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突然停止,张志杰却觉得那声音还在屋梁上缭绕,如果他对贝多芬的交响曲有认识的话,必定还能绕几周,可惜,他不知道那那叫贝多芬的老头到底值多高分,所以,他很快就忘记了,一点旋律都记不住。
刚才带他进来的管家出来把他请入内厅,里面竟比外厅还要大,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架钢琴,一张古朴的西餐桌,张志杰脑海里浮现出一对情侣坐在鸟巢体育广场中间吃烛光晚餐的滑稽场景。
他真不明白,人活着只是日求三餐夜求一宿而已,而像他就更简单,日有两餐足以夜有一c就够,有没有床都无所谓。活着睡一张床死了睡一口棺村,现在禁止土葬浪费国家资源,那就更简单,一个小坛子足够,要这么大的地方,打扫起来多费工夫啊!
陆娜,一身素白的衣裙,就在桌的尽头安静坐着,她虽然不施脂粉,但是清丽秀逸之气却更加迫人而来,教人不敢正视,又忍不住想饱餐秀色,张志杰决定,晚餐后定要与她再好好吃一顿!
张志杰大马金刀老气横愁的坐到她旁边:“嘿嘿,林大小姐,你家可真大啊,像体育广场似的,北京的鸟巢……。哎哟!”显然是被某女踢了一脚。
顺着她的眼角,张志杰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原来桌上还有两个人,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只见他白花苍苍,面容清癯,两眼闪着一种森森的寒光,好像能把人看穿一样。另一个是中年男人,面带威严不拘言笑,像谁欠了他八十万没还似的。
“见家长?”张志杰忍不住心里一寒,原来今晚的主题不是男欢女爱!
男人就是这样,就算没有什么野心,也绝不介意给多个女人爱上,只要不带来麻烦就成了。张志杰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出动了这么大的场面,麻烦肯定大了,都见家长了,接着是不是要谈婚论价,择日成亲了?那林荫怎么办?她如何向她交待呢?说实在,陆娜虽美,但对她除了r欲之外确实谈不上什么感情,他爱的是林荫,林荫虽然不是chù_nǚ,但他没有老大那样的chù_nǚ情结,林荫与他有情,让他放弃她与这妖艳女子成亲,他做不到!左拥右抱?他好像没有老大那样的本事同时驱驾数女。
张志杰人在发怔,心里在乱战,冷不防陆娜那甜美得令人心惊的声音在他耳边悠然荡起,仿佛荡起了雨后的一弯彩虹:“这是我爷爷,刚退下来的x军区司令,这是我父亲,卫生厅厅长,不好意思事先没向你说明。”
“啊,原来是爷爷和伯父”张志杰回过神来,两个都是大人物!一个曾手握实权的政要人物,一个是自已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这是巧合还是天意安排?他忽然有种成败在此一举的壮烈感觉,于是忙不迭地站起来,整整衣服,不卑不亢地走过去,举手想要行礼,却不知该行什么礼,于是手在半空划了个尴尬的弧形,忽然改道,转而伸向林娜父亲:“伯父,您好!很高兴认识您”尊称用上,看你死不死!
陆娜父亲虽然不拘言笑,仍然礼貌的与他握了握!这家伙他见过,篮球和足球赛的时候就见过,不是普通的强悍,而是不畏生死般的强悍,他有点欣赏这小子的冲劲,但可惜的是有勇无谋,比他看好的双喜差很远,所以他想挖墙脚的冲动就此放弃,留给卫生局那些家伙慢慢调教吧,如果调教些时日,或许自已对他有兴趣!
现在,他心里的感觉很古怪,此人他不看好,但却是女儿看好的,女儿一向眼界高于顶,二十来年从不曾对任何男人动心,反倒是把追她的那些富家子弟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吃尽了苦头不说;还偷j不成蚀把米。而自已就这一个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一时之间,他确实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但这件事他不敢发表意见,老爷子还没出声呢,什么时候轮得到自已,所以他小心的应付着,静观其变。
张志杰与厅长大人握手后,有种胜利的感觉,但他不能骄傲,还有一个难缠的老家伙呢,于是故伎重演,走到老者面前伸出手:“爷爷,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老者低头喝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茗茶,对张志杰置若罔闻,眼皮都没抬一下。
气氛登时紧张起来,陆娜脸色一变,对着老者挤眉弄眼,老者却依然我行我素。
张志杰气急,伸出的手就想往老头的头上敲下,一记狂龙十八掌把他劈于掌下,可是他不能,为了前途他得卧薪尝胆,他那只手尴尬地在老头面前停留了几秒,而最后居然说服了自已无所谓地缩了回来:“呵呵,我忘了,爷爷是长辈,应该对长辈之礼的,请恕我没经历过这种场合。”说时就毕恭毕敬地向老头弯腰行了个九十度大礼,,这回看你死不死,老子苦r计也用上。
陆娜刚想松口大气,谁知张志杰躬鞠得太深,头一下刹不住车,竟然“砰”地一声砸在餐桌上。
“你不是这么衰吧?”林娜惨不忍睹地蒙住双眼,耳旁却传来爷爷极具威慑力的声音:“坐吧!”
张志杰摸摸红肿得还没出血却疼得要死的额头,心中有气却不知对谁发,无奈的苦笑,看起来倒憨厚。
老头颇有气派地拍了一下手,指了指张志杰!
侍候在旁的女佣连忙上前询问:“请问先生要吃什么面包和汤?”
张志杰正想说:“面包?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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