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轻的声音,却缓慢而有力地落在了顾渊耳里,继而好似钻进了心脏,带来些难以名状的情绪波动。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把碗递给了闲云,然后回过头来托起她的下巴,“哪里难受么,怎的哭了?”
他伸手抹去她的泪珠子,可是有了第一颗,接下来的水意就开始泛滥,好像怎么抹都抹不完。
容真没哭,光掉眼泪,只是这种无声的泪水反倒比歇斯底里的哭泣更令人心疼,因为隐忍的苦楚总是大过于发泄出来的难受。
她一边抽噎,一边摇头,哽咽道,“嫔妾但愿天天都这么难受一回。”
“胡说八道。”他有些好笑,掏出手帕来帮她擦眼泪,“当自己是三岁小娃儿么,说些幼稚的话。这种苦,寻常人受一回都熬不住,你还想着天天遭回罪,可是脑子烧糊涂了?”
她又哭又笑,也不管他还在替她擦眼泪,就这么一把环住他的腰,把那张狼狈不堪的脸贴上了他素雅干净的衣衫之上,可想而知把他胸前那片地方给蹭得有多可笑。
他没有推开她,只是略微有些诧异,因为从未有人没经过他的允许就作出这么亲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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