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着眸子,慢慢蹲了下来,大手细细的摩挲着棺材的表面,一瞬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乐嘉言我势必要帮迎风找到凶手,你要是继续延误时间,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南天杨紧跟着也跳了下去,他手掌碰的一声拍在棺木上,脸上的神情冰冷坚决。
迎风眸光颤动,不动声色的看着几个人。
开棺南天杨低喝一声,眼神示意严子墨。
严子墨冷睨了乐嘉言一眼,宽大的手掌,迅速聚集起一个骇人强大的力量,他眼睛看似随意的瞥了眼迎风,却是传递给她一种坚定的情绪。
雄厚的掌风砰然击碎棺木,哗啦一声巨响过后,棺木开启,里面,竟然只放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而骨灰盒的旁边,则安静的摆放着一封信。
乐嘉言先用银针试过无毒后,方才取过那封信打开来看。
信上赫然是他的生辰八字,而在他的名字下方,还有另一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那名字,竟然写着南迎风
乐嘉言此刻陷入一种可怕的沉默,他俯身将那个骨灰盒抱了起来,骨灰盒上刻了一行字。
亡妻谢岚娟之位
谢岚娟严子墨在脑海中咀嚼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很熟悉。猛然间,他灵光一闪,犀利的眼神看向乐嘉言。
是我母亲的骨灰。乐嘉言的声音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悸动和颤抖。他寻了多年的母亲的骨灰,为何会在鬼谷
这块石碑是义父亲手立下的,义父当时说过,风月无边,是他最喜欢的一句话。
他看着母亲骨灰盒上的名字,蓦然醒悟,岚娟二字,不就隐着风月无边的风月吗
怎么会这样他低声喃喃低语着,如果这骨灰盒是母亲的,而干娘用冥魂符压住了母亲的魂魄,让她永不超生,又是为何
她对母亲,究竟是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这一切都要等着你干娘现身才能知道了。迎风冷漠的声音响起,她身子后退一步,让山间的冷风更加凌厉的吹拂着自己的身子。
她的心此刻煨烫如火,她能感觉出来,自己距离那真相越来越近。
乐嘉言的干娘他的母亲之间一定有着致命的情感纠葛,而乐嘉言却一直蒙在鼓里,丝毫没有觉察,他所谓的干娘,竟是用如此怨毒的符咒压着他母亲的骨灰。
迎风身子微微颤动一下,她知道体内的毒素正在发作,但是此等关键时刻,她不允许自己倒下。她要亲眼看着设计这一切的人从背后走出来,她要亲自一层层的抽丝剥茧,将真相还原
迎风指尖用力刺入掌心,短暂的疼痛让她的大脑清醒了不少,额头上的虚汗被冷风一吹,她顿时打了个寒战。
迎风,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南天杨觉察出迎风的不对劲,说完后,不经过她的同意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我不回去这里还有线索迎风寒玉般的眸子执拗的看着南天杨,她抓紧了他的衣袖,不让天旋地转的眩晕将她打垮。
丫头,你怎么这么
南天杨正要责备迎风的时候,忽闻天际之中有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山谷之中,无端让人心生寒意。
乐嘉言我的好儿子你果真是聪明啊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更聪明
尖锐的女声带着几分嘲弄和不屑。
不过,你们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我在院子四周种满了日光草,只要一回天彻底的亮了,太阳出来了,这整个鬼谷,都将笼罩在毒气茫茫之中,你们谁也逃不掉哈哈哈哈哈哈
那声音到了最后,竟是透着恨极的狠毒和怨愤。
干娘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为何又要用冥魂符镇住我母亲的骨灰乐嘉言对着天际咆哮,此时,众人皆是看不到乐嘉言的干娘在哪里,想必,这便是千里传音。
只是,乐嘉言知道,干娘并未走远,她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她不会离去,她要亲眼看着他们在鬼谷之内,方才放心。
乐嘉言别叫我干娘我对着你这个小杂种已经很多年了,我恨不得早早的废了你,现在正好,别怪干娘待你不好,你就跟你的小情人一起,死在这里吧,也可以做一对鬼鸳鸯了
隔空传来的声音含着丝丝冷笑,如杜鹃啼血一般,凄厉,怨绝
继而,这光秃秃的山间渐渐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众人的幻觉,本就什么都没有。
我们现在立刻回去,赶在日头升上来之前,除掉院子里所有的日光草南天杨抱着迎风就要往回走。
来不及了。迎风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指着山下竹屋四周那一片片泛着清脆嫩绿色泽的青草,此刻,青草上的露珠正点点滴滴被蒸发殆尽,一缕微红刺目的曙光正从东方缓缓升起。
嗜血如歌的颜色,慢慢的笼罩在每个人的脸上。
那本是安静的生长的日光草,只是偶尔在冷风的吹拂下左右摆动几下,可一旦太阳出来了,那草儿便疯狂肆意的长了起来。
很快,就将竹屋笼罩在一片妖异夺目的翠绿之中。
我不信我会死在这里我不信我得不到真相
迎风在这片妖异的翠绿和初生的朝阳之中,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她强行离开南天杨的怀抱,面冲着那一片生长茂盛的日光草而去。
迎风不要南天杨在背后紧紧的追随着她的身影,那般决绝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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