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说,“不知是哪个共产党分子往油箱里放了糖块。”
希特勒令卫兵加强警戒,兴致勃勃地观看司机拆下一个零件。司机又吸又吹,还往地上吐——汽油和糖。
与其他自豪的家长一样,希特勒领着赫仑纳和埃贡参观瓦申弗尔德。他的住房坐落在二楼,正对着上萨尔茨堡,与其它房间一样,陈设简朴。“室内只有一张小小的写字台和好些简易的书架”埃贡回忆道,“我特别注意寻找,看元首消遣时看些什么书。”
令人惊奇的是,大部分是卡尔·梅依所著的描写荒凉的西部的书籍——这些书更适合于埃贡,而不是总理。
汉夫施坦格尔母子是请来的客人,但住在附近旅店里或寄宿公寓里的党员也会来看元首。“戈林与元首形影不离。他们常在花园的小砖路上走来走去,边走边密谈。走来走去都是那块地。若是坐在屋前的走廊上,他们走过时,也可听到一些谈话内容。说话的总是戈林:‘我刚签完20份死刑书……’据我记忆所及他说的大概只是这些。我母亲也听到过。我们俩都觉得奇怪,堂堂皇皇的国家政策后边,竟有如此可怕的事情。”
他们全在一聘用餐。餐室设在楼下,简朴大方。埃贡吃不惯安吉拉做的奥地利饭菜,尤其是豆荚,因为这菜要与牛n、面粉和些小糖一块吃。不过,餐桌旁无拘无束的谈话却令他神往。“他们谈音乐,谈政治,还谈中国艺术——实际上,什么都谈。按其标准,希特勒是够开恩的。我是说,他并不让你老觉得他是个元首。照例,希特勒是不与人j谈的,他不是听就是长篇大论,而他之所云又好像具有天主教的权威。但在这里,在他的‘乡村别墅’里,他经常完全与普通的主人一样,举止得宜,是个普通人。他谈得很多的是汽车,发动机,不同型号的船只的x能,以及诸如此类有关技术的事情。”
到此时,元首在瓦申弗尔德别墅的消息已传了出去,全国的旅游者便涌向上萨尔茨堡。他闭门不出,以免被人看见。
一天,一群人将埃贡叫来,问他希特勒是否有可能出来。12岁的埃贡跑到元首跟前,很不自然的说:“希特勒先生,一群虔诚的人在门廊里等您,等得很急。”
希特勒放声大笑,跟着埃贡走出去与众人打招呼。“他们差点儿晕了过去。他进去后,他们大大谢了我一番。有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还把希特勒踩过的卵石拾了一些,放在玻璃药瓶里,欢喜若狂地塞进胸前。”
后来,门廊里又来了一群人。埃贡向他们收集了一叠明信片、照片和纸片,一声不响地将它连同一支笔放在元首面前。“我的上帝!孩子”他笑着喊了一声,“你也不放过我呀,是不是!”
希特勒下山返回柏林后,准备以同样和善的脸孔去面对世人。那年8月,希特勒批准埃贡的父亲出版一本反对希特勒的漫画集,这些漫画系集自德国国内外的报刊杂志。画集书名叫《白纸黑字》封皮上画着希特勒,他善意地对他的批评家放声大笑。这些漫画是经汉夫施坦格尔精心挑选出来的,有些是讽刺画,有些是恶意中伤的画,是近10年来最好的。汉夫施坦格尔在序言的开头,引了希特勒心目中的英雄腓特烈大帝的一句话:“小册子应挂在低一些的地方”他在序言中解释说,本书是区分真假希特勒的一个尝试。
这种宣传吓破了戈培尔的胆。汉夫施坦格尔的理由是,这样才能使英美人获得良好印象。这便改变了希特勒的形象,使许多外国观察家都觉得,希特勒是寻开心的对象,而不是惧怕的对象。“当领袖的神话在德国迅速传开时”《文学摘抄》评论道,“欧洲某些独立的r报和周刊却着重强调德国独裁者可笑的方面。他们将希特勒描述成滑稽人物,他的严肃令他更加可笑。”
对斗争中处于劣势者历来深表同情的英国人,在元首就赔款与边境问题与法国人打的j道中,帮了希特勒的忙。罗提安勋爵辩解说,国社党人在国内的残暴,“在很大程度上是自世界大战以来德国人受外国迫害的反映。”
英国对凡尔赛条约的攻击仅次于德国。
希特勒带着这种善意开始修订其对外政策。统治他的对外政策的,是他的双重理论,即种族论和生存空间论。偶尔他也会拐弯抹角,但最终总离不了归结到东方生存空间问题上。希特勒总想诱使英国作为一个沉默的伙伴加入其反对共产主义的十字军。为此,他必须使英国人相信,帝国已放弃了世界贸易和建立全球海上霸权的野心。简而言之,德国将控制欧洲大陆,成为反共的堡垒,海洋则由英国去统治。在东征前,为了巩固自身的地位,希特勒向意大利求援,因为意大利同情纳粹之原则,又由于墨索里尼对地中海存有野心,与德国同样敌视法国。
希特勒从魏玛共和国继承得来的外j人员出身于不同的阶级,对他的外j方法心存恐惧,但是,大多数外j人员却也同意其大多数的基本目标——原因完全不同——并自我解释说,他们可利用他和他的社会主义的招牌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一般人都相信并希望”职业外j家赫伯特·冯·迪尔克森回忆道,“不可救药的革命党人会被及时消灭,而他们的继承者,在尝到了权力这杯美酒的甜头和享受了权力带来的舒适生活后,会做更有成效的工作,思想也会变得保守些。”
于是,想法与迪尔克森类似的同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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