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谈吐不凡,却又处处透着神秘,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也因此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情。所以这声“雪妹”竟然脱口而出。也亏得幕晨雪的身子里装着个现代灵魂,不然还不将南宫书墨当成登徒子给打了出去。
“不敢辱没了家师,虽算不得高明,但也不会给人胡乱开药!”幕晨雪以为南宫书墨是信不过她,想也知她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女子,说出来的话自然少了几分可信度。
“好,那就有劳雪妹了!”其实这南宫书墨虽出身高贵,可行为举止却放荡不羁有侠士之风骨,对于男女大防也不如家中兄长那般小心在意。而且幕晨雪一介女子都落落大方不介意这些小节,若是他扭捏做做,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
风五和自家主子想的不同,当初主子得了此病,他不知寻了多少名医都未能确诊治愈,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女子又怎能医治得了。可还不等他出声阻止,主子就已经坐了下来。他也只好退守在门边,以防有人闯入惊扰了二人。
幕晨雪也大方落座,如玉笋芽般的手指轻搭在南宫书墨的腕寸之间,甚至连块手巾都没用。一边把脉一边端详其气色。二人虽都心中坦荡,可南宫书墨从未与一女子如此亲近,面上不由得一红,将视线悄悄移开少许侧过头去不敢直视。
人人都知这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而幕晨雪不想知道此人太多秘密,自是有些问题是问不得的,只能从其它三处着手。脉象强而有力,并无什么隐疾。只隐约间有些许阻塞之感,但一瞬即逝,如不细查,定会以为是种错觉。
“兄长除了心痛之外,可还有其它不适之感?”
“这倒没有,只是每隔上一个时辰就会痛上一次且转瞬即逝,不过痛了这些年,这规律早已成了习惯!”
幕晨雪眉头紧锁,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把到的脉,因为此脉象前世她可是当故事从老中医那里听到过,就连老中医自己都没有把到过。完全是一代一代口耳相传下来的传奇。
南宫书墨虽然别过了头,可余光仍一直在注意着幕晨雪的表情。他原本是和风五想的一样,并不相信幕晨雪可以医治得了他的绝症。可看着幕晨雪凝眉起身并没有像其它大夫那般两手无措,不知怎的心中竟陌名的有了一丝期待。
☆、第四章,治病
见幕晨雪凝眉起身,南宫书墨心中竟多少有些期待,“雪妹有什么话旦说无妨,这病不知看了多少名医都治不好,就算是雪妹无法医治也无需介怀!”南宫书墨将心中的期待隐去,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也是不想给幕晨雪压力。
“不敢有瞒兄长,这脉象我只听师傅提到过一次,却从未把到过,所以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所以要不要医治,还要看兄长的意思!”幕晨雪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是不希望南宫书墨医治的,毕竟一成的把握,对于以稳健筑称的中医来说,根本不值得一试。
可她的话听在南宫书墨的耳中仿若天籁之音,救命之咒般。以前从未有过一位大夫断言过此病可医,别说是一成,就是半成的把握都没有过,毕竟没有人识得此病,自是不敢胡乱用药。
“雪妹如若有法可医,但试无妨!”幕晨雪从南宫书墨的眼神中,读出他隐藏在心中的那份期待。只怕此病并非他说的那般轻松无碍,心有异物,随血游动,哪里是忍忍就能好的。只怕这些年他所受的罪,未必会比她这个穿越而来的聋哑人士少。
“主子万万不可!药怎可乱吃?万一伤了根本,到时只怕追悔莫急!”风五一边劝着自家主子,一边有些不满的瞪了幕晨雪一眼,觉得她没有把握还敢提医治之法,这不是白白给了自家主子希望。万一要是用错了药,真的伤了主子的身子,就算是此女用命相抵也于事无补。
幕晨雪也很无辜,医者诊病,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这治不治的可还要看病人的意思。这侍卫不去找自家主子晦气,却跑来瞪她。可也知此人是一心为着自家主子,单就这份忠心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叹了口气,并未和风五计较,而是转头看向了南宫书墨,“医这病不用吃药的,可却需要放些血,而且我没有把握,如果兄长不愿,师傅曾说过,这病几年内应该并不会危及性命,不治亦可!”
“如果不知其法,不治也就罢了,如今有法可医,为何不治,雪妹也说了,只能保几年内无余,若是几年之后呢,难不成要束手待毙吗?雪妹只管试着医治成败为兄都不会有所怨怼!”南宫书墨也不知为什么会如此相信这个倔强的小女子,可他愿意尝试愿意为自己以后的人生赌一把。
风五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哪有什么病是不用吃药就能治好的,本就对幕晨雪的医术不甚相信,如今更是平添了几分怀疑。甚至有想拉着主子尽速离开的冲动。
幕晨雪先是低头想了一下,再抬头时眼中已没了之前的犹豫不决,满满的都是坚定。既然病人愿意相信她这个医生,她自然也要拿出全部的本事为其医治,就算是最终结果差强人意,可至少她问心无愧。
其实幕晨雪肯为南宫书墨治病,还有些原因,一是因此人是她目前所能找到唯一于她有助之人。二是她并不讨厌他。只这两点就已足够。她支身一人来到这陌生的世界,还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说不怕那是假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怕,事情就一股脑儿的找上了门,如今看着备受嫡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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