到那两个家伙又胖了。
冬天的晚上我们会在壁炉前面做\\爱。火光烤着一侧的皮肤温热,事实上有an就够了。他就像个暖炉,冬夏都让人舒适得要命。
我们也许会窝在书房里看书。从没想过这么一个满手鲜血的刽子手胃口竟然这么宽泛,对于我一窍不通的地理,他只用一句话总结了------压力和时间的关系。除了这个,历史类,各国文学作品一应俱全。我甚至看到了一套四册的1780年易巴拉版的《堂吉诃德》。这根本不是书是古董,50年之后一套完整的能卖到40万美元!要知道,稀缺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贬值。
他就将我抱在怀里,要么坐在他腿上,要么紧挨着他坐在他身侧,习惯性环着我的腰,时不时揉捏一下,或者直接丢了他手里的跟我看同一本,再然后丢了我手里的书跟我接吻,直接让我趴在他身上环着我。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an被奥地利政府通缉,一些穿着警察字样衣服的人直接将他带走了。
整个房子大而空旷。
他已经离开6天了。
在这期间,几乎每天我都会感到窒息、腹部剧痛和浑身上下任何地方的钝痛。我简直睡不着觉,甚至好几次我担心的睡不着,只能窝在趴在壁炉边ki身上找安全感。
他留给我剩下的塞满了四个行李箱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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