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感情?何况我也知道,我这位皇兄,对你,可是格外地好,疼爱有加,虽我不知道他究竟为何如此待你,但……如果是任何一个女子,得天子如此盛宠,恐怕都要陶陶然,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凤涅垂了眸子:“你又啰嗦这些做什么?”
朱镇基道:“起初我赌你绝不会甘心跟三千佳丽争一个男人,可是这男人对你如此深情的话,我就……”
凤涅再度望天。
朱镇基看她不语,便又道:“何况最近又纳了谢家的那个,那小妞儿才几岁?十四岁都不到吧,嫩的一掐一把水儿,又长得俊俏,若放在现代,多少男人口水得三尺长,那小妞机灵,出身也好,我听闻,这次中津行她仿佛也有功似的……唉,我的皇兄,保不准就对她动心……是男人嘛,总免不了好~色的本能,就算是心里头不爱,有美~色在前,不吃上一口怎么甘心?何况他是这全天下最有资格大吃特吃的那个?”
凤涅有些愕然,继而苦笑道:“你今日说话真是……听来虽然有些颠三倒四,可是又无法说没有道理。”
朱镇基道:“我只是把事情说明白,免得你当局者迷。”
“他要多少个都跟我没关系。”凤涅忽然淡淡地说。
朱镇基面色一变:“你的意思……”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凤涅这才看向他,四目相对,她道:“有些心里的话……想到今时今日要对你说,着实有些可悲,但是现在的你,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一张脸的缘故,看起来也不那么讨厌了,何况你说‘茫茫人海’,我们两个是‘同类’……故而说说也是无妨。”
朱镇基面色变来变去,凤涅道:“其实你说的对,我的确受不了跟别的女人分享所爱。可是,既然无法反抗,假如我只当他是个无足轻重之人,就暂且当这所有是一场梦,等度过了便,更谈不上受不了受得了,但是现在,我的确是受不了。”
朱镇基听她茫茫然说了几句,起初有些明白的,脸上便露出喜色,继而心念一转,却又陡然色变:“你……”
凤涅看着他,笑道:“你瞧,都给你说对了,我受不了你说对了,我动了心你也说对了。——是啊,我之所以受不了跟别人分享争抢这个男人,是因为我……还真的有些喜欢他了。”
她本来无意对任何人袒露心迹,然而此刻说出来,这滋味儿却很奇妙,三分甜,七分苦,翻翻滚滚,调和的恰到好处。
朱镇基生生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凤妮……那么你……想怎么样?”
凤涅垂眸,看着自己的纤纤十指,这鲜嫩的少女身子,在她眼中却赫然已经满目苍凉:“走。”
朱镇基只听到自己的心猛地一跳,轰然发声。
“想法子,离开这里吧,”凤涅淡淡道,“再美再好,终究不是自己该得的,何况这种情形也非常态常理,我们……回去吧。”
“啊……”朱镇基呆了。
本来他心中甚是忐忑,隐隐地有些怕凤涅打定主意不走了,剩下他孤家寡人彷徨失措,此刻听凤涅这般说,本该高兴才对,然而他的心中却全然无一丝喜悦,反而有一点微妙地酸涩之意,缓缓滑过。
“你真的……爱他啊?”他有些艰难地、斟酌着开口。
凤涅凝眸想了想,轻声道:“我怕再耽搁下去,我就真的……爱他了。”
心中有一句没有说出来,——“等爱到无法自拔之时,那就糟糕了”,她不想让朱镇基得窥她全部心事,故而仍旧淡淡一笑,是几分无奈,几分调侃的口吻,心底的感觉却似寒风过境,有种痛快的悲怆。
且说朝堂上,就在姬遥等人专注于弹劾范汝慎之即,丞相大人上了一道折子。
在折子里,范汝慎先是恳切地做了深深地检讨,承认了自己管教疏忽之过,而后,又真诚地表明中津之行完全只是一场“意外”,他口口声声地表明范梅仙同皇后之间乃是手足关系,所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半句也不提皇后是收养来的。
然而一方面他又承认,事情虽然是意外,但终究因为范梅仙而起,因此他已经亲自发付范梅仙去了内务司认罪。
同时,关于岳思簪同思且下毒之事,丞相大人则推得一干二净,表明岳思簪只是争宠心切,才行如此谋逆之事,实在人神共愤,要求处以极刑绝不姑息
最后,范汝慎又表示自己管教不利,导致事端频出,几乎危害到皇后,所以也自请天子降罪责罚他绝无怨尤。
因为中津之行发生的那件事只有少数人在场,因此也没有人具体知道真相如何,而且丞相的奏折里数度强调“亲情”,范梅仙素来在人前的形象也甚是不错,因此他这样恳切一说,倒有些朝臣狐疑起来。
只要不是“双罪并罚”,事情便似好办的多。
然而姬遥他们又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在一场廷上口舌之争后,两党的朝臣都看向天子,等天子定夺。
朱玄澹一直默不作声,任凭臣子们争得面红耳赤,一双双眼睛期盼等待地望向他后,他才开口道:“首度将皇后置于险境,尚可原谅。”
那一双幽静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儿在场的朝臣,又道:“……再度出事,不可姑息。”
群臣心中各自一震,均竖起耳朵细听,却听天子继续道:“且内务司笔录对话之中,多有疑窦。爱卿既然深明大义,早便绑送女至内务司,朕心甚慰,那朕便擢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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