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南微怔,随即又笑了起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能做什么?”
郭远晃着他的身子,“你说清楚点!”
“你傻子吗,这事还要说清楚?她可真是小野猫,你看我一脸的道子,全是她给挠的……”
一拳重重砸在他的脸上,连警察也猝不及防,当他们想阻拦时,两人已扭做一团,战至难解难分。警察上来将两人分别架开,沈宁南很快挣脱了警察,冲被放倒在地的郭远下颚就是一脚,警察抽出了警g,狠狠往他背部一敲,这世界才算是清净了下来。
拘留室里,两人带着手铐各坐一端,一个小时过去,谁也不言语。再一个小时过去,警察推门而入,告之可通知家人来做保释。沈宁南靠在墙壁上缓缓掏出手机,三言两语便将这一摊子烂事都甩了出去,挂了电话他正欲塞回口袋,郭远突然伸了手,嘶哑着嗓子说:“借我打一个。”他努力将自己弱电的手机打开,找了个号码一个键一个键的按。就在沈宁南以为他会打给贺晨曦时,他却是打给了同性友人。
挂了电话郭远将手机递还给他,嘶哑着嗓子说:“虽然我很想你死,但,谢谢。”
沈宁南接过手机,百无聊赖的按来按去,微微抬起头看看发着呆的郭远,写了条短信发出去。
“如果我说我现在和郭远在一起,你想我帮你转达什么话?”
不一会儿,短信有了回复。
四个字,“让他回家。”
沈宁南笑了,闭上了眼睛,轻声说:“今晚的事,你别怪她,都是我的错。”
“你别跟我在这装情圣,你再说一个字,我怕我忍不住又要打你。”
“呵……”
“笑什么?”
“我发觉你这人怪有意思的,我是女人说不定也要喜欢你。”
“滚!”
“哈哈。”
“你他妈再笑……噢……”郭远捂住了包裹着纱布的下巴。
沈宁南还是笑,“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你要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再受委屈。”
“好像你把她让给我似的,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不必。”
“你他妈……”郭远又一次皱着眉捂住了下巴,沈宁南却笑得无比欢畅。
王秘书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沈宁南问郭远要不要一块儿出去?郭远却固执的摇了摇头,说朋友随后就到。只是这一随后就是一个多小时。待高梵行迹匆匆的出现在眼前,郭远已经疲惫得连骂他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准备去哪?”
“不知道。”一句话道尽心中迷茫。
高梵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转着,突然说起在英国时几个人乐而不y的日子,“那时候我真的是佩服你,我至今都忘了不了我去你兼职的鞋店找你玩,正说着话店长来了,你一把把我按椅子上,执意蹲在我跟前帮我试新鞋,那温柔的小样我他女人都得爱上你。你就这么忍着忍着,忍到了今天,照理说也该到头了,怎么还这副惨样?就凭你的条件,什么女人不是任你挑任你选,你偏找一个别别扭扭的。值得么?”
郭远没说话,抬起手腕狠砸一阵阵发紧的太阳x,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说:“停车!”
高梵不明就里的踩了刹车,见郭远急急推开了车门趔趔趄趄走远几步,扶着电线杆呕吐起来。他叹了口气,别开了头。
高梵长期在丽晶包了一套总统套房,平常也鲜少来住,他将房卡塞进了郭远的口袋里,“哪天你老婆又不让你进家门,来这避风头。”
郭远却又掏了出来丢还给他,“我不像你,一堆兔子窝。被她翻出来,又不知生出什么事端来。”
中国酒店难得有位于48层的开放式阳台,郭远纵身一跃,坐在了上头,高梵看得有些心惊r跳,却又不动声色地说:“风大,悠着点。”
郭远仿佛没听见,弓着腰拢着手点了根烟,只顾闷头抽着,耳边风声大作,撩起他黑色的外套,像个降落伞般在背部鼓起了个圆型,一下一下地将他的身子向后扯,他并不惧高,相反,他迷恋高度。
“我想有多些时间在地面,你说我是不是该换个工作?”
高梵并不意外,“我知道你会有这一天,那个女人在一天天地消磨你的意志,很快,你就连家门都不需要出,会心满意足地当个家庭妇男。”
“去你的。”郭远别了他一眼,“别那个女人这个女人,没大没小,你得恭恭敬敬喊她一声嫂子。而且你根本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梵冷笑一声,“我有眼看。”
“你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她宁愿为你摇扇子摇到你睡着,左手酸了换右手,只为了省那么一点电费。她认为好吃的东西,大块的完整的都夹给你,自己只吃边边角角,还一脸的满足。她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老是辜负她,若不是因为我,她身边会有更好的选择。可能我这辈子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回来找她。”
高梵皱着眉看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不能理解,一点都不能。他只知道这辈子唯一让他动过心的是小学时将整瓶胶水扣他脑袋上的那个女孩。爱恨交织。
郭远洗了个澡,照照镜子,发现下巴上的纱布包得横七竖八,难看到了极点,他一把便揭了下来,只是不曾想伤口又裂开,血跟开了闸的水龙头般顺着咽喉流到了小腹,他扯了一堆纸按住,血很快地浸透了厚厚的纸张,一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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