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事情了。”阿雾担忧地道。
阿雾先才在玉澜堂时,越想越觉得六皇子定然是察觉出自己还是完璧之身,这才通过荣五来挑拨她们夫妻的关系,而此前是不曾有过的。而当初阿雾之所以对五皇子的话那么愤怒,也是因为五皇子暗示了他知道阿雾和楚懋还没有行房的事情。
阿雾虽然不知道五皇子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明显他是知道了,而今天六皇子也知道了,让阿雾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五皇子说给六皇子听的。
只是也说不通,若说五、六两位皇子同楚懋还有所来往的话,那他们二人之间简直可以用水火不兼容来形容,都觉得对方才是自己登极的最大竞争对手。五皇子更是没来由把这些话说给六皇子听。
“不稀奇,老六在老五的身边放了人。”楚懋一点儿也不惊讶。但转眼阿雾就见楚懋坐了起来,“相思也不小了。以前府里一直没有女主人,郝嬷嬷又不好出去应酬,这才耽误到现在。你既然进了府,便替她相看相看吧,不要委屈了她,今后出门做客,将她也带上吧。”
“咦。”这下阿雾更诧异了,她如果没记错的话,相思今后难道不是楚懋的贵妃么。不过既然楚懋此时无心,阿雾也就更不介意把相思弄出去了,“是,我会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的。”
阿雾静了一会儿想着,又问道:“那六皇子知道了这件事,后头可有什么麻烦?”阿雾自问,如果她是楚愈的话,肯定要拿这件事做文章。那么楚懋之所以会给五皇子介绍大夫,不知有没有料到这一层在里头。
“你不是已经预见到有好戏上场了么?”楚懋笑道,“放心,不会牵扯到你的。”
阿雾听楚懋这样说,这才彻底放了心,“是,多谢殿下替我解忧。我就不扰殿下休息,先回去了。”
阿雾刚走下床前的脚踏,便听见后头有声音传来,“罢了,被你一扰我早就睡不着了,这会儿还是陪你一同回玉澜堂吧。”
“我去叫李延广。”阿雾作势就要出去。
“不用。他明日不见我,自然知道去玉澜堂。”楚懋起身穿了鞋,顺手将外袍递给了阿雾。
阿雾只得伺候起楚懋穿衣服来,两个人距离近得,她都能闻到楚懋身上男子的特殊气息,不难闻,冷梅香里带着一丝独特的说不上味道的清爽气息。
等在冰雪林外头的紫扇和赤锦,没想到会看到两个人出来,赶紧上前对楚懋行了礼。
回到玉澜堂时,自然又是阿雾伺候楚懋宽衣上、床,这桩事儿她真是越做越娴熟了,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就险些忘记这些事都是该丫头们伺候的。
阿雾因没了心事,很快就沉入了梦乡,这回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当皇后在坤宁宫升座的时候,忽然地崩天裂,宝座开始摇曳,偏又遇上了宫殿着火,热得人受不住。
☆、vip155
阿雾醒过来的时候,楚懋已经不见踪影,而她也丝毫不以为奇,若是楚懋还在,她才反而会觉得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阿雾撑起身子,觉得骨头有些酸疼,想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有时候睡觉的姿势不对,就会有这种感觉,并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
阿雾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看起来依然干干净净,但拇指和食指合拢搓一搓,便觉得有些阻滞感,阿雾忍不住把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但立即就挪开了,什么怪味儿?阿雾想象不出来,既不是自己的味道,也不是楚懋身上的气味,怪哉怪哉。
如果各位看官以为阿雾会因为想不出味道的来历而就此放过此等小事时,那就实在是大错特错了。在这元宵节当日,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在讨论、向往这年最后一日上街看争奇斗艳的花灯,吃百味争奇的小吃的时候,阿雾却一整日都在被这奇怪的味道所困扰。
她甚至怀疑会不会是楚懋走后,有老鼠爬到过她的床上,一想到这儿,阿雾就险些尖叫出来,浑身立时起了厚厚的一层鸡皮疙瘩,略有些神经质地对着紫扇叫道:“玉澜堂是不是来过老鼠?”
“绝没有。”紫扇好歹也是伺候过阿雾这么些年的人,显然知道如是不这样回答,这玉澜堂的地儿只怕都得被这位主子翻过来,扒地三尺地找耗子窝。
阿雾也相信了紫扇的话,若是她们居然大意得敢让耗子溜进来,也不会被她用这么多年了。
但阿雾倒底还是不放心,“把彤管、彤文叫上,你们五个一寸一寸地把这屋子找一下,可有什么缺口是能让老鼠钻进来的,另外,去外头寻一只猫进来,放到屋里转一转。”
阿雾喜洁,对长毛的动物都没什么好感,只觉得到处都飘着它们脱落的毛发,可今日疑心病作用下,居然连猫也不惧了。毕竟那些毛发可没飞到自己手指上来过。
此一番折腾,便将元宵节的白日尽数耗尽,直到掌灯十分楚懋回屋用晚饭。
“怎么魂不守舍的?”用饭中间,楚懋破天荒地打破了食不言的规矩。
“啊?”阿雾愣了愣,看向楚懋,但眼中并无焦点。
“你不是不喜欢吃辣么?”
阿雾顺着楚懋的视线,看向自己碗里的一块儿辣子鸡丁。阿雾是不食辛辣的,一是伤胃不利养身,二是对皮肤不好。但楚懋偶尔会用一点儿辣味的东西,除了甜食,他几乎什么口味的食物都用一点儿,连苦菜都能吃。
相比而言,阿雾就娇贵多了。她连忙地将辣子鸡丁夹到了碟子里,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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