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年可以说是做梦梦醒的,很久很长的梦,从春到冬,又从冬到春,四季轮回,从青春年少到沉睡着的日日夜夜。(看小说请牢记)
日复一日,像一部沉长的色彩鲜明的电影,井然有序地在脑海里播放,让他把这些年走过的路都重走一遍洽。
而让他拼命想要醒过来的是不断不断重复的,一遍又一遍回荡在他耳边的哭声,呼唤,柔声细语。
还有他家母上大人坚持不懈地刺激。
在他醒来前几分分钟,楼心娥还在跟他说林听最近有很多追求者。
这话说完,楼心娥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要被捏断了钤。
激动地一连叫了他好几声,没反应又赶紧打电话叫医生,一番折腾,近一个小时.....
终于,她这次是等到了奇迹。
高兴地立刻通知家庭其他成员,第一个就是每日每夜比他们所有人都盼望他醒来的林听。
睡太久,钟斯年对光线极不适应,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又受不了的立刻迷上,本能地想要抬手遮挡,一动才觉得手臂软得没点力气。
正常人睡个两天两夜都会觉得身体虚弱无力,更何况他一睡睡了好几个月,就算林听跟楼心娥每天坚持给按摩,身体还是会出现肌肉萎缩这种情况。
听见楼心娥在旁边打电话,他紧眯着眼看过去,“妈。”
声音也是粗哑得不行。
“你直接去医院吧,我马上也要送他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的。”听见他叫楼心娥匆匆结束与林听的通话,“他叫我呢,先挂了啊。”
慢慢适应了些,双眼缝隙随着慢慢睁开,目光透过指缝周边看了一圈,确定是自己卧室,但没看到心念的人,再度锁定母上大人,“妈,她呢?”
这个她自然是指林听。
“我睡多久了?听听去哪了?”没等楼心娥回答他又问道,“她还好吗?”
感觉是有听见他们说话,但醒来没见着人他就心慌,不安,不确定自己以为的听见是不是梦一场。
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睡几个月醒来就叫了她,没关心她过得好不好,一开口就是问媳妇,楼心娥就算再怎么开明,此时也还是忍不住有点吃味,“一醒来就问你听听,句句不离听听,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还没娶就忘了娘。
“.....”这都是哪跟哪啊,“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啊,这不是起来看着你没什么事嘛。”
他要是醒来看见她不好他肯定也关心,也着急啊。
现在见她没事,他心里也急啊,“她有没有在家?”
其实他迫切想要知道是,她到底有没有等他?会不会已经......
他走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完完全全地冰释前嫌。
楼心娥是有点吃味,但还是开明,能理解他,不想看他一醒来就着急上火,“刚给她打了电话,现在应该去医院了。”
她才刚说第一句话,电话里就传来林听起身的声音,这会她应该是出门准备去医院。
而钟斯年听到她去医院,第一反应就是,“她病了?生的什么病、严不严重?”
“你刚不是听到我打电话了吗?现在要带你去医院做检查,她赶过去看你啊。”楼心娥觉得她高智商,高反应的大儿子睡一觉起来变笨了,“让你不听话的睡睡睡,睡到智商都没有了,小心等会听听嫌弃这么笨的你。”
“.....”正常人连续没日没夜的睡几天起来都会头痛脑昏,而他,暂时还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根据身上已痊愈的伤判断,应该是很久了,所以他现在反应慢一点不应该是正常现象?
确定她真的有在他就放心了,钟斯年转而又问,“老头跟逸辰呢?都还好吧?”
“老二是挺好的,你爸就不一定了。”楼心娥坐到床上,准备扶他起床。
“我自己来。”身体是没什么力气,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移动,只是平日很简单的起床此时做起来也有些困难,钟斯年双手撑着床,在楼心娥的帮助下坐起身体,同时追问,“老头怎么了?”
什么叫不一定?
“晚年离婚,被带绿帽子。”除了最开始知道时的嘘唏,说起这些楼心娥平平淡淡没什么感觉,“听逸辰说他老婆在外面还有七八岁大的孩子,这些年没少转移你爸的财产,被抓包吵开后说不满你爸爸结扎不给她留后。”
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想生孩子,但对于一个想生孩子的女人而言,老公不让生是件痛苦的事,但这并不能成为出轨的理由。
结婚前钟启合就明确说过不会再要孩子,她要真不满大可以不嫁,或是嫁了实在受不了可以离婚。
不提不离,说白了不过是舍不得这份荣华富贵。
这算不算常言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呢?
在钟启合跟楼心娥那段婚姻里,扮演出轨角色的是钟启合。
钟斯年沉默许久,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只是说道,“送我去医院吧。”
她已经等他很久了,现在可舍不得再让她继续等下去。
他这么大个,自己又没什么劲,楼心娥是扶不动的,只能寻找帮助。
一路上,钟斯年问了许多关于自己沉睡的事,着重点在于林听,得知她怀着孩子,几度因他崩溃晕倒,还要承受外界压力,委屈等等,每一件都能让他心疼,愧疚。
当然也有感动,幸福。
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却是事与愿违,他们到达医院,各项检查都做完了,钟逸辰他们都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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