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能没有它。她已经开始期盼,和它一起生活的日子。
然而并没有能力守护。或是挽留。
蓝子落开始试着欺骗自己。没事的。前两次都那么幸运,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
如果。
她不愿意去想那个如果。
救护车到达得很快很及时,不过还是没有快过记者的相机。
蓝子落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只是捂住腹部,忍住痛哑着声音问,“医生,它不会有事吧……”
医生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对炯黑的眼,“子落小姐,不要多说话,你在失血。”
蓝子落一把抓落了他的口罩,“我问你呢!”
医生只是看着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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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看电视。容易消化不良。
项平原明显不太在意这些。
他吃了几口不太愉快的饭,然后就开始打沙包。客厅最终变得一团糟,外加他装了一个沙包,供他发泄多余的力气和怒气。
蓝子落曾经极有格调的府邸,已经彻底宣告变换了主人。寻不到一丝旧日氛围。
贺兰每次过来看他都很无语。后来学乖了,到达之前先叫钟点工来清洁,并且做一餐饭。
她说,“项平原,你何必要让自己这样。”
电视里喧喧闹闹的在报道一起车祸。
项平原的拳头打在沙包上,又狠又准。
后来他稍稍瞥了一眼电视,看到了蓝子落忧伤又无助的脸,他的拳头停顿在那里,沙包借助惯性打回来,重重反击在他胸口。项平原后退了几步,转身冲出门外。
车子在公路上疾驶。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项平原才想起来问问自己,要开去哪里。
狠狠拍了几下方向盘并不能令自己变得更聪明。
他觉得自己完全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有某几个瞬间他几乎要把车子开到前面那台车子上。
最后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可以凭直觉而非智商来完成。
他把车子开去了案发现场。
有警察一本正经的现场采样,也有记者忙着拍照。
项平原觉得这个地方虽然并没有在电视上看清楚,然而此刻也并不全然陌生。等到他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他恍然发觉,这正是蓝子落那座豪华公寓附近。
他能来到这里,并非神助。而是遵循了他自己也没有发觉到的内心。
在警察面前无奈还是有些顾忌。他多年来的交际圈,除了同一个牢房的犯人就是那些趾高气扬的警察了。
为了活下去他多少也学会了懦弱。
只是高贵的熏陶和为生存而养成的懦弱并没有彻底改变他的本质。项平原还是冲上去就提起了对方的衣领,“蓝子落呢!”
警察吓了一跳,“你、你是谁?”
“蓝子落呢!”
“你是谁!”
“我问你蓝子落呢!!”
鉴于两个男人之间的非正常性对话他自己完全无法理解,项平原挥起拳头打到警察脸上,并且双臂挥一挥,把他推到了一边。
这时候,另一个男人异常主动的走上来,“先生,她被送去了蓝氏医院。”
项平原觉得自己正处于湖底深处,且头顶有一只手不轻不重的压着。这个声音似乎一种混沌的解救,“在哪里?”
“我给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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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平原下了车就一路打进去。
医院大堂除了医生护士之外,就是保全,黑衣的保全看上去和他自己一样难以沟通。项平原只管一路往里冲。
“蓝子落呢!”他一边吼一边往里走。
陆续出动的保全人数众多。不过项平原认为自己可以以一敌众,他其实并没有一点自信,只不过有一千一万个理由,要见蓝子落。
本来这个漂亮的以一敌众的故事可以作为传说讲给他的后代,只不过医生忽然匆匆出来,对着荷尔蒙高涨随时准备背水一战的男人们沉沉吼了一句,“叫你们来验血的,闹什么闹,快去排队啊!你!”医生指了指项平原,“排前面!”
“是蓝子落吗?”项平原急急的问。
“对!”
“不用验了,就抽我的!”
医生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在大冬天只着一件黑色背心的男人,袒/胸/露/臂,精/壮/强/健。某些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你是——项平原?”医生很讶异。
“对!”项平原也很讶异。
“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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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检验了,先抽400cc。”医生对护士说。
“蓝子落没事吧,她有没有事!”他语气很不好,坐下来,像一只暴躁的大猩猩。
“基本上没事,就是有点失血。”医生一边做记录,一边抽空回答了几句。咸咸淡淡的语气,让项平原听了很窝火。然而忍住了,不想把自己血液里的不良情绪带去给蓝子落。
护士看到他精/壮的肌肉眼神有些忽闪。项平原没发觉,只是额头冒汗,“多擦点酒精,擦干净,抽多一点。”
医生忍不住笑起来,“项平原,你一点儿也没变啊,还是当年那副毛头小子的莽撞样。说得话也和当年一样嘛。”
针头已经扎进去,殷红的血顺着管子流进血袋。
他还是急了,“蓝子落有没有事,你能不能正经点先回个话给我!”
“放松一点,坏情绪会让血液里生出不良的化学物质。”医生瞥了他一眼。
这句话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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