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半天,又问:“那你是不是爱白先生。”
小谢呛住,一口饭都喷在桌上。瞪住我,边咳边恼怒的说:“你们这些女人,你们这些女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想什么呢?”
好容易用啤酒顺过气来,犹愤愤的说:“小妹和你们景慧姐老是小声嘀嘀咕咕什么真人cp,又争论栾谢还是谢栾,真当我什么都不懂?”
我正襟危坐满腹疑问,听到这一句,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忽然大大打出一个喷嚏来,赶紧撕桌上粗糙的卷纸,去擦止不住的清鼻涕。
一直北开了十二个小时,再加上半夜三、四点时分,我这宽肩带连衣长裙,还真是很不靠谱。
小谢把车钥匙丢在桌上:“后备箱里有我的衣服,去找件外套来穿着先。”
我从行李袋里随手拽出来一件黑色夹克穿上,一天下来坐得背都几乎要断了,身上暖和了,也不忙回那小餐馆去,就从车上摸了小谢的烟出来,点上一支,站在那里抽。
才抽第二根烟的功夫,小谢从餐馆里出来,走过来,从我手上拿过烟盒,抽一支出来,就着我的烟点上,靠在街灯灯柱上,深深吸一口,问:“你杀人用的是冯队的枪,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大哥吗?”
“怕白先生和冯队起冲突吧。”
小谢点点头,接着问:“我记得有一次你问我如果有冲突的话,白先生怕不怕冯义轩的实力。为什么那么问?”
“那时候冯义轩叫我和他一起去北京。”
小谢冷笑一声:“冯义轩就是个猪头,他背后有人挑唆呢。如果你那时候公然和冯义轩去北京,大哥势必要和他翻脸。我们和冯家合作了这么久,这样做就等于是自断手足,顺便再给敌人送一柄小刀子——幸亏你那时候还没笨到那个程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问:“大哥和人联手对付罗川他们一伙人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看我点点头,他接着说:“我和栾俊杰都不明白。我就算是很冒险的了,都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险,虽然成事之后好处也说不尽。可是,大哥从前也说过这样一句话,后来栾俊杰老用这句话来教训我,他说创业和守成的时候,预期的……”停下想了一想,才又开口:“风险收益率,对,预期的风险收益率是不一样的。”
好吧,我想我已经适应这种思维模式的黑社会老大了。
“后来我们查到原来你并不止是罗川的继女,根本就是他的私生女,栾俊杰才跟我说:我总算明白白先生为什么要对付罗川了。”
从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开始,我就没来得及仔仔细细思考一下这件事,现在听到小谢这么说,我不由震惊的望着他。
“你也想到了?”小谢点点头:“对,就是为了你。为了让你无所依仗,一直做一个顶替他人名头的通缉犯。”
“不,不可能。”我脑子一片混乱:“不会……”
“当然,栾俊杰也说,不单是为你,背后那么大的利益,也实在让人动心。可是这样的冒险,失败一次,就可以让我们这么多兄弟几年来用血拼下来的地盘全都丢掉。这次我们或者成功了,那下次呢?”小谢把烟头丢在地上碾灭,看着我说:“你就是大哥的软肋,但大哥是不能有软肋的,他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有这么多兄弟跟着他呢。你问我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
我在前面开车,小谢坐在后座打着哈欠:“你没问题吧?慢点没关系,我可不想把命送在你手上。”
不知什么原因,这条国道居然有这么多赶夜路的货车司机,我开着老捷达灵活的在这些明显超载的庞然大物之间穿梭,干净利落的一辆接着一辆超车。
忽然我提问:“主意是栾少出的吧,然后由你来执行?”
“呵呵,”小谢毫不在意的说:“你蛮了解我的嘛,向来是人出桥我出力。”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回安江呀。”他回答的那么理所当然。
“你不怕白先生……”
小谢笑着打断了我的话:“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哥好,大哥难道会不明白。”对,所以让小谢出头,小谢对祸害的忠诚和祸害对小谢的信任度,栾少到底还是不能比的。
我点点头。两辆火车并排横在前面,我按喇叭,货车司机像没听到一样,丝毫不避让。我踩下油门,硬从两辆车中间的空隙挤过去。小谢在后面打声口哨:“漂亮。”然后放心的在后座蜷缩着躺下。
“喂,”我及时叫住他:“我应该往哪儿开?”
他合上眼睛:“随便你,我们没有目的地。”
39
39、大结局 。。。
白天的时候,小谢随便捡座小县城就开进去了。一横一竖两条街,一目了然。上班时间,街上清冷无人。十字路口一栋四平八稳的建筑,楼顶上大大的牌子“第一百货”。
我们摸上二楼女装部,整个楼层悄无声息,没精打采。女装部正在打毛衣的营业员看见小谢,眼睛一亮,立即热情百倍的迎上来说了句什么,我和小谢都愣了愣,她重复一遍,我才大概猜出是欢迎光临随便看看的意思。
我的眼神才在两件毛衣之间徘徊,小谢不耐烦的目光已经扫过来了。我只好随便抓起一件不那么土气的,看看码数正合适,问:“试衣间在哪?”
小谢翻翻眼睛,止住我:“你穿什么码?”
营业员在后面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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