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j”朋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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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艳艳说:“别烦那么多了,不如找几个人来家里热闹热闹,也该让人家小马认识一下你们这伙人。”我在床上吃早餐:“解解闷也好,你离家出走后,没人来过。”她兴匆匆去打电话。
不一会儿,高仕明夫妇、帕蒂、老曾和小马、小云陆续来了,她想叫盘新华我不让,也不叫罗征。几个女人凑一块成半条街了,又是中文、又是英语,七嘴八舌的,我们三个男人只有听的份,也挺有趣。
闹了半天,艳艳突然嚷道:“完啦完啦!说包饺子的,什么都没买呢!”她一惯是个粗心的人。我也傻了眼,几个女人又叽叽喳喳商量一起去买,艳艳得意地说她开车。
我看天色不早,让她们去买,天黑也吃不上饺子。就说:“算了,你们继续聊斋吧,我养了一批闲人呢。”给店里打电话。高仕明笑道:“当老板好,凡事有人使。”我说:“我这个老板不长久了,让你汉j朋友一闹,以后什么也做不了。”
半小时后,李启明提大包小包进门,满头大汗。我说:“你被人追啊!”他擦汗说:“我骑单车,太阳大。”瞄了一眼帕蒂,低声问:“文哥,有外国美女?”我说:“正好缺个男的,有本事娶她做老婆。”他说:“别逗我了。”钻进厨房去。
李启明手脚麻利,很快把饺子馅端上桌,大家围在一块,有说有笑包饺子。
“文,怎么你和艳艳不举行婚礼?你们中国人不是最看重婚礼的吗?”帕蒂问。
“她嫁我这个卖米粉的已经不错了,举行婚礼怕丢她脸面。”我正在教她如何把饺子皮捏得漂亮一些。
艳艳辩解道:“赖我呀!你自己嫌麻烦,要不明天就办婚礼,有钱赚呢!”我对帕蒂说:“我们举行婚礼请你做伴娘好不好?不过伴郎我可不要你的马歇尔将军。”我还记得在“派斯蒙”她那个趾高气扬的男友,她笑道:“不会的,我已经和他分手。”
小马给老曾和小云翻译,李启明惊奇地说:“文哥你英语这么棒,哪学的,比我强多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瞧不起我,胡诌道:“外国人来吃米粉多了,自然就会。”
“文革,你这么好的英语,以前怎么和老曾去做保安?去外企人家也聘你。”小马要是换掉她酒瓶底般的眼镜,要年轻十岁。艳艳说:“人家是共产党员,绝不去给外国资本家打工,他说那是汉j。”大家都发笑。
帕蒂莫名其妙,周玉用英语说了一遍,她惊叫道:“文是共产党员?太不可思议啦!”我笑道:“恐怕在座的党员不止我一个呢!”一问之下,我也吓一跳,除艳艳和李启明,竟然全是。
“没错!”高仕明忿忿不平,“你们西方人吹嘘信仰自由,尊重信仰,其实最喜欢妖魔化别人的信仰、打压别人的信仰。我在美国留学时,居然有一伙人跑到我宿舍去示威,抗议我这个共产党员。”他的手机响,听了一下递给我,“王一州找你。”我不想接,包完一个饺子才伸手。
“文兄开派对也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还在生我气呀?”王一州还是漫不经心的口气。我冷冷说:“都说汉j信不得,现在我知道此话不假了,可惜后悔莫及。”我确实有气,没人的话我会破口大骂。
王一州哈哈大笑说:“没那么严重吧?我这个汉j,也是为了国家利益嘛!别赌气了,过几天,和我去打一场高尔夫。”我说:“我忙着盘算讨饭从哪家开始,没心思和你打什么高尔夫。”他说:“你的事我知道,你来打球保证有所收获的,忘记给我做的计划啦?我的事搞掂,你的事自然迎刃而解,损失多少我赔,好吗?”我沉默,算是答应。
“其实,你何苦巴巴守这个小店呢?早一轩再有发展,也比不上王一州的跨国公司,他那样做,想让你去帮他。就算你不为钱,可你想想,在大公司干才是正道。以前,听向东讲,你感叹怀才不遇,机会找上门,又放手不抓。唉!别埋没了自己,我不信你甘心做一辈子卖米粉的。”高仕明用长辈的口吻教育我来了!要在前几天,我肯定和他吵,现在兴致缺缺。见我没反应,他又说:“如果向东在,看他怎么骂你。”提到向东,我更无话可说。
“别管他,高老师。”艳艳有点兴灾乐祸,“他说他爷爷死在日本人手里,不能去做汉j,劝他也没用,让他做他的麦当劳美梦好了。”
小马和周玉也指责我观念陈旧,心胸狭隘。小云不知什么缘故,今天话特别少,我和艳艳在一起后,总觉得她怪怪的。
帕蒂听高仕明解释完,凑热闹来了,“当年美国在日本扔过原子弹,现在日本不也和美国是盟友吗?文,你太落伍了,上一代的事与你们无关,你该学学日本人。”
“没办法。”我把包好的一个饺子扔进盘里,“我是小人,器量小,站得低看得近,忘不了家仇国恨。你们英国人不也恨德国人吗?二战你们死的人与中国相比,跟一个没死差不多。两千万呀!小姐,想想看,把澳洲的人全杀光。这个仇我可能永远报不了,但是,我绝不会给日本人鞠躬。”
李启明鼓掌说:“对!文哥,我支持你,小日本有什么了不起。”我白他一眼,“你少装啦!我跑了,你老人家又得重新找饭碗,你当然支持我了。”
大家都停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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