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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次被王爷召宠而且仍是乘著椅轿回来之後,李青酒这个名字就正式在北院炸开了。
「什麽?是那个长得一点也不起眼、老是缩著头缩著肩膀走路的家伙?」
「那家伙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是穷酸样,就连阿顺都比他有看头一点....」
「想也知道一定是那方面特别在行啦!说不定在来之前还有特别训练过呢!」
「说得也是,不然长得那付德行,怎麽入得了王爷的眼喔....」
北院里,几位不得宠的公子们很凑巧地在李青酒的院子外面相遇,然後就顺便讨论讨论了一下这位莫名其妙得宠的公子。
而李青酒半死不活地趴在自个儿床上,对那些小声到刚好可以传进他耳里的閒言閒语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更正确地说,李青酒把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彷佛想暂时与外界隔离一般。
小侍阿顺深受他家公子薰陶,对这样的状况已经很能释怀,但是另一个人就不太能将之当成耳边风了。
「别人那麽说,你不气啊?」张晓月坐在桌边,一边喝著他屋里最好的茶,一边吃著蜜饯,一副不干己事的閒适表情。虽然自己在不久之前也是会那麽说的人,而且还是带头的,不过这几天和李青酒相处过後,他已经完全了解到自己根本不需要浪费精力来对付这个一点儿野心也没有的家伙。
「....阿顺,给张公子和阿聪说说苏东坡和佛印的故事....」死气沉沉的声音从枕头里闷闷地传出来。
「干什麽呀你?要死不活的。多少人想和你一样被王爷宠爱,偏偏落到你这个什麽都没人强的家伙头上....」张晓月有些看不惯他这样子。
「你不懂....有些人家里穷没钱吃肉是很可怜,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那个闻到肉味就会吐却被逼著每天吃肉的人幸福啊....」
「你这什麽比喻....」本来还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呢,毕竟他身体不好嘛!不过现在看他还能说出这麽多大道理,应该也就不需要烦心了。「对了,你这次有在王爷面前提我的名字吗?」
「....」
「问你呢,怎麽不讲话?」
「....我提了....结果王爷说好大胆子,这种时候还敢想著别人,然後就又戳了我一次....」李青酒说完,懊悔地拿自己的额头去撞枕头。
「....」张晓月一脸古怪地看著他。「你....是在什麽情况下提的啊?」
「就像你说的,在准备帮王爷擦身体的时候啊!」他转头瞄了张晓月一眼,有些责怪又极为无奈地说。「因为之前他都做完就走人了,没时间听我说话,所以这次他一结束,我就硬撑著爬了起来想把握时机。结果我只说了王爷,张公子他,就被王爷用残忍的方式阻止了,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
张晓月一脸古怪地斜眼看他,好像在看什麽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
「干嘛?我有做错什麽吗?」
「你这个呆子!谁会在刚做完那件事情的时候就提别人的名字啊?」张晓月俨然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你应该先确定王爷今天对你满不满意,然後称赞一下王爷今日的威猛,接著再若无其事地提起我才对啊!」
「....你们怎麽这麽麻烦啊!」李青酒喃喃抱怨著,本想把头埋回枕头里,但是他突然又想到什麽似地头抬了起来,对张晓月挤眉弄眼又甩头地发出奇怪的声音打暗号。「咻!批丝!批丝!」
张晓月心想这人又是哪根筋不对了做这麽些奇怪举动,一旁的阿顺叹了口气,在阿聪耳边说了什麽之後,阿聪才将自家主人牵到床边坐著。
「说话就说话,干什麽呢?」张晓月不明就里地说。
「你....知道北院里有很多暗卫在监视我们吗?」李青酒小声地说。
「这大家都知道啊!」
「那你刚刚怎麽还敢说那些话?说什麽做完那件事要称赞王爷的威猛什麽的,不怕暗卫传到王爷那里去啊?」
「我讲的都是事实,怕什麽?」张晓月毫不在意地说。「既然进了王府,谨言慎行本来就是应该的。就算话都被人听了去,只要是真心向著王爷的,又何必担心呢?」
「真心向著王爷....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不愧是第一男宠....」李青酒更加小声地喃著。
「你错了,」耳力极好的张晓月对他温柔一笑。「现在的第一男宠不是我,而是你了李公子,以後就请多多指教啦!」
李青酒一听,脸马上垮了下来。他原本的低调生活到底是出了什麽差错?难道这个地方极度缺乏低调人才吗?那变态王爷不知道後宫争宠是多麽无聊乏味却会要人命的事情吗?为什麽非得逼他蹚这滩浑水啊....
张晓月也不理会他的自怨自艾,坐回桌边继续喝茶吃零嘴。
「对了,今天杂货商人会来,你还去挑东西吗?」
李青酒倏地从床上跳起来。
「去啊去啊!阿顺,快帮我拿衣服来,钱准备好,上次列的那张清单呢?」
原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吗?这阵子他都处在屡次拟定计画逃离变态王爷魔掌(并且屡次失败)的回圈中,还真的忘记这回事了。
「像个乡巴佬似的....」张晓月哧笑一声,然後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这间对他而言极为简陋的屋子。
李青酒也没多加在意,只是将他荒废已久的纸牌游戏翻出来,兴奋地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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