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勇侯心情非常复杂,他知道月容中毒、解毒的事,也知道大儿子死里逃生也是为了给她找解药,但他并不清楚月容具体中的何毒、服的何种解药,只
知道月容现下已经昏迷不醒。私下里,他为这个消息高兴得做梦都在笑,巴不得第二天就传出月容身亡的消息。可是,看着两个儿子一天比一天焦躁不安,他又希望她快点好起来。他记得小儿子的话“她若死了,我便不活”,他很了解自己的小儿子,他说得到做得到;他也记得大儿子奄奄一息的样子,他跟他五弟一个德性!
刘战又恼又恨,可是他还得这样回答光元:“世侄客气,区区一辆马车,吩咐管家一声便是!”光元可不敢这么做,侯爷专用马车,谁敢擅用!大庆的律例在那摆着,没有侯爷允许,一旦怪罪下来,轻则打板子,重则刑罚!
刘战看着光元出去,想了半刻,长长叹一口气,出声传了阿喜进来,道:“去南营传话给世子和五公子,就说王公子和夫人即刻要前往鹰山求医。”阿喜答应一声撒开腿便跑,刘战盯着阿喜的背影,脸上神色万般变幻,最后只化成一声长叹:“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光元借了马车,仔细布置了一番之后,这才抱了月容上车,安顿好之后,嘱了阿葵用心照顾,便和大河一起坐了车驾位置赶车上路。刚出了西城门,看见了刘琨、刘珏两兄弟牵了马过来,未等光元开口,刘琨道:“初阳兄,此去红土镇路途遥远,快马需五日、马车恐怕要十日方到。前几日我听得我五弟言道,上月底他们自番罗回大庆之时,在源源坪遭遇清国杀手,贼人虽未得手,但是也未被剿灭。依据贼人的行事作风,恐已在路上等候,不若带上我和五弟,再点上二百官兵,方可万无一失,保尊夫人平安。”
光元看一眼座后的车厢,也不推辞,道:“世子和五公子有心了,只是如此一来,会否耽搁两位军务?”
刘琨道:“最近并无战事、军务清闲,初阳兄无需过滤。”
第三天夜里,果然再度遭遇清国杀手,刘琨和刘珏早有准备,并不与他们近身打斗,一边合了光元牢牢守在马车旁边,一边下令放箭。放了几批普通箭支、射倒大半杀手之后,又开始间杂着放火箭!清国杀手这一次吃了大亏,折了十之八九,只余得几人带伤乘夜潜逃。
那一夜之后,再无清国杀手来犯,一行人顺利到了红土镇,在红土镇只呆得两天,光宇和光涵便带着西陵老人到了。原来,西陵老人听得月容服用忘忧籽之后居然一睡不起,自己也是很好奇,不等两人相求就带了可能有用的药物急急下山来了。
五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西陵老人诊脉,西陵老人诊来诊去,结论与刘军医一样:“无事,只是睡着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好几个声音异口同声。
西陵老人皱眉:“这个不好说,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也许再也醒不过来。”
光宇急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西陵老人道:“‘失魂’之毒,耗人心力,脉象为天生不足,不足便需进补。若丫头十岁之前得服忘忧,或许不会昏睡。你们父亲炼得红素给她,红素虽延了她性命、多活了五年,然五年之中‘失魂’依旧在耗她心力,至今日不可逆也。”看王氏三兄弟失魂落魄,旁边还有两人悲痛欲绝,又自言自语道:“忘忧,难道这就是忘忧,一睡不醒,还有何忧!”
听得西陵老人分析得头头是道,光涵却不肯承认,高声道:“月儿妹妹怎么能死!不可能!月儿妹妹一定会醒过来的!”
西陵老人想了一想,道:“丫头目前这个样子,其实对她是有好处的,昏睡无需耗力,若她正常进食,这样便能补充她以前耗去的心力。你们若想她醒来,便当她还活着一般,每日三餐不能少,另外还得不时搬动她的身子,按摩她的四肢…….”
光元几人的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牢牢记下了西陵老人的话。西陵老人交代完毕,又给了三兄弟几样进补药材,满心疑惑回转鹰山去了。
一行人满怀希望而来,深受打击而去,拜别西陵老人之后,一个个垂头丧气。如果西陵老人都没有办法,这天下间还有谁人能救得了她?
回程路上,光元换了阿葵骑马,自己进了马车照顾月容,摇晃的马车里,光元望着月容红润的面容,突然笑了:那年初见,她的样子跟死人一般,结果还不是救了回来!如今她活生生的只是睡着的样子,肯定能醒来的!
光宇则是另一番想法:清皇真是太狠毒了!回了湟源城我便从军,有一天非砍下清皇头颅不可!一时斗志昂扬,悲痛似乎也降低了许多。
光涵则在心里算计:“我就不相信,这天下间竟没有能够救醒月儿妹妹的药物!回了京城我便辞了吏部职务,专心开店赚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我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给月儿妹妹找来,总有一种能够救醒她!竟也下定了决心。
刘家兄弟则一直沉默,两人无心催马,渐渐落在了后面。刘琨正在沉思,刘珏突然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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