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魏语踩着月光,一路哼着小调回大宅子。
远远,她就见到蔺之莫满脸杀气地看着她,她正眼也没瞧他一下,直接跨过蔺之莫就往里走。
被气得不轻的某人一手就把她拽了回来,扣在胸前,“你下午去哪了?”
“吃没鱼的骨头……”
“据反映回来的数据显示,魏小姐今天下午,和权叔在一起。”管家先生谦卑地回答。
“下回把你也吃了。”魏语挥着手指嚎。
“不好意思,本体并不能提供任何的营养价值,建议……”管家先生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蔺先生丢进休眠模式的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蔺先生一点也没有设身处地考虑的自觉,只是扣紧了胸前软绵绵的一坨,咬牙切齿地训,“你竟然敢去喝酒?”
“那不叫酒,那叫果汁……”
蔺之莫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扛起来就走。
“你搁到我的胃啦。”魏语不满地用手推他。
“给我洗脸。”蔺之莫踢开门就把魏语丢到洗手台前。
“不洗……我要睡觉……我要……找被子。”魏语转身就往外走。
蔺之莫一脚把门给踢上,把人重新抓回来,困在洗手台,“不洗完不准睡。”
不给回去,魏语索性直接靠在洗手台上睡,她才不看他脸色。
蔺之莫看着她真的闭上眼睛,气得慢慢朝天吐了口气,这才忍住要掐死她的冲动,“本事,不洗是吧,你不洗,我给你洗。”
蔺之莫把人往洗手台上一放,撸起衣袖就把湿毛巾打她脸上,一点也不心疼地像擦桌子一样擦她的脸。
擦第三遍脸的时候,魏语的眼睛终于有些清明。
她撑着洗手台就往下跳,被挂完毛巾的蔺之莫一手勾住了腰,她卵足劲用脚跟踩了他好几下,一想起白天的事她就一肚子气。
“清醒了三脚兔子?”蔺之莫非但没松开,反而将她就势压到墙上,“那我们就算算白天的事。”
魏语不想看到他的脸,撇过头看着墙角。
☆、我的味道
蔺之莫盯着她半侧脸看了一阵,才压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给转过来。
“以后不要出去喝酒。”蔺之莫软了语气,他这阵子也算是摸清魏语的脾气,她就是吃软不吃硬,你要是跟她硬来,她一定和你死撑到底。
他低头亲亲魏语的唇,看着她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刚才撑起来那一肚子硬气,瞬间就飞到九霄云外。
“你走开。”魏语没好气地推开他,“我告诉你,我就是发脾气了怎么着,就只准你有脾气,不准我有。你凭什么?”
蔺之莫被她措不及防的蛮力给推开,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怎么了,一开口就是满身尖刺的话,喉头突然被噎住,他怔怔地看着魏语,说不上话。
“如果你一直对我有偏见,那么我们根本没办法合作下去,还是早点好聚好散。”魏语连澡也不想洗,她现在很累,一想到蔺之莫还一直拿那件事去判断她,她心口就堵得慌。
她承认,第一次的确是她带了个人的感qíng_sè彩,不过,也就仅仅是那一次而已,往后的每次,她敢扪心自问,她都是尽自己的所能去把知道的东西告诉他。
但生物体本身就是极其复杂的迷宫,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本来就很难再追寻某一种味道,更何况是单凭味道去判断某样吃进肚子的东西重量有多少。
要怪也只能怪她能力不足,但蔺之莫却觉得是她故意有所隐瞒,这个锅,背起来,比承认自己能力不足还要丢脸。
缺乏信任的合作,最后只会赔上性命。
她把盖在肩上的被单一路拉到头顶,将自己整个人彻彻底底地裹起来。
蔺之莫僵在浴室门外,看着床上垄起来那一团,失语。
——
郊区的秋季,雨量很少,有的时候,甚至整个秋季过去,也见不到一丝雨。
今夜,还没到七点,就突然开始下起了雨,两个小时过去,雨势只增不减,魏语临窗看着不远处的湖面,总有点心神不宁。
果然,五分钟之后,她收到蔺之莫准备出发的消息。
她立马换了一身黑色的风衣,扣上一顶前不久思澜给她捎来的鸭舌帽。
今夜,十里长堤交易。
蔺之莫的人在还没入夜的时候已经尽数埋伏好。
修长的分针刚扫过最顶头的十二,那个缺耳朵的男人终于出现,对面,来交接的人把帽檐压得很低,身后还跟着好几号人,密集的雨像一块块冰雹凶狠地砸在身上。
两人交耳一段时间,就在缺耳朵男人把箱子递过去的时候,不远处的空铁桶突然咚地一声倒下。
交接的男人一把夺过箱子,抽出别在腰间的□□,对着空铁桶就是一枪过去。
缺耳朵男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拼了命地把他的枪口扣向天空。
砰——
子弹穿过ròu_t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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