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来。”
这些天的时间已经足够马特编造一个没人信但是很完满的谎言,也足够他来提他的“货物”了。
“从来都是马特先生联系我们,没有我们联系他的道理,”安玲紧张地搅动着指尖,她已经有点结巴了。
“让他来,”林乐乐摇头。
“可、可是!”
“安玲,”林乐乐看向对方,用最温和的语气对她说,“你说过我是受到最好的待遇的,你提供不了待遇,你也不让马特来见我。”
她微笑,“这太无耻了。”
安玲被她说的面上一白,“我现在也在努力为您争取电视!您不要这样说我,我一直都在努力着。”
林乐乐没有看她苍白的脸色,摇头。
下午的时候莉莉来得格外晚,这是很少见的,林乐乐看到她额头有青色的痕迹,一时不敢靠近。
这是和人打架了?林乐乐不确定。
倒是一个平时不怎么见到的男性o轻声告诉她,“是被路先生打了。”
路先生是谁,林乐乐又是不理解的。
“她和别人不一样的,”那位男性摇头,“她是陆先生的人,没人会挑她。”
看来这位路先生是个了不得的人?林乐乐垂眼。
身处所谓的等待被卖“货品”的位置,却不是被卖出去的人。
即使是这种状态,林乐乐也清楚着,莉莉有特权。
被打也要来“休息室”这种习惯,林乐乐不是很了解。
她走到莉莉身边的时候,莉莉还在笑,伤口在唇角,牵动了痛觉,烟都没拿稳。
“很痛吧?”林乐乐眨眼,“看起来真不像你及时行乐的风格。”
“乐有好几种,”莉莉笑笑,“有的乐行得起,有的乐行不起。”
“我今天早上的时候冲安玲发火了,”林乐乐抿了嘴,看向莉莉,“因为我觉得我在这里呆不下去。”
“这里不是人呆的,呆不下去很正常,”莉莉原本散漫的眼神开始收敛,“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说过,逃不走的是吧,”林乐乐知道对莉莉这样的人实话才是最能打动她的,“如果有人从外面救我呢。”
“你能够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莉莉眯眼,“而且这种地方,狼窝里,没人愿意来的。”
“如果我能呢。”林乐乐降低声音,眼神变的坚定,“莉莉姐你帮帮我。”
莉莉没有回答,又重重吸了口烟,然后才看向林乐乐,“你上午对安玲发火了?”
“对,”林乐乐回答。
“你刚刚在求我帮你逃走?”她又问。
“对,”林乐乐回答。
“你行事都这么鲁莽吗?你是冒险性格?”莉莉闭眼。
“不是,但是我知道不能再耗下去了,”林乐乐摇头,“我已经乖了好几天,按照正常的心理规律,也该大闹一场了。”
不然别人还觉得她不正常,认为她城府多深。
“你要什么?”莉莉问。
“电脑,”林乐乐回答,“或者类似的东西。”
“这个太难了,”莉莉深吸一口气,“我不能保证。”
林乐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作出回答,其实她已经做好被晾几天的准备了。
“如果成功的话,我也会想办法把你一起带走的。”林乐乐尽最大限度表现出自己的诚意。
“不需要,”莉莉摇头,“我是要死在这里的人。”
她这话说得太过肯定,林乐乐不知道她为何痛恨这里,还要如此执念。
“我只能死在这里。”
快到晚上的时候,林乐乐见到了被称为路先生的人。一位三十多岁的男性,他的穿着和这里人的舒适并不相同,相当严谨。
这样炎热的气温,他依旧能够保持着西服衬衫,带着无框的眼镜。
所有人看到他进入大厅的时刻都主动起立站在边上,而他在扫视过整个大厅后,目光落在莉莉身上。
林乐乐能够清晰地看到莉莉抽烟的手微微一顿,然而只是很小的幅度,她又像是没看到有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一样,和林乐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不知道该站起来还是继续坐着的林乐乐一脸苦逼。
路先生来到两人旁边的时候莉莉还在说话。
“我不喜欢这里的天气,太热,我们那里一年都没有这么热过。”
“你从未跟我说过你家乡的事,”路先生开口。
林乐乐立刻起身站在一边,避免冲突影响到自己。
“没什么好提的,”莉莉轻笑,并没有看路先生,反倒像看空气,“你脖子还没断呢。”
“托你的福。”路先生说话是没有起伏的,这样的回答也是一样。
莉莉这根烟抽了一半,灭掉,对林乐乐开口,“我得回去了。”
“再见,”林乐乐很有眼力劲地告别。
路先生转过身的时候,林乐乐看到他被衬衫遮掩的脖子上有一道浅色的刀伤,是新的。
学校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教过,但是进入多少,出去多少,一切都是个未知数,林乐乐还保留了一点儿知识,支撑她做出这样的判断。
莉莉和路先生。莉莉的伤和路先生的伤。难道莉莉想杀了他?
【“我只能死在这里。”】
两个人看起来是互相折磨的类型。他禁锢了她的自由,但是无法拔除她的獠牙。
大概是这样吧。
林乐乐回去的时候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怨气状态,也没有吃饭就直接去了卧室,安玲的反应和她想象中一样,懦弱而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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