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后颈,咬着耳朵威胁她,“你再敢动,我们就一边缝针一边做。”
她再不敢了,只恨自己一时心软,吃错药,居然也做农夫,救一条忘恩负义转头就咬的蛇。
戚美珍同武大海急匆匆闯进来时,见到的便是陆显光着上半身,任九筒提着针在皮肉间穿梭,眉头也不眨一下,因他怀里抱着娇娇小小的温玉,正吻得尽情,这一点点痛又算得什么。色字当头,男人的兽性一览无遗。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写得匆忙了点
不过这两天有事,只能先这样了
回头再慢慢修吧
11逼迫
陆显按住她后脑,将她绯红的脸藏在自己胸口。如同行窃的盗贼藏一颗璀璨发光的夜明珠,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收针,小老头说:“给你系一只蝴蝶结,一条青龙横腰上,包你靓。”
陆显问:“关师爷呢?”
“在路上,五分钟就到。”武大海不敢抬头,眼睛直愣愣盯着九筒脚底,一双老式黑棉布鞋,哪里是医生,分明是来找陆显练拳,咏春啊,随征战天下的咏春。
嘿!哈!
马步蹲好,架势摆开,徒手对付三四十鬼佬不在话下。
中国人在电影里天生神力。
温玉被他拿捏在手中,悄悄越过他肩头,去看时髦气派的戚美珍。
烫成细细卷的中长发,头上四六开,松松蓬蓬。时下早不流行一刀切的厚重刘海,她露一颗饱满圆润的额头,弯弯柳叶眉,尖细瓜子脸,最突出是一双唇,涂涂抹抹多少层口红,才得出眼前红到晃眼的颜色,烈火一样凌厉,绚烂,急匆匆向极致攀爬,不到顶不罢休。可惜太热烈,太妩媚,不慎淡化了眉眼,使她细长眼眸不自觉黯然。
她抽薄荷登喜路,是个惯于烟视媚行却棱角分明的女人。
头顶吊灯晃出去又回来,惨淡的光颤动,照亮温玉平静后的面孔。
戚美珍差一点被烟呛住口,呼吸不顺,一股气钻进胸口,找不到出路,闷头乱窜,肺叶都刺痛。
好,真是好,十六七岁,正是一个女人一生最美好的年纪,用不着任何化学品修饰,甚至一件标签五百块的靓衫都不必,管你把她装进三尺宽三尺长笼屋,还是红灯长亮迎来送往的夜总会,她都是一样年轻,皮肤晶亮得会发光,头发柔顺乌黑,身体的发育尚未完成,是一只今晨初绽的莲花,干干净净,无需修饰。一个笑便打败你花三小时梳头化妆,三天试装改装,三个月瘦身减脂的努力。
难怪年年生日,都有傻女许愿,要青春常驻永不老,要老公爱她永不变。
何止是傻,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同现实对比,残忍令人不忍瞩目。
戚美珍手中的烟将要烧手,仍未察觉,只是悍然、凌厉,却又迷惘、恐惧地望住温玉。望住她小小一张脸,藏多少女人野心。
明知会有这一天,明明经历过形形色*色来抢食的对手,但这一个却将她震得甘苦回返,有口难言。
温玉在戚美珍眼里读出曾经尤美贤盯住她的眼神,相同的怨恨,类似的懊丧,以及一样的仇恨,仿佛是她夺走了她们的青春,她才是她们痛苦的根源。
温玉忍不住瑟缩,真可怕,尤美贤为什么不去恨温广海,戚美珍为什么不去恨陆显?
她这一时一秒的软弱恰好落尽陆显眼里,他好笑,揽住她腰,问:“你怕什么?”那么近,暧昧灼伤多少痴恋的心。
温玉垂下眼睑,不肯答话。
戚美珍说:“什么时候——”哽了一哽,薄荷登喜路几时变得这样苦,“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一种,胸脯都未开发好。还是个混血?我记得你最烦鬼妹。”
戚美珍眼睛毒辣,一见即知。
实际而言,温玉只有来自温广海的四分之一葡萄牙血统,淡而又淡,虽不愿承认,外貌上她更像尤美贤,典型的江南女儿,碧玉妆成,水墨点画,眉眼秀丽,清婉柔顺。泄密的是眼睛,双眼皮略宽,轮廓略深,眸色略淡,似两颗透明透亮琥珀珠,清澈见底。
陆显捏住她下颌,仔仔细细再将她五官研究一遍,笑着发愁,“混血?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吗,伊莎贝拉?”
温玉依然沉默,沉默是无声的反抗。
陆显威胁,“你不答话,我只好亲自撬开你的嘴。”
她抬眼瞪他,遗憾的是除却娇媚,未留下多少威力,无奈令他心潮起伏,难定。
“我是。”
“真简短,你是女侠?”
“我是混血。”
“你是牙膏,挤一点算一点?”
温玉企图在他臂膀中挣扎,“你不要欺人太甚。”
千年难得一遇,他笑呵呵好脾气,“就是欺负你,你能怎样?”
温玉咬牙,“你最好这辈子都行大运,不要落到我手上。”
“行,我怕你。”满是轻蔑。
门动,这位关师爷黑西装黑皮包是个瘦骨仙,皮鞋一定是订做,不然哪来这样高的跟,将他短短身高顶到一百七十公分。
三七开的头发,梳得精光,油头粉面,进门来先点头,“d哥,阿嫂,大海哥——”还要叫九筒和温玉,被陆显一抬手,不耐烦打断,“警察那边怎么说?”
关师爷推一推黑色细边框眼镜,讲话时两只眼会放光,一看就精,精过鬼,“警察才清场,吹水权的人死得差不多,还有一个衔一口气被推进icu吊命,活不活得过看今晚…………”
“飞仔呢?”
关师爷顿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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