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是个嘴上不说又要强的人。为了上下都满意,她是拼着生病着实累着了。”
“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这么拖延下来了?也是她平日太叫娇惯的缘故,真不该叫她帮着管事本来就不是个结实身子,还逞能。”康熙哼一声,端着茶碗却没往嘴边送,反而是迟疑了下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宜妃故意叫丫头们换了新茶来,康熙却像是屁股底下长了钉子,有些坐卧不宁,他干脆站起来对着宜妃扔下一句:“这里怪热的,朕出去走走。”
“臣妾这里预备下来鸭子汤皇上可要喝了一碗再去。”没等着宜妃的话说完,康熙已经走了,看着康熙的背影,宜妃立刻招手叫来身边的宫女,那个宫女会意低声的说:“娘娘放心,早有人去报信了。这会子怕是良主子那边已经预备着接驾了。”
“很好,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在皇上跟前嚼舌头,皇上对着良妹妹仿佛是生气的样子。她也是个执拗性子,和皇上服个软就是了,闹得自己还生病了,算起来多少天皇上没翻她的牌子了,反而是白白的便宜了那些贱人!”宜妃对徽之和康熙闹别扭的原因有些糊涂,心里为面试埋怨着徽之要把孩子放在心上冷落了皇帝。在后宫什么都是虚的,只有皇帝的宠爱是最现实的东西。她身为嫔妃,怎么能把皇帝往外推?
“其实这也不能怪良妃娘娘,怎么也是一宫主位,为皇上诞下皇子,就算是她的家人罪过大,那么也该把良妃娘娘的身份提一提,不说是抬旗什么的,也该是免除了辛者库罪奴的身份才是啊。可是皇上怎么就不提,换了是谁都要伤心的。听说在阿哥所里面,太子那边的人可是拿着这个嘲笑八阿哥呢。也就是八阿哥的性子好,要是放在别的孩子身上指不定要怎么伤心呢。皇上那个态度良妃娘娘也不敢提。娘娘有什么不明白呢?”宜妃身边的丫头缓缓说出症结所在。
“真是冤孽,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我竟然没想到这一层,只以为她是疏忽了皇上,惹得皇上生气呢。要是这样就不该这么把皇上打发过去,我就该把阿哥所的事情全说出来。索额图一家子太欺负人了,皇后已经没了,这个也不能肯定是瑚柱做的。也就是他们依仗着太子,都要把自己当成皇上了。”宜妃在这里抱怨着索额图一派的势力。那边康熙却只带着几个人向着景仁宫去了。
连着下了几场雪,地上的积雪虽然被清扫干净了,可是西北风吹来,墙角下雪堆上的雪还是被吹到了赶紧的地面上。李德全一溜小跑的跟在康熙身后:“皇上,仔细着地上滑,风这么冷还是坐轿子吧。”
“你知道良妃是生病了多长时间?”康熙也不理会李德全的话,只沉着脸问他徽之的情形。
李德全楞了一下,犹豫着说:“良妃娘娘的绿头牌已经是撤下来两个多月了,”
“什么!良妃病了两个月你怎么不报给朕知道?你这是干什么吃的?太医院的太医看了没有?是什么病?一个风寒就两个月,这还了得!”康熙一听这话顿时竖起眉毛,连珠炮般的对着李德全开火了。
宝宝心里苦啊,为什么又是我躺枪?李德全心里的小人愁眉苦脸的躺枪了,但是在皇帝跟前还能说什么?李德全也只能等着康熙的第一轮火力攻击之后,无奈的说:“是皇上下旨叫撤掉了良妃娘娘的绿头牌。这可不是奴才们擅自为之,是这之后良妃娘娘才生病的。起居注上可是记得清楚,要不要回去奴才把起居注找出来……”
“就你个混账知道。快走!”康熙被踩了痛处,没好气的白一眼李德全走了。扳回一局,李德全望着康熙的背影擦擦汗,心里无奈的表示在皇上身边当差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景仁宫里面安静的叫人里发毛,和宜妃宫里的温馨不同,景仁宫虽然温度不低,可是窗户上糊着的高丽纸还挂上细纱帘子,本来冬天阳光不足,本来宫里就光线暗淡,加上了帘子屋子里面更黑了。那些服侍的宫人们垂手侍立,就像是一个个雕塑一般。
康熙一踏进门,就不由得皱起眉头:“你们主子可好些了?”康熙不悦的声音在在青萍的耳边响起,青萍正在神游天外,她被忽然出现的皇帝吓一跳,赶紧跪下来:“给皇上请安,主子好些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服侍的?”康熙没等着青萍说完,拔脚就往里走。徽之躺在里面的床上,面朝里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呢,一头长发也没梳起来,只披散下来,从枕头上一直蜿蜒到床边上。
康熙的心一下子软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轻轻的把徽之的长发拢起来放在枕边上,冰凉的发丝穿过指缝,康熙的心里满是无奈,刚想说话,就见徽之闭着眼,有气无力的说:“什么时候了,等着御膳房的人送菜单,你接过来就是了我实在没力气应付他们了。”
“你病的怎么样了?怎么几天没见就成了这个样子?”康熙一下子心疼起来,徽之上次这么憔悴的样子还是因为生胤禩的时候出血过多。一转眼胤禩已经这么大了,徽之却还是和当日一样。
“皇上?给皇上请安。”徽之听见是康熙的声音,赶紧翻身要起来给康熙请安,谁知她可能是起来的猛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眼前一黑就要倒下去。可是为了不失礼,她强撑着要下来。见着徽之这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康熙顿时心疼起来,把她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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