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可怕。
“沈哥哥,你觉得哪个好看?”汤贝出声问沈时意见,眼里带着一份小期待。毕竟沈时是她心里的男神呀。
沈时抬起头,大致扫了扫这家摊位的花灯,各有各的造型,且色彩齐全样式繁多。然后他指向左边的一盏水彩画风格小花灯说:“那盏怎么样?”
这是一盏橘红色小宫灯,隔着古典秀美的圆形灯罩,透着温暖的橘光。
沈时的选择,完全符合她的审美。
尤其对比季柏文的直男审美……沈时的审美都显得不那么直了。咳,审美和直不直完全没任何关系,沈医生只是性子冷淡外加不婚主义而已……她不能给他想弯了。
汤贝接过老板递给她的小宫灯,瞅向季柏文说:“掏钱。”
买好了灯,就可以回家了。这是季柏文对她表达的实际意思。汤贝已经看透了季柏文的老套路。
可是,难得回周庄看一次灯会汤贝并不想那么早回家……她挑着橘色宫灯慢吞吞地跟在季柏文和沈时后面,三人已经从热闹的大街来到了老巷路口,随后汤贝快步走上前,拐弯来到另一边小巷前,侧过头说:“哥,我去看看舒姐姐……说不准她回来了。”
季柏文没吭声,汤贝咧一下嘴,换了一个方向,提着小宫灯去找舒姐姐了。季柏文往那个方向望了眼,转过头对沈时说:“我们走吧。”
不比外面那些来回穿梭在人群里的小年轻,他们已经是老男人了。比起一块上街凑热闹,更适合他们的是秉烛夜谈。
“阿时,其实比起你回国当医生,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来森善药业……”
“我已经转过一次行,不想再转回来。”沈时回话。
“当医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季柏文又问。
“不是吸引力,只要是工作……都是无聊、重复,以及无趣。”沈时说。
“那就是成就感。”季柏文说。
沈时扯了下唇,说笑:“肿瘤医生应该是成就感最差的医生了。”
季柏文也扯扯唇。
汤家小院,两把藤椅前方放着一个生着炭火的炉子,夜风习习,炉火幽幽。季柏文沈时各坐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过了一会,老汤也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加入男人的聊天里。
同时,将三人平均年龄往上拔高了十来岁。
善善从厨房出来,笑着问他们说:“需要给你们弄点小菜吗?”
半个小时后,有人提着一盏橘色小灯回来了,推开门欸了一声:“你们开座谈会呀!”
途中遛走的汤贝回来了,她也自觉地拿了一张小板凳过来,加入了聊天里,还起了一个头问:“刚刚你们聊什么?”
“聊什么时候把你嫁出去。”老汤冷不丁地来一句。
汤贝打算退出聊天,只是想到一件事,一边烤着火一边说:“刚刚舒伯伯看起来好吓人,咳嗽的时候都快喘不上气了。”
舒伯伯就是舒姐姐的爸爸,听到她这样说,老汤并不意外,叹气说:“老舒那人太倔,就是不肯上医院,这样下去,肯定越拖越严重。”
难怪舒姐姐那样着急……汤贝看向沈时,提出一个小请求:“沈哥哥,你能不能去看看舒伯伯呀?”
旁边季柏文面色不明地提醒她说:“沈时是外科医生。”跳动的火光映在他的臭脸,更显得他神色晦暗不清,但是季柏文的口吻,并没有刻意拦着她。
汤贝点点头,一副不太懂的样子,然后她问沈时:“外科医生看不了咳嗽吗?”
没错,汤贝是特意回来找沈时的,刚刚她看舒姐姐急得都快掉眼泪了,心想如果她能将沈医生带过去看一看说不准舒姐姐就不那么着急了。沈时怎么说都是美国回来的大医生,她可是在ucla 中心医院那边住过院,收费高得令人窒息。
沈时都能在ucla中心医院当上主治医生,医术肯定是好的,况且东部医院这边也很重视他。
然后,沈时看向她问:“那位舒伯伯大概是怎么咳的?”
这个她可以向他展示,汤贝立马背对着沈时模仿起了舒伯伯的咳嗽声,演得几乎一模一样:“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大概就是这样。”汤贝停下来看着沈时说。
“走吧。”沈时站起来,“你带我去看看。”
一块来舒家的除了沈时,还有季柏文,汤贝提着灯走在前面带路。其实年初七家家户户还挂着红灯笼,汤贝的小橘灯根本增加不了太大的照明作用。
汤贝也不知道自己提来提去做什么……
来到了舒家,舒姐姐惊讶她带来了沈时和季柏文,汤贝解释了一句,舒姐姐连忙招呼沈时进屋。舒家房子比较小,舒伯伯和舒婶婶都躺在里面房间看电视剧,这会舒伯伯倒是没咳嗽了。
舒瑶打开房间大灯,和舒伯伯介绍了一下沈时。床上舒伯伯开口说话,还没有说出话来,又先咳嗽起来。
沈时进来之后,视线一直停在舒伯伯脸上,以及舒伯伯床头的药瓶。
舒伯伯下床,来到卧室的小沙发坐下;沈时询问起舒伯伯好几个问题,是否持续性胸痛,手脚乏力,视力下降等等问题,然后具体触碰舒伯伯胸口位置,来回压了压……
良久,沈时问舒伯伯:“有没有做过血常规胸片这些检查?”
舒伯伯回沈时:“我就是感冒咳嗽,做那些检查干什么。”
舒伯伯性格就像她爸说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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