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慌慌的时节,正等他这一句,顿时找到主心骨一般,脚底抹油慢慢后退。果然那些刀斧手、鞭杖手也没有追过来的。只听一声叱令,长刀和铁斧高高举起,在太后的帐幄前架起一道明晃晃的长廊,锋刃朝下,仿佛随时就能把人剁成肉糜。王药提一提身上绯袍,略一低头便从刀斧长廊下走了过去。
帐门被打开了,里面深红毡褥间,盘坐着穿着紫色朝服,头戴金凤冠子的完颜绰,几个月不见,倒像昨日才见一样,分毫不觉得变化,她啜着奶茶,手腕上的金钏上闪烁着琥珀与珍珠的光泽。彼此见面,都是会心一笑,一个坦荡,一个妩媚,仍是旧时模样。王药双手相抱,行了稽首的大礼。
完颜绰停杯问道:“咦,这是外国使臣拜见呢,还是本国大臣拜见?”
王药不慌不忙答道:“臣一身两任,若两国连为兄弟之邦,那微臣就是双方共有的家臣,何分彼此?”
完颜绰摇摇头:“不一样,若是外国的使臣呢,我本着不斩来使的规矩,自然不必为难你;如果却是本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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