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破坏冲动的脆弱模样来。
“佐助,这是换洗的衣物和药。”她将抱来的物资放在佐助的身旁。
摇曳的烛火一跳,倏然映亮她平静的面容。
佐助的眼珠微微一动,视线朝着她的方向扫去。
和初见时相同,她的周身毫无锐意,像是一阵平和的水流。一片仓促冷淡的黑暗里,只有她的面孔在微微发着光。
像是在走到绝境时忽然看见了熟人伸出的手,她的存在,竟然让佐助从茫然与震撼之中苏醒了过来。
他猛然扣住莲沼的脖子,将她的头扯低,强迫她与自己接吻。
仓皇又粗暴的吻透着淡淡的绝望,仿佛走投无路的人在宣泄着心底的无措,又像是离群的小兽呜咽着渴求一点仅存的温暖。
莲沼有些诧异,随即俯身揽住了佐助。她抚着佐助的脊背,用唇舌温柔地抚慰着他。渐趋暧昧柔和的吻,让佐助从狂躁之中缓和了下来。
他睁开的黑色双眸,化为一片妖冶的猩红。
佐助的情绪虽然稳定了下来,他却没有松开莲沼。恰恰相反,他皱着眉,如同彻底解放了自己一般,在她的脖颈上啃啃咬咬着。毫无规章、不知轻重的吮咬,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串深色的吻痕。
怀里的少年散发着浅淡的血腥味。他抱住莲沼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着。
当他的吻落到她的锁骨上时,他身子一低,竟然摔回了床上,然后他便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莲沼将药品放到了他的床边,淡定地转身离开。
——身体还这么虚弱,就不要想着乱来啊。
阿飞还在石室外等她。
“佐助没对你做什么吧?”阿飞问。
“没有噢。佐助君是个好孩子。”她点了点自己微肿的唇角,言不由衷。
她甚至都懒得遮挡脖子上一连串的暧昧淤紫,任由阿飞直白地打量着。
阿飞盯着那些痕迹,冷哼了一声:“连说谎都这么敷衍。”
“斑大人很在意这个吗?”她指了指脖子上的痕迹。
“不。”他的眸光一暗。
他不会让莲沼真弥有得逞的机会。
她实力高强,本不需要跟随着他。但是,她却愿意抹去姓名,别无所求地服从他的命令。
带土唯一能想出的理由,便是真弥还没有从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恐怕就不会再为他所用了。换句话说,便是永久的离开,或者说……遗弃。
虽然从名义上来说,带土是她的主人——莲沼真弥为宇智波带土完成任务——但宇智波带土却有着“他才是被饲养者”的错觉。
那位美丽的少女虽然表面恭谦,实则心底却极为高傲。
一旦带土失去了价值,她恐怕会毫不留情地将他弃若敝履,再换一位“主人”。
他不会让莲沼真弥这么轻易地得到想要的东西。
佐助和晓组织达成了协议,短暂地进行合作。
在阿飞的根据地里短住时,他的起居由莲沼真弥负责照料。
从那天后,佐助便恢复了从前的冷冽,仿佛他从未做过逾越的举动。而莲沼也没有刻意提起那件事,只是如常地为他带来衣物与干粮。
眼看着她脖颈上的吻痕一日淡过一日,马上就要消失,佐助有着微微的不豫。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渴望——想要将那些痕迹延续下去,让它们一直存在于莲沼真弥的身上。
每每产生这种念头的时候,他便会努力摒去这种奇怪的想法。现在的他已经得知了家族覆灭的真相,所思所求的,应该只是“向木叶高层”复仇这一件事而已。儿女情长、谈情说爱,并不能被他的内心所容许。
矛盾与仇恨盘踞在他的内心,纠结着生根发轫。
明明莲沼真弥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做,既没有主动触碰他的内心世界,也没有追寻他过去的往事。她和木叶那群追逐不休的人恰恰相反,对佐助的故事完全不感兴趣。但是,这样的她却让人产生了“迷恋”的想法。
到底是因为那个令人沉溺的吻,还是因为她足以撼动人心的长相呢?
她脖颈上的吻痕终于彻底消失了。
“真弥。”佐助终于喊出了她的名字:“那家伙……就是你的主人吗?”
“你说斑大人么?”莲沼回答:“是的,他就是我的主人。”
明明只是普通的、对主从关系的回答,但是“主人”这个词语从她的舌尖吐露出来,便带着无限的暧昧旖旎。仿佛只要和她有关的场景,都会自发地变地活色生香起来。
成为她的主人,就能命令她……
佐助忍不住紧紧皱着眉头。
莲沼问道:“怎么了么?佐助君。”
他久久地没有回答。
一瞬间,他的内心产生了很多矛盾的想法。
为什么莲沼真弥从来不对他的故事感到好奇?
为什么莲沼真弥对他的仇恨毫无所谓?
他所认识的同龄人——漩涡鸣人、春野樱,还有那些同届的木叶忍者们,都在竭力地了解着他、靠近他,想方设法化解他的仇恨。哪怕不能靠近他的内心,他们也想更为努力地获悉他的过往;哪怕是现在的队友香磷,也一直在试图靠近他。
看着他愈发冰冷的面色,莲沼若有所思地靠近了他,随即悄悄地伸手环住了他。
佐助微微一愣。
这个动作,让佐助内心的矛盾瞬间消失一空。
——是的,他想要复仇,他有不得不完成的事情,但是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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