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各自落座之后,神色都是一整,一改了方才的闲散气氛。
邵培泽拿出一叠资料,放在茶桌上推给对面的钟天阙和安相宜,道:“请两位看一下这份材料。”
安相宜接过来,翻开,同钟天阙一起查看着里面的内容。
竟是一份对比表,上面记载的是盛闵国际在全世界各地承担能源项目时的各种数据,包括成功率、失误率、投入和回报率,重复利用率等等,同时还记载着顾氏在这些方面的相关数据。
“从这些图表和数字中,我们能够很清楚地看到盛闵在国际上先进能源开发方面的确是一定优势的,但是同时,你们在基础配套方面比较欠缺,而且因为贵集团是走高端开发路线,很多时候,风险和失败率也比我们顾氏要高出许多。”邵培泽仔细观察着钟天阙的神色,一一说着。
钟天阙不再看那份材料,只是抬起头盯着顾语犀,道:“想不到,贵集团的信息部门如此强大,这些一手资料也能毫不困难地弄到手。”
顾语犀见他是在对自己发难,也不好保持沉默,只能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倒不是我们集团的属下有多么厉害,主要是贵集团作为一家跨国企业,在信息披露方面做得很正规,而且社会关注度也高,我们能查找到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一些。”
安相宜笑笑,道:“顾董真是谦虚啊。”
“哪里,您过奖了。”顾语犀渐渐恢复平静,她知道自己现在必须打起精神来,因为要应对的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对手,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掉到什么圈套里。
“那么,不知道顾氏集团请我们看这些资料,是有什么用意呢?”钟天阙的背往藤椅上一靠,眼中精光湛湛,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很简单。”邵培泽不喜欢钟天阙的眼神一直盘桓在顾语犀的身上,语气里便多出了几分冷硬:“我们顾氏是愿意接受这次与贵集团的合作的,但是在最终的利润分配上,我们必须拿到四分之三的数额。”
钟天阙这才将目光移向他,嗤笑了一声,道:“邵总,这样的要求,您不觉得有些苛刻了么?”
邵培泽不动声色地直了直身子,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也无话可说。毕竟这次交易中贵集团是后来者,这个项目目前已经基本成型,我相信即使没有贵集团的帮助,我们顾氏也可以成功地完成的。”
安相宜从包里掏出手机,拖出一张照片放到邵培泽和顾语犀面前,道:“两位恐怕还不知道吧?你们在旭元项目中的客户如今已经从美国派了专人过来审查,而这个人,,正是我们盛闵国际在美国总部上上一届的质量总监,所以他对我们的科研能力可是十分了解也十分认可的。”
迷雾还是硝烟(一)
顾语犀一惊,她完全没有想到客户的总部派过来的专员,竟然会是盛闵的旧部,她很快稳住心神,道:“既然如此,我很好奇,为什么贵集团无法将这样的人才长久地留在企业里,而是让他离开了呢?如果不是对贵集团有什么不满,便是认为贵集团在能力上有着难以弥补的缺憾吧?”
钟天阙听完她这番振振有词的说法,眉眼中弥漫过一片乌云,他问:“顾董事长难道认为,一个人离开的原因,要么是对方待自己不够好,要么就是对方本身有什么缺陷么?”
这句话明显的语带双关,别人有没有听懂,顾语犀不知道,但她自己非常清楚钟天阙此话的真正含义,他是在借他们当年的别离来讽刺她的薄情。
这下,她如鲠在喉,一句反驳也说不出来了。
安相宜也接着道:“顾董,您这样可就是多虑了。当年之所以离开我们盛闵,并不是因为我们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他的身体出了一些状况,于是多次请辞回家修养,我们作为雇主,虽然损失了人才,但自然也不便勉强。他病好之后去了别的企业,还为此一直对盛闵心怀愧疚,所以他对我们的态度绝对是正面的、积极的。”
邵培泽见顾语犀神色难堪,出面解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们想知道,贵集团对于这次的合作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钟天阙示意安相宜拿出一份方案,放在桌上,胸有成竹地道:“顾董、邵总,这是我们盛闵国际中国公司方面拟定的合作意向书,里面有十分详尽的合作条款,这些条款已经是我们所能够做到的底线要求,我们希望顾氏集团能够慎重地对此予以考虑。”
“截止期限是什么时候?”邵培泽将方案拿过来,一边翻看一边问道。
“当然是越快越好。”安相宜答道:“但是最晚不过这三天吧,您也知道,旭元这个项目越拖下去就对你我都越是不利,尤其是对贵集团。最近许多报纸杂志上都说顾氏集团目前资金链紧张,这些传言即便是我们听了也会觉得很无奈。”
顾语犀和邵培泽始知,他们这样威逼利诱、层层引入,果然是有备而来。
待和钟天阙安相宜分别之后,顾语犀和邵培泽没有下班回家,而是直接返回公司,商讨相关的紧急方案。
盛闵国际提出的要求是平分最终收益,而且后期的投入方面他们也不愿意承担更多的义务。
高层会议为此又是争执不休、各持己见。
待到紧急会议结束之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顾语犀只觉得焦头烂额,就连开车时也一度精神不振。
当自己的车转过一个弯,就要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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